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夫人又去天橋擺攤了

第672章 阮妹子,我家小狐瓔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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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跟秦阮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他還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還淡定地點點頭。

秦阮低笑出聲,紅唇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傅大公子好算計。”

她沒有隱忍,而是選擇撕破臉皮。

秦阮臉上的笑意也未達眼底。

傅如漆黑的雙目迎上她美眸中的怒火,談吐之間冷靜自持:“京城玄學界橫空出世一名碾壓眾多天師的大佬,她行事低調,且與玉星派,茅山宗,長生門等宗派關系匪淺。

我也是查了許久,才得知霍三夫人有如此非凡實力,今日來賓眾多,正常的肢體接觸總是難有疏忽的時候,還請霍三夫人勿怪。”

霍奕容一聽就明白了。

傅如明知自己跟人接觸,對方會為此受到牽連。

他偏偏跟秦阮握手,有了肢體碰觸。

秦阮在回程的路上出意外,其中必然有傅家插了一腳。

霍奕容抬腳踹向眼前的茶幾。

“嘭!”

嘭地一聲,桌上的茶具都跟著震了震。

霍二爺陰鷙眼眸中戾氣橫生,滿身的殺意四溢:“好,好得很,傅家果然好大的本事!”

他這是被傅家算計了,還替對方操心把靈虛子請來。

二爺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利劍般傷人入骨,所有人都被震懾在當場不敢出聲。

跟秦阮走進來的霍羌,知道這位爺是真的震怒了。

他走上前,壓低聲道:“二爺,三爺還在家里等夫人回去,速戰速決。”

霍奕容幽冷眸光掃射他,譏笑出聲:“用你在這多舌?!”

霍羌垂首,后退兩步。

他心里清楚,二爺是心里有數。

傅岳元趁機走上前辯解:“二少,今天來賓太多,如難免有疏忽,并非故意。”

他一邊說,一邊佯裝擦拭額間并不存在的汗跡。

霍奕容手指著自己:“你看我像傻子嗎?”

傅岳元雙眼微睜,這讓他如何回答。

霍奕容用手指點了點傅如:“這筆賬,我霍家記下了!”

傅如濃眉緊蹙,沉聲開口:“二少,傅家并不想與霍家結怨。”

這話聽在霍奕容耳中,相當于是廢話。

他冷哼一聲,坐在秦阮所坐的那張沙發扶手上。

傅如走到秦阮跟前:“三少夫人,今天之事由我一人承擔,我以自己的人格做擔保,絕非故意將你牽扯其中。

雖說知道你身份不俗,終究是懷有孩子的孕婦,我就算手段再不入流,也不會如此卑鄙行事。”

秦阮那雙沉靜眸光冷得徹骨,周身縈繞著敵意與陰寒氣息,絲毫不掩藏自己的盛怒。

她根本不買賬,嘲諷道:“你一人承擔?我跟孩子真出了意外,你整個傅家承擔不起!”

重活一世,誰敢動她的孩子,她都要讓其挫骨揚灰!

這是任何人都不可越的底線。

傅如抿了抿唇,面部線條變得冷硬起來:“三少夫人,傅家初來乍到,在京城根基不穩,不可能會這么蠢的得罪霍家。

之前查到你的身份也是意外,今日見到你實屬情緒難以自控,才會情不自禁下意識地跟你握手。”

秦阮輕嗤一聲:“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你事后沒有主動說一聲,這并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抹除的事實。”

她這是勢必要追究到底了。

傅如輕舒一口氣,語調平靜地問:“三少夫人有何高見?”

秦阮嘴角上揚,臉上露出淡淡笑容,眸色幽深而危險。

她語氣漠然道:“以死謝罪如何?”

傅岳元驚呼出聲:“三少夫人!”

秦阮掏了掏耳朵,輕輕擰眉,滿目嫌棄地盯著傅岳元:“叫這么大聲做什么。”

傅岳元這次是真的急了。

他也不顧霍家人在場,直言相告:“三少夫人,當初知道京城有一高人,傅家是打算請人給如看身體的。

后來得知您是霍家的人,這才一再耽擱。傅家有求于你,怎么可能會在身后算計,還請三少夫人高抬貴手。”

秦阮瞇起眼眸笑了:“傅先生,我開玩笑而已,對比傅大公子的所作所為,我這個玩笑還算微不足道不是嗎?”

傅岳元注視她那張窺探不出任何情緒的臉色,心下并未安心。

他咬了咬牙道:“如既然做錯了事,就要為此負責,傅、蕭兩家的婚事,傅家一定會如期舉辦。”

秦阮擰眉,不明白怎么說到傅、蕭兩家的婚事上。

她沉聲道:“與我無關。”

眼尾余光捕捉到,從地上站起來,準備偷偷逃走的狐妖。

秦阮眸子里的光芒冷了下去:“小妖精,你想跑哪里去?”

狐妖剛邁出的腳,還沒落地,就這么停下來。

她回頭去看秦阮,撞上她陰鷙眸光。

狐妖捏著披散在前身的長發,緊張地拉扯,嘴硬道:“我,我就隨便走走。

秦阮滿腔怒火欲翻涌而出,冷眸掃向休息室內眾人,紅唇微啟:“事情沒交代清楚,今天誰都別想出這個門!”

