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探案

二百四十六 潭州(四)

科幻小說二百四十六潭州(四)

二百四十六潭州(四)

從翠香樓出來天色已經不早了,成峰問他們可還要逛夜市,如此又提起胡小酒的糊涂蟲,反正案子隔三差五總是會有,但南楚卻不是常常能來,既然來了自然沒有不逛的道理。

“既如此,那就一起吃個飯,吃完飯再好好逛。”成峰說道。

項白卻說:“成捕頭忙了一天,恐怕也乏了,不必事事陪著我們,只告訴我們夜市的所在,我們自己去逛就好。”

“如此也好。”成峰告知他們去夜市的路,便告辭了。

“你怎么這樣,好端端的打發人家走。”

“怎么這么說我,我這是替他考慮,要是我留他跟咱們一起,那不得他花錢啊?客棧的錢就讓人家包了,你好意思再宰人家一頓飯?”

“嗯……好像也對。”

“再說了,他跟著咱們也不方便。”

“為什么不方便?”

“你說能是為什么?夜市上人那么多,”正說著,洶涌的人群如潮水般涌來,耳邊傳來歡快的歌聲還有悠揚的絲弦,項白趕緊握住胡小酒的手,這才沒有被擠散了,回望她一眼,“你看,這就方便多了。”

“嘻嘻。”胡小酒咧嘴一笑,“白白,我想吃包子。”她指著不遠處的包子鋪說道。

“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就只想吃包子?”

“不然呢?”

“我看那邊的酒樓不錯,去看看怎么樣?”

“哪里?”胡小酒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有一座三層的高樓,樓外紅燈高懸,很有氣派,“那里看上去很熱鬧,熱鬧的飯館通常都不會太難吃,好!就去那里!”

剛到門口,店小二便立刻出來相迎:“二位客官請進。”

正說著又有人進來,小二眉開眼笑:“段員外您來了,小紅!段員外來了!”

聞聲,二樓走下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二十出頭模樣,走到段員外面前笑道:“你來了?”

段員外便說:“還是老樣子,吃點兒就走。”

“好,你稍微等一等,我去去就來。”小紅笑道。

言語間似乎十分熟稔。

項白問小二:“那位就是段員外么,我聽說他夫人失蹤了?”

“對,那就是段員外。”小二引著項白他們到一個空位坐下,又將菜單擺在他們面前,“二位要點什么?”

“我來!”胡小酒舉著手說道。

小二便將菜單交給胡小酒,另一邊項白有一搭無一搭的與小二交談。

“至于他夫人么,似乎是很久沒見了,失蹤不失蹤的不知道。”小二又說,“都是人家的家事,我們是不曉得的。”

“的確是失蹤了。”項白說道,“他倒是有閑情,還有心思出來吃飯。”

“嗐,這有什么。”小二道,“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人家段員外也不缺女人。”

“切,壞東西。”胡小酒嘀咕道。

“話不是這么說,段員外這個人就是花了點兒,可是人家雖然花,良心可是不錯,就說小紅吧,當初小紅的爹病了,是段員外掏的錢,給她爹治的病。”

“這就叫有良心?”胡小酒冷笑,“她要不是長得好看,那位段員外肯給她爹治病嗎?”

“這你就錯了,他還真的肯。”小二說道,“段員外在潭州的名聲那可不是假的,您二位出去打聽打聽,潭州城多少窮苦人家受到過他的接濟,他是實實在在的大善人。”

“吹牛的吧?”

“我吹這個牛做什么?不過話說回來,你不相信也情有可原,他的確是花,他和她夫人的風流韻事那可是多了。”

“他夫人也有風流韻事?”

“那可不,要不他花呢,讓我說他花也有他的道理,他那位夫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也沒少給他帶了綠帽子,兩個人就像飆著勁給對方好看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綠了誰。”

胡小酒忍不住嘆息一聲:“這么說起來,這位段員外可真是給奇人。”

“奇人?對,可不是嗎。”小二又問道,“二位看好了嗎,要什么菜?”

胡小酒信手指了兩個菜說道:“就這幾個吧。”

“要酒嗎?”

胡小酒眼睛一亮,看看項白,比劃著:“要一點好不好?要一點吧。”

項白點點頭:“二兩酒。”

“得了,二位稍等。”

段員外就在大堂的另一邊,一壺酒一碟花生米,背對著胡小酒他們坐著,似乎在跟小紅聊天。不一會兒,小紅站起來,把酒和花生米都收起來,轉身往后院去了,段員外也跟著她一同走了。

“他們走了。”胡小酒說道,“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當然。”

胡小酒和項白躲在灌木叢后,只見他們依舊在那里說話,還有說有笑的,正納悶他們在說什么,他們竟往這邊走過來,胡小酒立刻緊張起來:“怎么辦,怎么辦。”她急促地說道。

“往這邊兒來!”項白拉著她躲進一間虛掩著門的屋子里。

剛要松口氣,卻見段員外他們正向著他們躲藏的房間走來。

“不對啊,他們好像是要往這邊來了!”胡小酒緊張地說道,“現在怎么辦,硬闖出去嗎?”

“那怎么行,被發現了多尷尬。”項白也滿臉茫然。

段員外和小紅果然往這邊走過來已經能聽到他們說笑的聲音了。

胡小酒靈機一動,拉著項白,鉆進衣柜里,剛關上衣柜,便聽見門開了。胡小酒依舊緊張,生怕他們突然決定換身衣服,把柜子門打開,不過幸好,她終究是多慮了。

話雖如此,更尷尬的一幕出現了,柜子外依稀傳來奇怪的喘息聲以及歡愉的呻吟,胡小酒眨眨眼,偷偷推開一條門縫,柜子正對著床,恰好看到床上衣衫半褪的兩個人,這可太不好了,胡小酒回頭沖項白笑笑,只見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有點兒心虛,雖然偷聽墻角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但偷窺成功這還是第一次,而且旁邊還站著項白,這種感覺多少有些奇怪。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尖叫,撕心裂肺里透著徹骨的歡愉:“白白,我......”

“別說話。”

“哦。”胡小酒臉憋得通紅,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么難堪過,忽然她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回頭望了項白一眼,只見他也是臉色通紅,“你......”/11_11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