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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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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悲涼

佛堂。

謝錦瑜坐在書桌前,抄寫家規。

抄錯了一個字,那一張紙就算是白寫了。

氣的她把家規揉成一團,狠狠的朝地上砸去。

丫鬟伺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粗。

一上午,大姑娘不知道扔了多少抄廢的紙,完整抄好的不過五篇。

照這樣的速度,還不知道要在佛堂住多久。

小丫鬟拎了飯菜來,道,“姑娘,吃飯了。”

看著食盒,謝錦瑜一口銀牙都咬松了。

以前罰跪……

在那女土匪嫁進來之前,她幾時罰跪過?!

之前被罰在佛堂反省,大廚房還給她送葷菜來,和在芷蘭苑住的時候一般無二。

被蘇錦逮過一回后,大廚房再不敢這么做了。

王爺不是南漳郡主會那么偏袒她。

要是她在佛堂吃葷菜,被蘇錦捅給王爺知道,不止她懲罰加倍,連帶著南漳郡主都要挨訓斥。

可大廚房的素菜,謝錦瑜實在吃不下。

再加上之前挨板子,這才幾天,人已經消瘦一圈了。

丫鬟再請她吃飯,謝錦瑜冷道,“我不吃,拿去扔了!”

“不吃身體哪里受得住?”丫鬟苦口婆心的勸道。

“再多話,就給出去跪著!”謝錦瑜氣道。

丫鬟不敢再勸,把飯菜裝回食盒內,去了牡丹院。

謝錦瑜吃不下,南漳郡主也沒食欲。

趙媽媽也勸不住。

活著有什么意思。

處心積慮嫁給王爺,卻爭不過一個死人。

得不到王爺的心,好歹還能爭世子之位,可世子之位如今是謝景宸的。

她從頭輸到尾。

一敗涂地。

趙媽媽心疼,當年她就說過,王爺都豁出去求到先皇面前,那是對郡主一點喜歡都沒有。

強扭的瓜不甜。

可郡主一心只想嫁給王爺,根本聽不進去勸,太后想要鎮國公府幫她和齊王,極力促成這樁親事。

可南漳郡主左右不了王爺,更左右不了老王爺的決定。

即便是老夫人,老王爺也不讓她過問朝政。

可人嫁進來了,卻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趙媽媽知道南漳郡主這回是真傷心了。

勸是沒有用的,只能激將。

南漳郡主要是跨了,謝景川就更斗不過謝景宸了。

謝錦瑜也別想嫁個好人家。

她難道就甘心嗎?

王爺對謝景宸生母一往情深,那就想辦法毀了這深情。

這世上沒有深情的男人,只有沒有遇到讓他再動心的女人罷了。

趙媽媽那一句“毀了王爺的深情”觸動了南漳郡主的心弦,讓她面目猙獰。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南漳郡主眼底寒芒畢露。

“幫我好好想想怎么毀!”

趙媽媽把燕窩羹端給南漳郡主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郡主保重身體,才能護好二少爺和大姑娘。”

南漳郡主嘴里寡淡無味。

但那碗燕窩羹她吃的干干凈凈。

她把碗放下,丫鬟就拎著食盒進屋了。

丫鬟是謝錦瑜的貼身丫鬟,都不用開口,南漳郡主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趙媽媽道,“我讓小廚房做幾道大姑娘喜歡的小菜給她送去。”

“不必了,”南漳郡主道。

“明天我就接她出來。”

待丫鬟退下后,南漳郡主示意趙媽媽附耳過來,低語了幾句。

趙媽媽點頭應下。

翌日,也是吃午飯的時辰。

王爺在軍營,老王爺在吃午飯。

剛剛歇筷子,小廝就跑進來道,“老王爺,佛堂出事了。”

老王爺眉頭一皺,“出什么事了?”

“佛堂的丫鬟被蛇給咬了,大姑娘受了驚,跑去了牡丹院,”小廝回道。

謝錦瑜被王爺禁足在佛堂反省。

沒有王爺允許,她跑出佛堂罪加一等。

但佛堂有蛇,還咬了丫鬟,謝錦瑜再待下去,恐有性命之憂。

“佛堂的丫鬟怎么樣了?”老王爺問道。

“不是毒蛇,但丫鬟也嚇暈了,”小廝道。

老王爺眉頭蹙緊。

之前牡丹院著火,就是蛇引起的,有人故意為之。

這一回難保不是。

老王爺心里猜測,但不好管這事,打算等王爺回來,讓他處置。

牡丹院內。

謝錦瑜撲在南漳郡主懷里頭哭。

雖然知道這就是個計謀。

但謝錦瑜畢竟膽小,看著蛇在自己跟前游走,好像隨時會撲過來,她還是嚇的后背發寒。

她這輩子都不要再踏進佛堂一步了。

南漳郡主寬慰她道,“別怕,娘不會再讓你回佛堂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南漳郡主還請了太后幫忙。

安撫好謝錦瑜,太后的人就到了。

太后打盹,“做夢”夢到謝錦瑜被橫梁砸傷,嚇醒了,擔心謝錦瑜在鎮北王府出事,太后傳召謝錦瑜進宮陪她。

要是謝錦瑜還在佛堂反省,可以回絕太后。

但佛堂才剛剛出現蛇,太后就做夢夢到謝錦瑜出事。

雖然是過于巧合了些。

但太后素來疼謝錦瑜,有所感應也未可知。

南漳郡主巴不得送謝錦瑜進宮陪太后,不等王爺回來,她就親自送謝錦瑜進宮了。

南漳郡主被王爺請封為側妃,顏面盡失,連帶著謝錦瑜的郡主之位也飛了。

這些天炎熱,京都沒什么宴會,大家閨秀走動也少,要是參加宴會,謝錦瑜就會感受到別人待她沒以前熱情了。

這樣的落差,南漳郡主知道謝錦瑜接受不了。

把人往太后跟前一送,陪太后十天半個月,別人就不敢再因為她只是鎮北王側妃而輕視謝錦瑜。

塵埃落定,便是王爺下朝回來知道這是個陰謀,也奈何不了南漳郡主什么。

何況這回做的滴水不漏,逮不了證據。

永寧宮。

太后躺在鳳床上,神情憔悴。

南漳郡主坐在床邊,向太后認錯。

她被封側妃,不止丟了自己的臉,也丟了太后的臉。

太后本來對南漳郡主恨鐵不成鋼,但見她這樣,又不忍心再責怪她什么。

她雖然貴為太后,又何曾得到過先皇的心。

不過男人的心要了也沒有用,權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對于南漳郡主沒能封為正妃這事,太后心底堵著一團氣呢。

雖然王爺承諾半年后封南漳郡主為正妃,但太后并不滿足,因為那是南漳郡主以死相逼得來的。

真被封為了王妃,只怕也會受人恥笑。

南漳郡主從小在太后身邊長大,親如母女,兩人說著體己話。

知道南漳郡主想要豁出去毀了王爺的深情,太后沒說什么,這是后宮慣常用的伎倆。

太后用過,也見別人用過。

李嬤嬤想起來件事,道,“成王妃好像又有了身孕,她比郡主還年長兩歲。”

南漳郡主望向李嬤嬤。

太后反應過來,看著南漳郡主道,“你若再有身孕,哀家一定能逼鎮北王立你為正妃。”

南漳郡主兒女雙全,還真沒想過再懷身孕。

何況這些年她和王爺就沒有再同床共枕過。

老夫人逼著王爺每月至少在她屋子里睡六天,不過是去了又走,無人知道罷了。

這樣她怎么懷身孕?

難道又要和以前一樣?

南漳郡主心底涌起一陣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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