霍羌聞言,立即吩咐身邊的手下去把守房門。

狐妖見此,跳起了腳,怒視秦阮,語氣十分沖道:“都說了不是我,誰知道你被哪只狐媚子算計,憑什么算在我身上!”

秦阮目光陰冷,嗓音涼薄:“現場有你留下的氣味,你說不是就不是?誰給你作證?!”

狐妖咯吱咯吱地磨牙:“根本不可能,我今天壓根就沒離開這里。”

秦阮:“那你告訴我,為什么狐術幻境困住我身邊的人,差點造成重大事故,你的痕跡又是怎么留在現場的?”

“我哪知……”狐妖反駁的話,不知道在想起什么,突然就斷了。

隨即喃喃自語:“難道是他……”

秦阮眼底染上了一抹陰鷙:“他是誰?”

“喲!好熱鬧啊,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熟悉地的開場白,傳入眾人耳中。

室內眾人順聲望去。

倚在休息室門框上的青年,映入眾人眼中。

他五官不算出眾,算得上是個溫和長相,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滿身陽光開朗氣質。

秦阮看到來人,幽黑眼眸中露出不解。

這人她認識,是大哥的同學,胡一彥。

他不是京城人士,出生于遼東,后來是走了父親的關系,在京城上得學。

老家那邊世代傳承出馬。

“阮妹子也在啊。”

胡一彥看到秦阮,熟絡地打招呼。

“一彥哥。”

秦阮態度說不上親昵,但也不算疏離。

胡一彥站直了身體,邁著從容步伐走進休息室。

他眼底的笑意,在看到狐妖時盡散。

傅岳元不認識胡一彥,從他身上的休閑日常穿著,也不像是來參加宴會的。

他出聲質問:“你是誰,誰把人放進來的?”

胡一彥黝黑雙眼看向傅岳元:“我來帶家里不聽話的小寵。”

他伸手指向狐妖,言行舉止十分隨意,就像是在逛自己的后花園。

“胡一彥,我快被扒皮了,你怎么才來!”

狐妖看到他,就像是有了底氣,蹭地竄到他身后躲著。

秦阮看到這一幕,抬手扶額,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

胡一彥家族世代傳承出馬職業。

靈虛子之前有說過,狐妖是家仙。

如今胡一彥找上門來,說明這只狐妖是屬于他的。

只是他家的狐仙,為什么跑到傅如的身邊,偷吸食對方的陽氣。

胡一彥目光幽冷地盯著狐妖,諷刺道:“就這么缺男人,連件衣服都不穿!”

狐妖雙目泛著水光:“不是,我沒有,是他們欺負我!”

她伸手指向休息室內的在場所有人。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有身無一物,微微發顫的身軀,怎么看都像是受害者。

胡一彥太了解她了,白了她一眼:“你做了什么?”

狐妖低頭掰扯手指,小聲道:“偷吸食人類的陽氣。

胡一彥笑罵道:“沒出息!”

狐妖被罵也不生氣,她伸出光滑沒絲毫布料遮擋的雙臂,摟著胡一彥的腰身。

她委屈地抱怨:“誰叫你消失這么久,我都找不到你。”

胡一彥不顧她赤倮身軀,把人從身后揪出來。

看秦阮的臉色,就知道他家小狐妖惹的事不止是吸食人類陽氣這么簡單。

他拎著手中的狐妖,走到秦阮的跟前:“阮妹子,我家小狐瓔得罪你了?”

脾氣這么耿直,不禁讓秦阮高看胡一彥一眼。

她雙眸微瞇:“她差點殺了我,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

胡一彥聞言,眼睛像利箭般刺向身邊的狐妖。

他震怒,低吼出聲:“狐瓔!”

狐瓔瞪大一雙眼,急忙否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胡一彥雙眼上下打量著她,無情眸光盯著狐瓔泛著水跡的雙眼,似是要看到她心底去。

他微微瞇起雙眼,輕哼一聲:“諒你也不敢!”

狐瓔委屈巴巴地說:“我就偷偷吸了點陽氣,殺人越貨的事,我是不會干的。”

胡一彥是知道狐瓔的。

這是只百年狐妖,跟在他身邊二十六年。

對方不會有那個膽子殺人。

胡一彥回首,對秦阮說:“狐瓔說她沒有。”

秦阮盯著他的眼眸,沉聲道:“我要證據。”

證據就是,胡一彥把狐瓔推到秦阮的跟前:“讓這小妖精親自跟你說。”

狐瓔扭頭去看胡一彥,就像是看負心郎。

她嘴巴一癟,滿臉的怨念:“胡一彥,你也欺負我!”

胡一彥非常自來熟地坐在秦阮的身邊,無視霍奕容那雙帶著探究的危險幽深目光。

他身體后倚,對狐瓔笑瞇瞇地說:“這叫洗清嫌疑,乖,等你解釋清楚,就帶你離開。”

狐瓔瞄了眼秦阮,小聲囁嚅道:“是一只雌雄同體的男狐貍,應該是他做的。”

秦阮擰了擰眉,眸子里露出疑惑光芒:“雌雄同體?”

沒人看到,胡一彥臉上的一瞬不自然。

狐瓔用力點頭,眼神再真摯不過:“對!”

秦阮對她招了招手。

狐瓔猶豫片刻,還是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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