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探案

七十五章 芳林黯香魂(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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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芳林黯香魂(二十二)

七十五章芳林黯香魂(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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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心術?”蕭云暉大笑,“你在說笑?”

“胡小酒,我警告你,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少摻合。”項白忽然說道。

“不要!我就要摻合!我的讀心術是真的!”見項白還要說話,她卻先一步對蕭云暉說道,“小酒的讀心術是真的,殿下不相信可以試一下!”

“這倒是有趣。”蕭云暉道,“但是,我要怎么試呢?難不成我想什么,你能說出來?”

胡小酒搖搖頭:“非也,非也。人的所思所想變化無常、稍縱即逝,或許殿下此時所說已非彼時所想,那么小酒即便是說出來又有什么用呢?更何況,小酒也不太信任殿下,萬一我說的是對的,您就是不承認呢?”

“笑話,小王豈會如此小氣?”

“那就是不會咯?”

“當然不會。”

“那要拉勾!”胡小酒伸小手指,蕭云暉愣了愣也伸出小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好啦,來吧!”

胡小酒從她耳墜上解下一顆紅紅的珊瑚珠交到周福手里,說道:“周公公,拿好別掉啦。”

“這是要做什么?”蕭云暉問。

“你們隨便選幾個人,把這個珊瑚珠隨便交給一個人藏在身上,然后我來猜到底是誰藏著這顆珊瑚珠。”

項白皺皺眉頭說道:“這有什么難,我也可以,你一邊兒去。”

胡小酒叉著腰說道:“我不用搜身,也不用聽他們講話,閉著眼睛就能知道,你也可以嗎?”

“你……”項白心頭前所未有地掠過一絲慌亂,甚至比得知自己會死還要緊張,沉默片刻,輕聲問道,“你有把握嗎?”

“哼,笑話。”胡小酒眨眨眼,露出一個明媚又燦爛的笑容,“放心吧。”

蕭云暉意味深長的打量她兩眼:“你方才說,你不聽,不看,不搜身,可是真的?”

“當然,否則還叫讀心術嗎?”胡小酒說道,“好了,時間有限,閑話少敘,開始吧。”說著便轉過身去不看了。

何無心趁機戳戳項白:“她打的什么主意?”

項白搖搖頭:“不知道。”

寧柯卻悄聲說道:“抓緊時間吧,小酒是在給你們爭取機會。”

“什么意思?”

“這還看不出來嗎?殿下專門過來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若你們不識相,那么真兇也可以是假的。”

“那豈不是……”

寧柯嘆息一聲:“所以啊,抓緊時間想辦法吧。”他邊說著邊緊緊盯著何無心,“殿下只需要識相。”

何無心轉過身去,沒說話。

“好了。”蕭云暉說道。

胡小酒轉過身打量他們一眼,六個人,除了蕭云暉和周福外,還有兩個侍女,兩個小廝。

胡小酒問道:“珠子就藏在你們中間?”

幾個人有的說是,有的點頭,有的抿著嘴,有的低著頭。

胡小酒笑了笑:“兩位小姐姐先退下吧,你們沒有。”

“你作弊!”蕭云暉道。

“殿下若打心眼兒里不信,那小酒也沒辦法,別折騰了。”

“不,我信,你繼續。”

“那我就正式開始了。”胡小酒取出三清鈴桃木劍,搖頭晃腦念念叨叨,“天靈靈地靈靈,玉皇大帝快顯靈,天靈靈地靈靈,王母娘娘快顯靈,天靈靈地靈靈……天靈靈地靈靈……”

胡小酒閉著眼睛走到一個小廝跟前背過身去對他說道:“把你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問你什么,只需在心里回答是或不是。”

“心里?”

“我問你,你是不是穿著黑鞋子?我問你,你是不是穿著黑衣裳?我問你,珊瑚珠是不是藏在你身上?”

說罷又走到另一個小廝跟前:“我問你,你是不是穿著黑鞋子,我問你,你是不是穿著綠衣裳,我問你,珊瑚珠是不是藏在你身上?”

如此循環了幾次,胡小酒又念念叨叨回到原地,睜開眼睛。

“能行嗎?”寧柯問。

項白搖搖頭:“沒準兒。”

只見她微微一笑,走到蕭云暉面前:“二殿下,拿出來吧?”

蕭云暉目光一滯,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錯了。”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不料胡小酒卻只是歪歪頭說道:“既然殿下說話不算數,那小酒也沒什么好說的,原來堂堂的中昭王,陛下的二殿下是個說話不算數的小騙子,想必以后殿下說的話,再也不必當真了。”

周福忙指著她罵道:“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

“周福。”蕭云暉頗有些不情愿似的,從腰封里取出一顆紅珊瑚珠,“小王言出必行,還給你。”

胡小酒接過珊瑚珠笑了笑:“這還差不多。”

“行,算你證明了自己會讀心術,那就依你,準你開壇做法抓出兇手。”

胡小酒笑瞇瞇的說道:“謝殿下!”

項白不覺暗暗松口氣,一摸手心里算是汗。

“不過,殿下。”胡小酒說道,“開壇做法要看天時地利人和,小酒掐指一算,近日最好的時機是在七日后的酉時,所以……”

“哎,七日后可不行。”蕭云暉不等她說完便回絕了。

胡小酒又裝模作樣掐算一番:“那三日后也成。”

“不行,你剛才取笑了本王出爾反爾,本王豈能再犯,說了是今天就是今天,就今天酉時三刻。”

“今天……”胡小酒啞然,迅即咬咬牙說道,“今天酉時不好,要子時才行。”

“好,就子時,本王就等到你子時。”說著喚一聲,“周福,走。”拂袖而去。

望著蕭云暉消失的背影,胡小酒深深地嘆了口氣,無比失望:“唉!還以為能多爭取幾天,沒想到不僅沒有用,還耽誤了時間,我可真是吃飽了撐的。”

項白拍拍她的肩膀:“算了,你已經盡力了。”

胡小酒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你怎么都沒有怪我啊,好奇怪。”

“我……你……,我是好心你說我奇怪!”

“是很奇怪嘛,你好奇怪。”胡小酒說著躲到寧柯背后,“怕怕,怕怕,這個人好奇怪,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好奇怪哦。”

項白無語。

與此同時,何無心與寧柯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絲了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