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179章 我沒護好她,也沒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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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寧撐著棺槨的一角,她站不穩,所以慢慢跪下去。

但是眼睛里流不出眼淚。

一滴也沒有。

少時老爹曾拉著她的手,讀兵法,說即便是姑娘家,往后也可以有作為。

畫面一轉,是他待在陰暗的牢獄里,不論她怎么求,都不對她吐露真相分毫。

對衛宴洲,程風緒或許是一手造成他荒謬人生的劊子手。

可是對程寧,他好歹是個盡職盡責的父親。

程寧恨不了。

她能恨這世間的許多人,可她不能恨自己的父親。

可她又不能替他開脫,因為二十五年的錯亂,確實有他的一份功。

所以程寧說不了任何話。

她雙膝跪地,緩緩地朝地上磕了一個頭。

然后是第二個。

第三個。

衛宴洲冷眼旁觀著,他能看見程寧在這一刻迅速灰敗下去。

不論任何時候都脊梁骨挺直的程寧,磕完頭竟然有一瞬間直不起腰。

衛宴洲的怒氣在頃刻間泄了干凈,他走上前,扶著程寧起來。

但是被搡開了手。

“如果,”程寧的聲音撕裂暗啞:“如果今日沒鬧成這樣,你打算什么時候讓我知道?”

衛宴洲沉默。

他們之間的沉默,無論對哪一方,其實都像是歇斯底里的討伐。

程寧無力地松開手勁,外頭是風雨凄迷,里面寒冷刺骨。

她第一次覺得路不知道該怎么走下去。

連質問都不需要有,她了解衛宴洲,程寧點點頭:“為了孩子,你不會說。”

裙擺上被覆上一層污泥,像洗不干凈的血。

“我嫂子.....孩子沒有了。”她看向衛宴洲:“對嗎?”

如果老爹都死了,那程家的其他人應當不會幸免。

“我哥呢?他不在這個冰庫里,那在哪?”

衛宴洲的眉眼被逆光模糊了:“活著。”

“血債血償,”程寧點頭:“兩條命,算是還給先皇后的。”

她太累了,算計來算計去,最后誰也護不住。

退了兩步,在所有人,包括衛宴洲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程寧不知從何處摸來一柄刀。

是她方才進來時,從守衛身側摸得的。

她猛地用刀尖抵住小腹,情緒突然激動起來:“都不要過來!”

匆匆趕來的王喜見此,兩眼一黑。

他身后的孟歆大呼:“寧姐姐!”

只有衛宴洲依舊站著,身長腿直,只有鬢邊流下兩滴雨水。

程寧的刀尖抵住的是小腹,她真懂怎么傷他。

從頭到尾,這個孩子都是程寧隨手皆可利用的物件。

她絲毫沒有給與感情。

“放他們走,”程寧能感覺自己的指尖在發抖,她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將自己跟衛宴洲往絕路上逼。

“流放也好,什么都好,留著他們一條命,程家人永遠不踏入燕京一步。”

衛宴洲向前一步。

“別過來!”程寧嘶聲,這是她今日第一次失控:“就算有錯,老爹已經還了,程頤比我知道的還要少,陳意禮....也是被程家拖累的。”

程寧的聲音轉為哀求:“放過他們,行嗎?”

因為發抖,那刀尖看上去像刺進了衣衫里,因為紅狐氅的顏色,分辨有沒有流血。

“娘娘,有話好好說。”孟歆想靠近又不敢。

她不明白只是經過了一個夜晚,事情怎么就弄成這副樣子了。

王喜說程寧是故意喝了有避子藥的茶。

恍惚想起那一日,程寧找她要藥,防備救急的安胎藥。

難不成那時候程寧就已經料想到了后面的事。

可她分明也不是不在乎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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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跟陛下走到了這一步?

“你再動一下刀,我就讓程頤陳意禮去跟孩子陪葬。”

衛宴洲的聲音冷到刺骨,緊緊盯著程寧。

生氣也好,憤怒也好,此刻誰都沒辦法歇斯底里地吼。

他們之間經過太多,相識二十余年,前二十年其樂融融,最后決裂的時候,卻如此不堪。

“好啊。”程寧一笑:“反正我心狠,能利用一次,就能利用第二次。”

她這么說著,猛地手上一用力——

孟歆目眥欲裂:“娘娘——!!!!”

“娘娘!”王喜慘不忍睹地閉上眼。

但是預想中的血濺四方的場景并沒有出現,刀子叮咣落地。

衛宴洲死死地拽住程寧的手,他搶刀子的時候直接握住的是刀鋒。

手掌涌出血來,盯著程寧緩緩一笑:“你是比我狠。”

他若是不攔,程寧估計真的會刺進去。

頓了頓,他又說:“你贏了。”

贏了,程寧卻一絲快感也沒有。

只要衛宴洲比她在乎,自己就贏了。

這沒什么可高興的。

回到宮里時,臨華宮上下被很快地看守起來。

孟歆給程寧看了脈,湯藥如舊。

只是宮里肉眼可見地沉溺下去。

雨季很長,從殿內往外看的時候天總是陰沉著的。

雷聲響不斷。

三月底雨季快要結束的時候,南疆的戰事終于爆發。

聽聞傅佑廷連夜南上。

宮里出了那么大的事,風聲走漏也是平常。

他走前,想要見程寧一面。

消息遞到臨華宮,程寧卻拒了。

她總是在殿里一坐半日,跟誰都不愛說話。

衛宴洲許久沒有來過,雖然一道命令也無,但是很奇怪的,臨華宮漸漸變得如同冷宮一般存在著。

沒有盛寵的后宮,本就與冷宮無異。

某一日放晴,王喜倒是來了一趟,他說程頤要離京了,問程寧要不要去見一見。

程寧很瘦,這一個多月,眼眶都深深地陷下去。

但是到底答應去了。

車鑾行至城外,春華替程寧掀開車簾。

她鉆出來,久違的日光曬在臉上,是病態的白。

程頤坐在馬上,垂頭看自己的妹妹。

太久沒見,反而不知道說什么。

程寧綏帶在風中輕晃,她收回張望的眼,問:“嫂子呢?”

太多的話想說,近前了,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程頤也已經不是當初在大獄,對程寧歇斯底里的那個人了。

“她不與我同路。”程頤勒著麻繩的左手上,中指空空如也:“阿寧,你還好嗎?”

其實沒什么,求仁得仁,懷著孩子,即便沒有寵愛,衛宴洲也會叫她一生平安無虞在宮中活下去。

“嫂子怪我們嗎?”程寧不答反問:“沒有原諒你,還是要離開嗎?”

算起來,程寧的血親就兩個。

程風緒死了,還剩下程頤。

她以為陳意禮會陪著程頤,可是最終好像還是太樂觀了。

“是我沒護好她。”程頤沒有怨怪,“也沒有護好你。”

他是哥哥,可最終承受痛苦的人,卻是程寧。

搖了搖頭,程寧走近了一些,仰頭看他,目光有無限眷戀:“哥,你保重。”

——好像在進行一場莊重的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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