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消失的頭顱(九)
三十五章消失的頭顱(九)
“不是叫的你,是那只鴿子。”胡小酒拍拍他的肩膀故意又說了一遍,“小白。”
“不許叫我小白。”
“那白白。”
“你……”
“你剛才嫌我吵,兩次。”胡小酒說道,“我可是師姐,你很沒禮貌哎!我不管,我很生氣,我要告訴師父,說你不尊敬我。”
“你……唉!”
“要不然你選一個,項項,白白,小師弟,師弟弟,你選一個。”胡小酒執著地說道,“那我叫你師弟弟。”
“不行。”
“那還是白白。”
“行,行,你隨便吧,你隨意。”
“嘻嘻,”胡小酒滿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最喜歡白白。”
項白很無奈,為什么何無心要帶回來這么一個惹禍精,他只想安安靜靜地想想案子,為什么就這么難!
“咦?”剛安靜沒兩分鐘,胡小酒又叫起來,“山山,是山山!”
不遠處魏秋山正揮著手走過來,也學著胡小酒的樣子喊:“小酒,是小酒!”
“對,還有白白!”
項白默默地站在一旁,滿頭黑線。
“山山,我告訴你,我們剛才有很大的發現!”胡小酒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我也有很大的發現!”
“真的嗎?太好了,是什么呢?”
“是洪鷹,他沒說實話,昨天晚上他出去過,還讓人打傷了,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我太機智了,還是被我發現了!”
“山山你真棒!”胡小酒說道。
“嗯,那你們呢?”
“我們也發現有人說謊了!”
“停!”項白忍無可忍,“能不能好好說話?”
胡小酒默默白他一眼,跟魏秋山使眼色,用口型說:“無聊。”
魏秋山則用口型說:“他傻。”
“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項白指著魏秋山說道,“就你還有臉說我傻!”又指著胡小酒,“就你,還敢說我無聊!到底是誰更無聊!人家家里頭死人了,現在案子沒破,線索沒有,你倆還在這兒大呼小叫、又蹦又跳,令人發指有沒有!”
胡小酒歪歪頭,對魏秋山說道:“好奇怪哦,我們大呼小叫關他什么事?”
“對,關你什么事兒?”
“走!告訴你我的新發現,不給他知道,我們走!”胡小酒拉著魏秋山的手蹦蹦跳跳跑走了。
魏秋山一遍跑一遍轉頭給項白打個眼色,比劃道:“她喜歡我。”
項白默默翻個白眼,說道:“輕浮。”
虧他還因為之前摸了她的手……摸了她的腳……嗯,好像也就只有這樣……而耿耿于懷,甚至還以為她找到何無心就是為了要讓自己對她負責,雖然他當時脫她的鞋子并不是出于什么不好的想法,但畢竟也是輕薄了人家,他甚至想過,大不了就娶了她吧。
可是現在呢?原來她這么輕浮,那她憑什么找到何無心去糾纏,她有什么資格,不,也許她根本就是戲弄他,令人發指,不可原諒!
他想了想喊道:“你們玩兒吧,我去劉春那兒看看。”
半盞茶過后,三個人站在了劉春院子的門口。
魏秋山說道:“項白,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找線索都不想帶我。”
項白撇撇嘴,似笑非笑:“我這不是給你們制造機會嗎?”
“行為是好的,可是你怎么陰陽怪氣的?”
話沒說完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丁零當啷的巨響。
“這是怎么了?”
項白臉色變了變說道:“不好了,咱們酒仙姑又開始拆房子了。”
“拆……拆房子?”魏秋山一臉茫然。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劉春的房間就被胡小酒翻的面目全非了。
只見她正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個生鐵打造雕著蝠紋的錢柜。
“你又在干嘛?”項白問道。
“我想打開它,可是沒有鑰匙。”胡小酒皺著眉頭,一副很著急很可憐的模樣。
“不,小酒,是這么回事。”魏秋山說道,“雖然劉春死了,但你要是偷他的錢也還是偷。”
“什么啦,我不是要拿他的錢,你沒有看到嗎?這個柜子這么牢固,一看就是用來當很重要的東西的呀!”
“那肯定,錢柜里的東西當然重要了。”魏秋山說完便自顧自地去別處找線索了。
“可是他如果有什么秘密的東西應該也在里面啊。”胡小酒見沒人理她只好自己去找。
“嗯?”劉春的桌子上攤著一個賬本,可賬本記錄的內容卻有些古怪。
魏秋山聽到動靜伸頭去看,不禁納悶道:“這是什么意思?五贏三,四百兩;五贏三,九百七十七兩;三贏三,五百一十九兩……這怎么都是數字兒?支出三十萬兩……一次支出那么多,他買的什么東西?這是什么東西?”
項白眉峰緊蹙,忽然眼睛一亮:“還記得朱三兒嗎?”
“朱三兒,記得呀。”魏秋山愣了愣,“你是懷疑這是……”
項白又往前面翻了翻一直翻到第一頁,時間是天命六年臘月十七,三贏三,七百兩,“不對。”項白搖搖頭,“這個賬本兒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
“你還記得當時咱們審朱三兒,他說尚臨州給了他一沓銀票他全都賭了。”
“是啊。”
“當時他說的是三百兩,可是這里卻有七百兩。”
“這是怎么回事兒?如果這是假的,他拿個假賬本干什么?”
項白搖搖頭,賬本的出現又喚起他之前的記憶,莫名其妙弄到一大把錢的朱三兒,無故出現在賭坊被痛打的李東,一心想要為他父親查明真相的他,最終卻落得個無端失蹤……這個天房賭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哐”一聲巨響。
項白看向胡小酒,只見她正抱著一只錦盒,一臉凝重地舉到耳邊晃了晃,然后再一次高高地舉過頭頂,奮力向地上摔去。
又一聲巨響,這一次,盒子終于開了。
胡小酒驚喜地叫道:“鑰匙!我就知道,這里面有鑰匙!”然后急迫地撿起鑰匙向錢柜撲去。
項白忍不住搖搖頭,只說了四個字“喪心病狂”。
“啊!錢!好多錢!”胡小酒尖叫著把一大堆銀子銀票全都扔在地上,半個身子都埋進錢柜里,邊翻邊念叨,“怎么只有錢呢?”
項白有點兒看不下去,剛想跟她說,這是錢柜,里面當然都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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