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探案

一百八十九 追殺(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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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追殺(十二)

一百八十九追殺(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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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么猜測。”何無心說道。

“不是啊,還有一個人!”胡小酒忽然說道,“還有照雪!”

“她?”

“你說過的,照雪和紅袖很可能都是沙鷗,她很有可能奉命去找紅袖,那她就很有可能與山山遇到,如果她就是山雀,那不是很容易得手嗎?山山讓她迷的五迷三道的,說不定人家說想要他的命,他都會親自把脖子遞過去!”

何無心忽然臉色一變,一拍桌子站起來,把胡小酒嚇了一跳。

她回頭看看項白,只見項白也在看著自己,一副心虛的模樣。

“照雪,紅袖,山雀,沙鷗……”何無心背著手說道,“這些日子你們又瞞著我做了不少好事吧?”

“師父,這都是巧合……”項白含糊其辭地說道。

“行了,我懶得聽你解釋。”何無心擺擺手,“眼下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但是你也該長長記性!這回是魏秋山,下回就有可能是你,是小酒!”他又嘆口氣說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也管不了你,好自為之吧。”

“是,我們先走了。”項白悶頭應了一聲,拉起胡小酒灰溜溜地跑掉了。

“白白,心心為什么生氣?”胡小酒問道。

“嗯,他總這樣。”項白說道,“他就不愛我插手這些事,總是說會有危險,說官場險惡。”

“所以心心生氣是因為......”胡小酒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明白。

“因為沙鷗。”項白說,“寧柯說過,他們是一個善于收集各種消息的組織,尤其熱衷于收集朝中權貴們的不可告人的消息,所以官員們總是談沙鷗而色變,只不過我們不在朝野所以不知道這些罷了。”

“所以心心一聽到沙鷗就翻臉。”她眨眨眼,“就是說怪我咯,對哎,我不小心說漏嘴的。”

“沒關系,他這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過段時間自然就好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我們要盡快趕路去武侯鎮通知魏秋山。”

“好!”胡小酒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嗯,這就走,現在天長,天黑前還可以到蒼蘭縣還能趕上宿頭,明天就能到騰縣了。”

“好,這就走!”

胡小酒和項白一路快馬加鞭,亥時初刻才感到蒼蘭縣悅來客棧。

胡小酒說道:“白白,我們徹夜趕路也是可以的,我撐得住!”

“徹夜趕路?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白白我可以的!”她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可以我不可以,不睡覺,人是會變傻的。”項白說道。

“哦,那好吧,那聽你的,是你說的要睡,不是我要睡,我是可以堅持的。”

“好好好,是我說的不怪你。”項白將馬交給門口的小二問道,“還有空房沒有?”

小二忙說道:“二位來的正巧,還有兩間天字房,晚一步就未必有了。”

“那正好。”項白說道。

正說著又來了個女子,一身勁裝,鹿皮馬靴,綁馬尾辮,英姿颯爽:“小二,一間天字上房。”

“沒有啦!”胡小酒立刻替小二說道。

“沒有了?”那女子看了她一眼,又向小二亮出腰牌,“還有嗎?”

小二愣了一下,轉而為難地看著胡小酒和項白:“二位您看這......要不然您二位擠一擠?”

“喂,你這小二怎么回事,先來后到啊!”胡小酒不服氣地說道。

“可是您看這......”

那女子又轉頭瞪著他們亮出腰牌:“看清楚沒有?”

胡小酒這才看見,原來那女子用的是六扇門的腰牌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了,可是她才不管反問道:“六扇門那又怎么樣啊?”

剛要與她分辯,項白卻說道:“算了,那我們就要一間。”

“憑什么,才不要呢!明明是我們先來的,現在卻要擠一間,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算什么道理嘛!”

“客官,您聽小的解釋,其實我們家上房寬敞,里外兩張床,其實就算是您二位一間也不算擠,只是一張床大些,一張床小些罷了,許多公子哥兒帶著丫鬟來小店落腳,都是這么住的,哪有人敢說閑話?”

“是......是這樣嗎?”胡小酒瞬間覺得有些站不住腳,“那也是共處一室,再說了,我又不是丫鬟,我不要!”

“這么說你們是不打算讓了?”那女子問道。

“不錯!”

“好啊!”女子說著竟摸向腰間的佩刀。

“哎,有話好好說。”項白把胡小酒拉到一邊,“我們還有別的事,別跟她耽擱。”

“可是好氣哦!”

“你若不愿意,我去睡柴房行不行?”

“不要嘛。”胡小酒雖然不高興,也不想項白去睡柴房,她只是想不通,項白怎么突然間這么慫,六扇門有什么可怕,魏秋山還是六扇門的神捕呢,還不是天天被他們欺負,“好啦,好啦,聽你的好啦。”

女捕快得意地笑了笑:“這還差不多。”徑直便上樓去了。

小二也帶著項白和胡小酒也上樓,又反復道歉,才帶上門出去。

胡小酒已經憤憤不平,沖門外做個鬼臉:“耀武揚威,討厭死了!”

回頭見項白已經坐在屏風之后的大床邊上脫鞋了,瞬間大吼一聲:“喂!說好了我睡大床的!”

“什么時候說好的?”項白看看她。

“你說你去柴房嘛!是我大發慈悲才答應你的,當然我睡大床,你睡小床咯。”

“是,我說睡柴房,可是你沒答應,現在我們兩個分一間房,我個子高睡大床,你個子矮睡小床這不是很合理嗎?”

“這不合理!”

“我覺得很合理。”項白往床上一躺又伸個懶腰,慨嘆一聲,“舒服啊!”

項白撇撇嘴:“喂,白白......白白......”她推推他沒反應,又推推他,還是沒有反應,嘀咕道,“討厭,睡得也太快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胡小酒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撓撓頭,不情不愿地爬上小床睡了。

項白抿抿嘴,隱隱露出一個微笑,沒想到她這么容易就放棄了,真沒意思,忽然旁邊傳來一聲悶響“咕咚”。

項白不禁問道:“小酒?你睡著了嗎?”

沒人回答。

他穿上鞋繞過屏風,不覺愣了一下,床上竟然沒有人。

又看看地上,失聲笑出來:“喂,起來。”他走上前拍拍她。

她卻只是輕輕的“哼”一聲,翻個身,被子裹在身上像一只蠶蛹,她似乎覺得有點熱,把腳從被子里伸出來。

項白搖搖頭打橫把她抱起來,嘆息道:“睡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