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那位幕后人,也略微有些詫異,面對張特助憤怒的話,竟自言自語般,喃喃低語了一聲:“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能做到不背叛韓經年?”
聽到這話的張特助,冷笑了一聲:“不是還能做到沒背叛,是從來就沒想過要背叛。”
幕后人輕笑了一聲,“呵,看來是我低估了張先生對韓經年的忠誠度,是我自信了。“
“你不是自信,你是自以為是。”張特助滿眼嗤笑的開了口。
“我早就說過了,我只吃我想吃的酒,不管是敬酒還是罰酒,只要是我不想吃的,沒人能逼我吃!”
張特助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話,使音響里再次傳出的聲音,緊繃了許多:“張先生不惜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韓經年,還真是讓我感動呀!既然如此……那張先生,我就如你的愿,讓你替韓經年死!”
隨著這道機械聲音的落定,那幾個來自于不同國家的人,團團將張特助圍住。
張特助不知道,在旁人的眼底,韓經年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想,在那些不熟悉韓經年的人眼里,韓經年或許是冷酷的,或許是無情的,或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但是韓經年在他的眼底,卻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就像是,在外人眼底,他對韓經年來說,是助理,是員工,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甚至有的人還說他是韓經年圈養的一條狗……可不管外界的人私下怎么認為,怎么評價,在他的心底,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和韓經年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可他在韓經年的眼底,是兄弟,更是親人。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背叛韓經年,甚至他為了韓經年,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同時要應付幾個人的張特助,而且是幾個強者的張特助,沒多久就敗下陣來。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被人撂翻了多少次,他也不清楚自己肋骨到底斷了多少根,他更不知道自己后背和腿上到底有多少傷口,但他很清楚自己做出今天這樣的選擇,結局會是什么,可即便如此,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絲毫的后悔和遺憾。
他明明已經傷的很重了,甚至他好幾次戰都站不穩了,可他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的痛苦。
伴隨著“咚”的一聲巨響,張特助再次被掀翻在地上。
他渾身的每個細胞里都泛起了尖銳的疼,他嘴角滲出的血滴滴答答始終沒有停的跡象,他趴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都沒辦法站起來。
“張先生遠比我想象中的強,我雇的這些向來抗打的高手,居然都被你打倒了一半,不過再強的老虎,也抵不過人多勢眾……”不知道藏在何處觀看著酒吧里發生的所有一切的幕后人,又用他那種不帶感情沒有起伏的機械聲音開了口。
“雖然我很遺憾,今晚來的人不是韓經年,但張先生對于韓經年來說,無疑是左膀右臂,我斷了他韓經年一條胳膊,也算是值了……”
那幕后人特意停頓了幾秒,然后才又開了口:“送他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