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123章 這人怎么有一股邀功的臭屁

她必須逼著衛宴洲盡快做出對程家的處決。

生或者死,僵局總得打破。

二十四年前程風緒犯的錯,沒道理連累一整個家族的人背著。

叔伯子侄,人命太多了。

“什么意思?”

衛宴洲又沉了臉,今日第二次問她什么意思。

“沒什么,”程寧伏在他胸前,難得乖巧:“我昨夜夢見我娘了。”

程寧對母親的記憶不深,五六歲的時候她就患了惡疾去世。

所以即便夢見,母親的臉也很淡。

衛宴洲玩著她的一只手,替她揉手腕上的疤,即便并不疼。

“嗯。”他胸腔震動,發出一聲,示意在聽。

“她問我為什么不救老爹和兄長。”

程寧確實夢見了,她昨夜迷迷糊糊,夢都是一段一段的。

時而是母親,時而是衛宴洲,時而是坐在大獄里的老爹。

程寧站在漩渦中心,這些人不斷在她身邊打轉。

衛宴洲的手指僵了僵。

“但我不知道怎么救,她在夢里一直哭,哭的很傷心。”

“然后又夢見了文妃,她倒是沒說話,只是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衛宴洲,文妃是怎么死的?”

衛宴洲眸光狠厲地一沉,捏住程寧的手用力,攥得很疼。

但是他很快又放開了,聲音很冷:

“不用妄圖試探我。”

程寧極輕地嘆了一口氣:“你打算永遠這么拖下去嗎?”

給程家機會,但是只能活在大獄中。

不,其實他去完大獄后,程家所有案犯就已經被押解去了皇陵。

只是這些他都下了死令,不許告訴程寧。

絕了程寧可能會探尋大獄的后路,不會令她知道分毫。

“沒關系,”衛宴洲又將她抱進懷里:“日子這么長。”

等孩子出生,等他恨意平息。

但是現在還不行,他芥蒂沒有消除,還是恨不得程家人去死。

程寧被他抱在懷里,思緒紛飛。

“南疆屢次遭襲,這事你怎么看?”衛宴洲轉移她的注意力。

若要程寧活絡起來,就該給她講國事。

果真,程寧很快就被吸引:“沒叫傅佑廷去?”

她近來沒聽到傅佑廷出征的消息。

這么大的事,要是有動靜,后宮也該傳遍了。

而且方才謝輕漪也說了,她碰見了傅佑廷。

“沒有。”

衛宴洲將程寧困在自己與桌案中間,取來了最新的幾本奏章。

宮妃是不該干預政事的,但是衛宴洲主動打開的就不一樣了。

奏章里寥寥數語,說的是胡蒙和圖姆多番侵擾的問題。

程寧看完,道:“往年也有這些事,這兩國本就不安分,多生事端。”

雖然程寧自己不在南疆,但是大同小異,邊地都是這些破事。

周邊的小國,打大仗的本事沒有,總是鬧出這些小陣仗來,煩不勝煩。

老鼠屎似的,混在鍋里,令人食不下咽。

但是真要打過去,又會說晉陽欺負弱小。

她知道傅佑廷每年都花精力應付這些。

“你不準備讓傅佑廷回去?”程寧看似問他,實則是陳述:“是想等胡蒙有大動作?”

她略微一想,大概都能猜到衛宴洲的意思。

經過這幾次,她更加確認衛宴洲是個兵行險招的人。

虧可以吃,但是吃虧之后,一定會跟對方討要更大‘報酬’。

否則就不是衛宴洲了。

他眼底露出愉悅和贊賞。

看看程寧,他無需點撥一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再看傅佑廷那個傻子,在他面前叫囂一個時辰。

所以程寧跟他是最匹配的,他甚至一句話都不需要解釋。

程寧的腦袋被摸了摸,她撥開衛宴洲的手:“若是他們真有動作,你再叫傅佑廷去就來不及了。”

真將人困在皇城太久,胡蒙圖姆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那南疆千里迢迢怎么來得及。

“不將他留在燕京,那些探子怎么會將消息帶回去,又怎么會信朕與傅佑廷有隔閡,從而計劃行動呢?”

這意思——“胡蒙有眼線在燕京?”

其實想想也是,晉陽朝局動亂,這時候誰不虎視眈眈?

邊境小垂的幾座城池,更是令人眼紅。

衛宴洲沒說話,默認了。

程寧又道:“你連胡蒙王圖姆王的行蹤都掌握了吧?”

這么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怎么可能沒有準備。

又怎么會任由傅佑廷呆在燕京。

“聰明,”衛宴洲在她的耳垂上捏了一下:“不愧是朕的熹妃。”

程寧:“......”

這人怎么有一股邀功的臭屁。

“那邊有人盯著,一旦兩國要有行動,提前本月內會有消息傳回來,半個月,也夠傅佑廷的腳程了。”

但他偏偏不跟傅佑廷說得太明白。

誰叫他在自己面前總是不可一世。

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程寧從他腿上下來,視線又掃過那堆秀女的畫卷。

隱了眸光,想回臨華宮了。

“你的那只鷹,是不是太兇了?”衛宴洲突然問。

雖然那嬤嬤沒被帶進來,王喜不會送進來污他的眼,但是一爪抓瞎的威力,不容小覷。

鷹畢竟是兇獸,稍有不慎都可能傷著程寧。

他其實還有問題想問,問程寧你今天還有不舒服嗎,問她喜歡皇子還是公主。

但他問不出口,程寧很聰明,給她一點蛛絲馬跡就會猜到。

她又不想給他生下孩子。

衛宴洲也擔心,有一天程寧知道了懷孕的事實會怎么樣?

但是孟歆答應過他,等三月過后,胎像穩定,程寧就不會這么容易動胎氣了。

再等一等。

“花花不兇,只是我沒有制止而已。”

程寧護短自己的愛禽。

這時候,王喜又匆匆進來,帶來求見。

“陛下,”王喜看了程寧一眼:“公孫大人來了。”

公孫瑾。

衛宴洲的動作竟然這么快,程寧有些意外。

“宣進來,”衛宴洲也不打算避著程寧的樣子。

但是程寧很自覺:“那我告退了。”

衛宴洲肯采納她的意見是一回事,不過公孫瑾的事,她沒想插手。

這個位子是不是公孫瑾坐,還是別人坐,都是他們的事。

這回衛宴洲也沒有再留,沖王喜道:“用步輦將熹妃送回去,再叫御膳房燉些湯。”

程寧出門的時候,跟公孫瑾擦身而過。

好多年不見,公孫瑾停下來,行了禮:“熹妃娘娘。”

她虛長程寧兩歲,一身官服裹著纖細的身子,眉眼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