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消失的頭顱(十三)
三十九章消失的頭顱(十三)
小盧看著桌子上的兩摞銅板,眨眨眼,撓撓頭:“這幫子江湖人,可真能裝啊。”
次日一早,項白鐵青著臉和魏秋山一起走在去賭坊的路上。要說為什么項白的臉色那么難看,而魏秋山的臉色又那么古怪,還要從昨晚說起。
話說,昨天晚上,魏秋山已經睡下了,半夜聽到門響還以為家里進了賊,二話不說就把那賊蒙到被子一頓捶,錘了好幾拳才發現這賊的動靜有點兒耳熟,掀開被子一看,頓時很尷尬:“呀,你怎么這時候來了,你不是回去了嗎”
“滾。”項白逮著機會立馬飛起一腳,把魏秋山踹出去老遠,“干嘛呀,你!”
“不是,我這不是以為進賊了嗎可是,你不是回去了嗎你師父沒事兒啊”
“別跟我提他。”項白滿臉憋屈蹲在床上,“不提不來氣。”
“咋啦,又吵架啦”又見項白捂著肋骨,“揍你了”
“嘶!”項白倒吸一口冷氣,“你輕點兒,什么揍我,是你揍我,你小子下手也太重了。”
“呀,呀,不好意思,嘿嘿……”魏秋山,“誤會,都是誤會,那你踹我那下兒也不輕啊。”
項白橫他一眼,沒再說話。直到早上起來,他還覺得肋骨生疼,好在去醫館也看過了,并沒有骨折,也沒內傷,這才放心了。
正走著斜刺里突然沖出來一個紅色的火錘,直直地撞進項白的懷里,項白脆弱的肋骨再一次橫遭重創,恨不得當場嘔出一口鮮血。
“誰啊!”
“對不起,對不起。”火錘匆匆忙忙地道歉,一抬頭愣住了,“怎么是你啊。”默默地轉過頭去,拔腿就要跑。
“你等等,什么態度”項白捂著肋骨齜牙咧嘴地問道,這原本應該是很被人同情的一幕看在胡小酒眼里卻是他在叉著腰吹胡子瞪眼。
“忙著呢,不理你。”眼看那人就要逃了,胡小酒嘟著嘴,決定不跟他糾纏,一路飛奔追到巷子口,哪里還有什么影子,氣的胡小酒直跺腳,“都是你!”
“我”項白無語,“你撞了我,一句道歉也沒有,現在又怪我”
胡小酒翻個白眼叉著腰說道:“我說這位小哥哥,你做人講講道理好不好,你看不到本仙姑正忙著追拿兇手嗎,撞你一下又怎樣,你又不是高檔易碎品,怎樣,還要我賠啊我反正身無分文,以身相許怎么樣”
“哎!這話可不敢亂說!”魏秋山說道。
“以身相許”項白笑了笑,“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不對,打擾了,再見。”項白轉頭就走。
而胡小酒則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哎,小酒!”魏秋山問道,“你去哪啊”
胡小酒指指巷子里:“抓兇手。”
“你看到兇手了”
“你聽她胡說。”項白說道,“兇手那么好抓還查什么案子”
“是,兇手當然不好抓,所以我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在賭坊外面走來走去是不是很可疑我剛一問他是誰,他拔腿就跑,是不是有鬼就算他不是兇手,那也是嫌疑人!”胡小酒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說的有道理啊。”魏秋山說道。
她說的的確有道理,可是就這認慫,項白真的覺得很沒面子,故而說道:“那你們去追你們的兇手,我去調查我的線索,互不干涉。”
“不干涉就不干涉,我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胡小酒嘀咕著。
“別啊!”魏秋山拉住項白的胳膊,“賭坊里的線索又跑不了,現場給你圍著,賭坊給你守著,幾個嫌疑人都有人跟著,早點兒晚點兒怕啥呀”
項白沒說話,就是滿臉不樂意。
魏秋山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也覺得這事兒可疑,就是放不下臉,當哥哥的臺階兒都給你搭好了,就當是為了昨天的事兒給你賠個不是。”魏秋山見項白似乎有些動搖,又說道,“這么重要的事兒,就憑我和她,萬一疏忽了什么要緊的線索,那該怎么辦”
項白這才算是答應了。
“走,我們走!”胡小酒拉著魏秋山,“不理他。”
“哎,好。”魏秋山邊跑邊回頭喊項白,“走啊,項白。”
沿著巷子追了一段距離,便遇到一個岔路口,兩邊的地上都有腳印,“怎么辦,一人一邊”魏秋山問。
“左邊。”胡小酒和項白異口同聲地說。
魏秋山一頭霧水:“為啥”
項白指著路口的柴堆說道:“斷口是新的,說明剛有人經過。”
“他想逃避追蹤,應該會下意識選擇不太好走的路,這會讓他更有安全感。”胡小酒不服氣似的翻個白眼。
“那就左轉,走。”魏秋山一馬當先,可是跑出去沒幾步就停住了,他們猜的不錯,左轉果然有人,而且是很多人。
每個繁華城市背后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像城市的傷痕,所有的貧窮、苦難與病痛,都在這里匯膿,聽天由命的活著,坐等天收。貧民們用探究的目光審視著他們,他們嶄新的衣服,干凈的頭發,飽滿紅潤的臉膛,都令他們感覺到驚奇與陌生。
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步履蹣跚地向他們靠近,他們瘦骨嶙峋的軀體就像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伸著雙手,“行行好……行行好……”
“你們,你們別!”胡小酒手足無措,“你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哎呦,誰摸我屁股”魏秋山喊道。
“哎!錢都給你們,別扯我衣服!”胡小酒正拼命躲開一雙渴望的手,忽然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擋在她和難民的中間,她看看項白的后腦勺,內心竊喜,嘿嘿,他擋著正好,這樣她前面是項白,后面是魏秋山,她就像肉夾饃一樣被夾在中間,剛剛好。
忽然,人群里一個逆行的身影引起項白的懷疑,他叫了一聲:“那個人,抓住他!嘶!”他一伸手又扯著肋骨,一陣鉆心的疼。
“我去追,你們去外面兒等我!”魏秋山說著兩腳猛地蹬地便直直地跳了起來,越過人群。
胡小酒看得目瞪口呆:“他是跳蚤變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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