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趙王滸的老爹代替桂志育被押進了牢里,而華恒的常隨又把錢扔回給了趙王滸,趙王滸才恍惚的回過神來。
露餡了,完蛋了!陷害不成,還把自家折進去了!
趙王滸雖慌,卻也沒慌不擇路,他往這兩日棲身的客棧跑去,到了客棧,正好瞧見劉灃同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你上哪去?!”
劉灃同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管我上哪?你爹進去了,你還是想法去把你爹弄出來吧!”
他還想很替趙王滸著想一樣,可趙王滸一聽,立時紅了眼,“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管了?!這是可都是聽得你的主意!你說大家都受益,你還出了錢的!你不能不管!”
劉灃同根本不想理會他,“出點錢還不是為你家好?那三家也出錢了,你找他們去吧!”
說完,提了包袱,轉身就要出門。
趙王滸見他真的不管了,要急瘋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咬出來!我要是撈不著好,你也別想!”
他嘶吼著威脅,對于劉灃同來說根本如同聽小兒戲語一樣,劉灃同回頭,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就去咬我,我倒是看看你能不能把我咬出來。”
他說得氣定神閑,趙王滸渾身的毛全炸了開,“這些年你做的好事我全都知道!我這就去告你,你跑不了!”
“是嗎?只要能抓到我的小辮子,我就認。”劉灃同哼笑了起來,看趙王滸的眼神,宛如看一個智障。
趙王滸聽著劉灃同哼笑中的嘲諷之意,這才完全明白過來。
自己這是被劉灃同當槍使了!
合著壞事都是他在做,劉灃同片葉不沾身!
這念頭更讓趙王滸徹底醒悟過里啊,他和劉灃同認識這幾年,尤其是都在縣學讀書之后,自己被劉灃同慫恿的事可不止一樁兩樁!
他只是覺得自己脾氣是有點爆,一點就著,可今日再想想,點著他的根本不是別人,正是劉灃同!
劉灃同就是因為在劉氏宗學慫恿鬧事,才被趕到縣學來的!他怎么從沒想過這一點!
看著劉灃同轉身走了,趙王滸怔在原地。
這次真完了!都是劉灃同害他!
要說趙家賠了狗又折了老爹,其余幾家都怕的要命,連劉灃同的爹都同他道:“趙家完了,我這心里瘆得慌!”
劉灃同渾不在意,“怕什么?又同咱們沒干系,那都是趙家做的事,難道誰還往咱們家頭上扣屎盆子?”
劉明吉道:“那倒沒有,就是宗家那邊來了人問話,問咱們家有沒有摻合其中,我看那樣子,要是摻合了,怕是他們不想管。”
“呵!”劉灃同冷笑一聲,“誰用的著他家管?咱們根本出不了事!”
他想起劉春江一家,臉上不禁露出恨意,又回想起在宗學時,那樁樁件件的被劉春江壓著的不快。
而劉明吉低聲嘀咕,“用不著那自然是好的,就你公那個樣,實在不能讓宗家過來,要是......可了不得......”
劉灃同莫名其妙地問他爹,“爹,你說什么呢?”
他一問,劉明吉嚇了一大跳,“沒什么,沒什么,早點歇了吧。”
說完,低著頭快步就走了。
過了兩日,劉灃同早就把趙家的事拋在了腦后。
是他出的主意不錯,他也扔了一根銀簪算作湊錢,但是說到底,都是趙家做的事,誰讓趙王滸沒腦子呢?
他是動腦子的人,和趙王滸那種傻子可不一樣!
劉灃同沒啥想不開的,只把趙家當作用廢了的槍,扔在一旁看不都看,一頭扎進通房懷中,光天化日地又是一通胡來。
上次趙王滸打斷了他的好事,鬧得他好些日子都提不起興致,今日好不容易有興致了,又折騰了半晌才有點動靜。
這要是折騰不起動靜,趙王滸就是下十八層地獄也解不了他心頭之恨!
這么一想,劉灃同更是打定主意把趙家的事拋在腦后了,捏著通房的腰,把通房捏得亂叫,一掌打在翹臀上,“好好給爺服侍!爺可沒在你身上少花錢!”
兩人立時纏成一條麻花,鬧了半刻鐘,劉灃同眉頭一皺,就到了關鍵時刻。
然而,讓他意料不到的一幕,再一次出現了!
家中小廝跌跌撞撞地往劉灃同院里跑,嘴里喊著劉灃同卻沒人答應。
屋里通房叫得正響亮,劉灃同哪里還聽得別的?
小廝轉頭瞧見身后緊跟過來的人,也管不了旁的了,一把推開了門,“爺!衙門的人來抓人了!”
這一聲喊完,小廝往劉灃同看去,只見他渾身一僵,臉色煞白,一下倒在了通房身上。那通房驚叫著卷被裹了自己,劉灃同被她一推,這才醒了過來,往下一看那疲軟之物,又昏了過去。
昏不昏的,人還是被抓到了衙門去。
原因卻是讓人意想不到。
劉灃同抽了通房頭上的銀簪子扔給趙王滸還錢,趙王滸因著那日撞見通房之后,神思不屬了兩日,并沒把簪子拿去當掉,自己藏了起來。
他見自己家犯了事沒有出路了,就把劉灃同出了主意又出了錢的事全都咬了出來,包括這根簪子。
這簪子樣式雖然普通,誰想簪子上竟被通房找人刻了通房的閨名,怕丟掉。那天情急,通房亦沒想起來,這下官府上門,全都清楚了去,劉灃同脫不開身,被扭到了縣衙。
“就算有簪子,又同我有什么關系?!”劉灃同是不肯認這個栽的,心一狠,道:“我看就是那賤人和趙王滸私通,贈與他的情物!”
為了撇清自己,連頭頂落下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都不顧了,劉灃同是拼了的。
但是他這么說,那通房聽得臉都白了,“爺你可別亂說!奴婢沒有!奴婢同那趙王滸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劉灃同只冷笑,通房急的不行,連連否認,劉灃同只咬定同自己不相干,同她吵了幾句,見她一味推脫,根本不為他著想,心里又氣又恨。
這樣的女人要來何用!
他指著通房恨道,“你素來吟蕩,誰知道你做過什么好事?!”
這么說話,可就誅心了。
通房一愣,轉瞬目眥盡裂,“什么叫我素來吟蕩,我自青樓被你贖出來后,再沒跟過旁的人!我立誓今后從良,是你總把我還當樓里那些人,翻來覆去的折騰!你現在說我吟蕩,你怎能如此?!”
通房滿臉是淚,劉灃同只把頭轉了過去,連看都不想看她,臉上盡是嘲諷,“青樓出身,就是下賤!”
他毫無半分情誼地說著誅心的話,只是話說完,忽然聽到在旁的桂志育喊了聲,“等等,你說此女乃是青樓出身?”
劉灃同被他問得一愣,再一回神,臉都白了。
在學生員狎妓,這可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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