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受傷的這些日,魏銘受到了精心的照顧,這照顧當然不是來自于旁人,是來自于崔稚。
崔稚坐在魏銘床邊撅著嘴,“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好辦,那我就不懂的是,你為什么要聽我唱歌,還要唱......情歌?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聽到那些情歌了,腦子里剩不了幾首了!都唱給你了!”
她疑惑地盯著魏銘,“你到底要聽什么?”
魏銘不急著回答,就看著她,“剛才那句風兒沙兒的,挺好聽。”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走天涯?”崔稚狐疑地看著魏銘,他竟然是瓊瑤阿姨的粉嗎?
他點了點頭,“就這首,聽著像是有故事的樣子。”
“可不是有故事嗎?香妃娘娘的故事......”崔稚把故事給魏銘大體講了一講,她暗覺好笑,等著看魏銘的反應,“魏大人覺得如何呀?”
魏銘剛才閑適的表情收回了幾分,變得有點古怪,“嗯,不切實際。”
“噗!”崔稚一下笑出了聲,“那你還要聽這首歌呢!”
然而魏大人老神在在,“故事是故事,歌是歌,你再唱一遍我聽。”
崔稚更狐疑了,盯著他的眼睛,魏大人倒是也不藏不掖,就任由她盯著。崔稚盯著盯著,臉色一變,從床沿上跳了下去,“你欺負人!”
終于反應過來了?魏銘扯住了她的手臂,把一個肉乎乎的手抓在手里,捏了兩下,“我真的喜歡聽,喜歡聽你唱。”
好個沒臉沒皮的魏大人!崔稚朝他重重哼了一聲,可他卻渾不在意,自己哼了起來。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走天涯......”
崔稚的臉當場紅了個透,可手被人抓著,哪兒都去不了,只能干跺腳!
這事把崔稚氣著了,她不肯再伺候魏銘,倒是引得姜決來問她,“你和解元鬧脾氣了?解元腿傷還沒好呢!你多讓這點他吧!”
“吼!姜決!他是你妹還是我是你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崔稚認了個便宜爹和便宜哥,這兩人對她沒有不從的,連她不想更名換姓,兩人都答應了,姜馳還給她找了個理由,“安全些。”
但是今天姜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崔稚說不成,“你得跟我好好說清楚,到底向著誰?”
“當然向著你了!”姜決倒是毫不猶豫,可他又為難道,“可是從微他......你們......不是那什么......”
姜決支支吾吾,崔稚聽著突然有點明白,她拉了姜決出了院子,連跟過來的墨寶都踢跑了,“你聽到什么了?是不是我外公說得?怎么、怎么說的?”
她也有點緊張,姜決看她這個樣子,分明是比一般這個年紀的姑娘明白的多。而且姜綿的年紀是十三,只比魏銘小兩歲,崔稚現在成了姜綿,自然也是這個年齡。這個年紀的姑娘,家中人已經開始尋思找婆家的事了。
余千桃不在了,姜馳這個當爹的也說話不算數,他偷偷問了問余公,余公摸了一把胡子,“魏小子如何?”
姜馳聽見這個答案,就樂了。他說好,“雖然出身農家,但是學識人品都是在的,而且兩人相識有些年頭了,想必十分合適,小綿也愿意吧!”
崔稚愿意不愿意,旁人都比她知道,姜決說著,呵呵笑著點了崔稚,“這親事,你還滿意吧!所以要對從微好一點。”他說著,又怕崔稚生氣,用手比量了一個細縫,“就好這么一點就行!”
不管是好多少,崔稚都怔住了。怎么回事?她還沒點頭呢?大家竟然都替她看好人了!
難怪魏大人這么有恃無恐,敢情早就把她穩拿在手里了?!
崔稚說不出是什么感覺,要是旁的事,她被人捏在手里,估計早就反了,但是這事有點不一樣,她默不作聲地思考著,姜決嘿嘿笑了起來,“看你臉紅的!看來你小丫,對這個姑爺很滿意啊!”
崔稚愕然:我臉紅了嗎?!我的臉怎么回事?!
姜家伯侄在籬笆院留了好幾天,原因不外乎,一,姜馳心疼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閨女,不愿意走,二,倭寇從何而來這事,還沒弄清楚。
說起來,這事有點玄乎,這些倭寇突然出現在西山,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從哪里上岸,又走什么路線到了安丘,一路做了什么,完全沒有蹤跡可尋。
安東衛所的指揮使冷汗都要下來了。
雖然是姜馳引來的人,可他沒看護好余公,導致余公被倭寇傷了手臂,這事就算沒有朝廷降罪,沿海軍民的吐沫就要把他淹死了!更不要說,倭寇很有可能是從他的沿海上了岸,畢竟余公事情,旁的衛所怎么知道呢?
但是安東衛所把自己查了三遍,也沒有任何影子,直到青州那邊的調查下來,說在余公遇刺前幾日,有一伙規模不小的流寇進入了青州境內,在安丘的邊界徘徊。
也就是說,倭寇很可能是混在流寇的隊伍里到了安丘,和假姜綿接上號以后,迅速動了手。
魏銘聽說這事的時候,叫了崔稚,“不妨問一問萬全和袁大當家,或許能有所收獲。”
崔稚立馬派人傳了信過去,沒兩天段萬全親自回來了,他當著眾人的面把這事說了一下。
那伙倭寇確實是混在一個人數不少的流寇里,躥到了安丘。但是這伙流寇并不是真的流寇,反而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人,要不然,藏匿二十人的倭寇團伙,很容易走漏風聲。
不巧的是,這一伙包庇倭寇的假流寇,正是袁燕一直在找的姓熊的依附的一伙人!
“姓熊的唯利是圖,給錢便辦事,不論是給誰辦事!所以這伙倭寇才找上了他。大當家追著這姓熊的去了,有下落會及時傳信過來。”
他們必須要找到這伙人的下落,最好能從姓熊的嘴里弄清是誰給他搭橋,讓他包庇這些倭寇。畢竟翟享說,當時找上他安插假姜綿的人,并不在這些倭寇里。
“那人是地道的大興官話,舉手投足瞧著不是尋常百姓,做事一滴不漏,后來我再也沒見過此人。”翟享是如此說得,這正和余公的說法達成了一直,這群倭寇背后有大興的人在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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