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兇猛

086:氣憤

來時行色匆匆,回去時腳步依然匆匆,甚至還帶著怒氣。

柳云歌信心滿滿的去收服門客,雖然成功了,可是想到之所以成功的原因,柳云歌不由得滿頭的黑線,仿佛要隨時要發怒的獅子。

特么的,就她這口才,這相貌,這身份說了一六十三遭,竟特么沒有蕭止的一張地契來的好用。

想到這里,柳云歌就十分的憋屈。

這個陶澤然一看到地契,二話不說就投了誠,那眼神都亮了,看柳云歌的神情更帶著熱切之色。

想到這里,她就心口悶,這是她最后的最后的手段了,沒法子,誰讓她一個女子,娘家勢力不顯,難怪人家不信任。

可有了蕭止的這層關系,就完全變了,陶澤然看到地契的那一刻,看待柳云歌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樣了。

柳云歌這個氣呀,這不是欺負人呢嗎?

可能柳云歌不清楚,但是,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的陶澤然又如何看不明白?

蕭止是誰?那可是大周有名的神將,還是和睿親王府的世子爺,這個別院更是名聲響當當的,誰不知道,這對蕭止的意義?

可是,對方居然心甘情愿的把地契給了柳云歌,兩個人定然是交情不淺的,在一聯想到柳云歌的容貌,就更容易產生誤會了好嗎?

不過,生氣歸生氣,然而這一趟總是沒有白走,柳云歌收獲頗多。

她眼下最想了解的就是各國情況,民生和戰力,雖然她不用去打仗,可是,這關系到她全家的小命,斷不可做睜眼瞎。

雖然自己父親柳正澤可能比這個人知道的更多,可是,父親太遠,她夠不到,而且,她是女子,這里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估計很難從父親口中問出什么。

今日不過是淺嘗截止,陶先生現在身體還未痊愈,而且,她出來的時間太久了總是不方便。

最后叮囑陶先生好好養病,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她會著人去辦,這才回府,同時也帶走了青桃這丫頭。

青桃見此十分高興,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姑娘,奴婢聽聞,蕭世子要去打仗了?聽說后日就整軍出發,姑娘,到時候咱們去送行好不好???”

說完這話,眼睛亮晶晶十分激動的道:“誒呀,到時候肯定好多人十里長街相送呢,不行,要不奴婢去定個好位置吧,不然怕是要擠著姑娘了。”

柳云歌聞言臉就黑了,她這還一肚子氣呢,“他出征不出征跟我有什么關系?愛誰去誰去,我才不去呢。”

柳云歌這話一落下,身邊的丫頭們,都著急了,青蕊看著自家姑娘,欲言又止的道:“姑娘”

“嗯???”

柳云歌瞪了她一眼,青蕊趕忙低下了頭,青瓷也皺起了眉頭,而青桃見狀就急了,“姑娘,蕭世子出征,這是大事兒,您怎么能不去呢?”

“萬不可讓外面那群妖艷賤貨搶了先去,您將來可是要”

還沒等說完,青瓷厲聲道:“青桃,還不快閉嘴???”

“在姑娘跟前什么有的沒的,居然都能說出口,還不趕緊滾下馬車,待到了府上,自己去找嬤嬤受罰。”

青桃聞言,嚇的一哆嗦,也知道自己心急口快說錯了話,于是趕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姑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這就回去領罰。”

說完一個轉身撩簾子出了馬車就跳了下去,跟著車隊走在了一旁。

而柳云歌則皺起了眉頭,在看了看身邊的這幾個丫頭,一個個的用那幽怨又擔憂的眼神看著她,柳云歌頓時額頭上全是黑線。

這特么是她的丫頭還是蕭止的丫頭???

于是皺著眉頭,冷著臉道:“蕭世子是蕭世子,我是我,以后要是在聽哪個說些有的沒的,就不要呆在我身邊了。”

身邊的幾個丫頭趕忙跪了下去道:“謹聽姑娘教誨。”

柳云歌看了看她們嘆了口氣道:“好了,都起來吧,被動不動就跪的,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也不改改。”

大家見柳云歌這般,馬上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對于柳云歌剛才的話,她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在她們來看,自家姑娘跟蕭世子都有了肌膚之親,不嫁他還能嫁給誰去???

她們家姑娘啊,估計是害羞了,不過,自家姑娘害羞都跟別家姑娘不一樣,看看這氣勢

柳云歌要是知道,非常去炸了不可,她那是真生氣好嗎?

她一個從四品官的女兒,妄想給大周最最尊貴的和瑞親王府的世子做正妃?那不是開玩笑嗎?

當不了正妃的話,以她救下蕭止的交情,也不過當個側妃,側妃也是妾,傻丫頭們,等當了妾,那還有好日子過嗎?

青瓷等人不理解柳云歌的想法,在她們看來,側妃那是要上皇家玉蝶的,怎么說也是個娘娘呢,尊貴又體面。

不過幾個丫頭都是機靈的,見柳云歌不想聽這話,就全都閉口不言,但是,去給蕭世子送行這事兒卻必須去的,于是,青瓷眼珠子一轉道:“姑娘,我覺得,蕭世子出征您還是要去一趟的。”

柳云歌聞言怒氣值蹭蹭往上,而青瓷頂著壓力馬上低頭恭敬的道:“您看,這鋪子是世子爺送的,銀子是世子爺送的,就連管事兒都跟您安排好,這還不算,今天要是不世子爺的地契,怕是那陶先生”

結果說到這里實在說不下去了,因為柳云歌那眼神仿佛都要把她給吃了,青瓷嚇的瞬間跪在了地上。

而另一邊忙的腳不沾地的蕭止此刻正冷著臉坐在議事廳,聽著下人們的回稟。

“稟世子爺,我軍糧草已經由陸遠將軍護送出京,現已經行軍二百里,一切正常。”

“稟世子爺,兵部來報,我們鎧甲......”

蕭止事無巨細的聽著下面人的稟報,這些雖然都是瑣事,可行軍打仗,卻一點都忽視不得。

處理完公務,還沒等他休息片刻,就有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大步而來,還沒等到近前就張口道:“誒,蕭止,蕭伯淵”

“你這都要出征了,總不會還窩在家里吧???”

“走啊,出去喝一杯,我請客。”

“誒,你是不知道,現在從梁門外到萬勝門沿路的酒樓都被預定滿了,嘖嘖”

“想到明天那個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