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冤嫁

第029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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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的眸子里終是多了一絲復雜的神色,他知道這些人針對的并非姜綰蘿,而是他自己和母親林氏。

綰蘿漸漸冷靜下來,看了看長歌被重新包扎過的手臂,不禁問道:“你的手臂,當真是小冉所傷?怎么會這么巧。”

溫長歌被她這樣一問,支吾半晌,又忽然將語氣強硬起來,“我干嘛要告訴你,還真當自己是我娘子了?”

這是成親之后,姜綰蘿第二次聽見他說類似的話。

雖然長歌的話并沒有什么錯,但在眼前這個節骨眼上說出來,倒是讓人覺得奇怪。

她記得方才長歌說自己是在出門的時候碰見玲瓏的,明明早已過了子時,他不好好在房里睡覺,是要到哪里去?

于是,也便半帶審視地看著他道:“聽說少爺您剛才要出去啊?”

溫長歌一怔,“我睡不著,出去走走。”

姜綰蘿笑笑道:“睡不著可以在房里看書,也可以在咱們自己的小院子里溜達,干嘛非要跑到外面去?通常呢,這個時辰還在外面游蕩的人,要么是好色之徒,要么就是賊,請問你是哪一個啊?”

姜綰蘿本來只是想和他開個玩笑,卻仿佛從溫長歌的臉上捕捉到一絲被道穿心事時的不安,但很快又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嘴角隨即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三兩步把綰蘿推到墻角,一手扶墻,一手扶腰,雙唇緩緩湊到她耳邊,緩聲道:“我說三少奶奶,以后睡覺的時候,記得要把門栓上好,不然的話,可小心我這個好色之徒會像今天一樣悄悄地溜進來,然后——干點什么。”

平日里和長歌吵架斗嘴,姜綰蘿向來是占上風的,可這一次卻徹底沒了脾氣,對著他你你你了半天才憋出個,“你敢——”

溫長歌頗為得意地一笑,又道:“哦對了,以后別再穿紅顏色的肚兜了,未免俗氣。你還是穿青色的好看。”

說罷,便風也似的出了門。

姜綰蘿臉漲得通紅,這個家伙,居然早在自己換衣服的時候就進來了!幸好她只是換了外面的寢衣,不然豈不是要被他看全了!今天認栽,但這個恥辱必須記下,日后加倍奉還。

翌日。溫崇驍因記掛著府中再次出現刺客的事,才了早朝便將二子溫長楚匆匆喚回至將軍府正堂商議對策。

“我讓你暗中追查如意遇刺之事,可有進展了?”溫崇驍沉聲問道

“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陳蘭那邊也沒有動靜,又不肯透露半點消息和線索給我。”長楚垂眸,心中不甚爽利,道:“我這幾日仔細詢問了當時的情形,如意大約是在未時遇害的。據當職的侍衛說,那個時辰并未見有人從府中翻墻出去過,也不曾見到可疑之人。所以我在想,會不會兇手一直就在咱們府上?”

溫崇驍默然了一會兒,道:“兇手用飛刀殺人,當日整個刀鋒都插進了喉嚨,力氣這么大,肯定是個男人。咱們府上會使飛刀的,除了我和長歌,就只剩下管家洪叔和長歌的隨侍小冉了。”

長楚思忖片刻,“爹,您還記得咱們府里新來的那幾個官奴嗎?是否也該派人仔細查查他們的底細,不管是不是他們當中的某人所為,去去疑也是好的。”

溫崇驍想了想,“好,就交給你去辦。”

此時,汀蘭館外,倒是一片歡聲笑語。

溫采沁正拉著侍女若言和綴錦閣的幾個小丫頭站成一個圈踢雞毛毽,嘰嘰喳喳,玩得好不熱鬧。

那毽子在女孩子們的足尖上傳來傳去,半晌都沒有落地。

若言將毽子傳給采沁,采沁一時玩得興起,想要踢個花樣兒出來,卻不成想一個用力過猛,那毽子便嗖地一下,飛上了汀蘭館的院墻。

采沁頗有些懊惱,踮起腳尖朝墻頭上望了望,“該死,上次是風箏,這次是毽子!”

仰著脖子在院墻下走了幾個來回,向若言嬌嗔道,“我早便和爹說,我也該像哥哥們那樣學些功夫才好,可爹偏說女孩子家家學什么武功,到時候嫁都嫁不出去。你瞧,如今就這么點小事便被難住了。要不,我們幾個疊羅漢吧?”

“這么墻,疊羅漢太危險了,不知道這里有沒有會爬墻的家丁呢?”若言出主意道。

“家丁?”采沁漫不經心地朝不遠處望了望,正好看見有個小廝打扮的男子路過,便忙朝他喊:“哎,你過來一下!”

“四小姐是在叫我嗎?”原來這小廝不是別人,正是青羽。

“對,就是你,快點過來!”見青羽走近了些,采沁指了指院墻上的毽子,道,“我的毽子飛到上面去了,你能幫我取下來嗎?”

“唔,可以”,青羽點點頭。

“真的,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爬上去啊!”溫采沁吩咐道

“是。”青羽雖然輕功極好,但為了在將軍府中不引人懷疑,便絲毫不敢暴露,這會子只將衣襟在腰間系穩,縱身向上一跳將兩手掛在墻頭,略提著些內力三兩下便爬了上去,將毽子取下來。

“你可真厲害!”采沁接過毽子,不忘問他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從不曾見過你呢?”

“我叫青羽,是剛進府不久的官奴,如今負責在正苑上夜。”青羽淡淡一笑,不愿久留,因道,“四小姐若沒別的事,奴才便先告退了。”

“你等一下!”眾人隨聲而望,卻見溫長楚正站在不遠處的回廊上。

青羽心下一沉,方才自己雖然并未明目張膽地使出輕功,但卻依然提著些許內力,這溫長楚是習武之人,斷沒有她們幾個女孩子那般好糊弄,怕是已經看出了什么端倪。

長楚剛剛從正堂出來,就目睹了眼前這一幕。雖然他也不能肯定青羽一定會功夫,但多少對他生出些懷疑來,方從回廊上闊步走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你是新來的官奴嗎?”

“是。”青羽不知他的用意,淺聲應道。

長楚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隨即笑道:“我見你身量輕巧,正是塊練武的好材料,以前可曾學過?”

青羽淺淺一笑,淡聲道:“奴才家道中落之前本是書香門第,并不曾學過槍棒之技,至于爬墻,不過是些小孩子淘氣的伎倆罷了。”

長楚將信將疑,頓了頓又道:“我習武多年,定不會看錯人的。你雖沒學過功夫,但卻天賦異稟。既然你在入府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如今只在正苑上夜,未免太委屈你了,我看不如跟著我習武,日后在軍中做個侍衛如何?”

溫采沁在一旁看了半晌,她知道長楚素喜獨處,倘若無事從不與下人多言半句,這會兒卻無緣無故的話多起來,不免納罕:“二哥,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教人武功來了?”

長楚笑笑,哄她道:“咱們將軍府最惜武才,我見他慧根極佳,倘若假以時日,或許能成為大哥的副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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