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言從未得罪過他們,更沒有想過當什么上仙,他們為何要對這樣一個無言,趕盡殺絕?”此時,我的心仿佛在滴血,無言又何其無辜?他從未想過爭搶什么,只想安穩度日,可就連這么一個小小的心愿,卻都是奢望。
“正因如此,才招來殺身之禍的啊。”大圣嘆氣,若是無言能為天庭所用,亦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自古以來,帝王枕邊,怎容他人酣睡?若不能收為己用,只得殺之。
他齊天大圣是天地仙石所化,即便鬧了他天庭,天帝老兒亦是無法降罪與他,可無言,卻做了那冤死的鬼,天帝奈何他不得,只得拿無言開刀,況且,他和無言相輔相成,無言若在,他修習起法術來,事半功倍,而他在菩提老祖處所學本領,無言亦是感同身受,與他一樣的法力增持,而無言乃仙氣所化,自初便不用修習,就已然神法超然,天帝怎能容他,且無言存在,只是為保他安然降生,若無言繼續存在,區區一個如來,又怎能奈何得了他?還被壓在此處不得動彈。
想必天帝亦是知曉了此番,才會對無言痛下殺心,畢竟他石猴,亦是超脫了三界的存在,天帝怎能容下無言為第二人。
我如雷轟頂,猛的呆住,眼中酸澀不已,眼淚順著臉龐悄然流下,心中悲痛莫名。
無言,只想平淡度日的無言,卻被天帝和大圣之間的爭斗牽累,白白做了犧牲。
那個溫和慧黠的身影,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仿佛在無聲的控訴。
“大圣,可有法子救無言?”被天帝打散真元,我自知已無力回天,卻偏不死心,執拗的問。
“無法!”
眼中的光,如燭燈滅。
“小狐貍,聽俺老孫一句勸,你一人之力,無法與天庭對抗,我本不想道出實情,實乃看你可憐,你還是早些歸去罷,無言已然被天庭湮滅,你莫要再做無用功,還是好些過你的日子罷。”大圣說完,便不再言語,轉身回了山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只覺得腦中一片昏沉,剛一回到帝丘,便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哎呀,怎的如此燙手?”
狐后伸手撫著不語的額頭,焦急的說道。
“唉,這孩子如此失魂落魄,想必是她原心中的疑惑已經解開,才會如此的傷心摧肝。”狐帝亦是滿眼心疼,“顏回,你快些去打些冷水過來,浸了帕子,給語兒降溫,再這么高燒下去,可怎么得了。”狐帝急急的吩咐了一旁的顏回,沉聲說道。
顏回應聲趕忙出了山洞。
狐后坐在床邊,執著不語的手,默默的垂淚。
玉秋亦是在一旁擦著泛紅的眼角,滿目心疼。
我沉沉的睡著,夢中一會是無言的模樣,一會是霧靈山那漫天的梨花,洋洋灑灑的飄滿了霧靈山整個山丘,白清如雪,靚艷含香。如同無言一般,素潔淡雅,無欲無求。
那薄如蟬翼的花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暗香浮動,晶瑩剔透,驚了一地花殤。
無言決絕的背影,在腦海中不斷的與那親人二字,交織在一起,夢中的我,神情悲戚而絕望,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無言的名字,那身影離我如此的近,卻咫尺天涯。
我聲嘶力竭,淚如雨下。
別樣清幽,
兼付與凄涼。
可憐遙夜,
冷月如霜。
我本人間惆悵客,
莫把瓊花比淡妝,
冰肌玉骨天分負,
疏影婆娑盡橫窗。
無言時常吟誦的那首詩,緩緩在腦海中唱誦著,一如他在世模樣,低低淺淺,如泣如訴,如同置身一汪溫潤的湖水,讓人倍感舒暢。
心頭的悲痛與黯然,奇跡般的平和下來,緊皺的眉眼,緩緩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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