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

第119章 你碰她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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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也看到了云半夏,兩人四目相對,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則是憤怒猙獰。

還是云半夏先有了動作,拉著姜芷的手將她拽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她狠狠地推了姜芷一把,眼睛泛紅地質問姜芷,“昨晚在阿鴆房間里的護士是你?”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如果是往常,姜芷肯定會因為顧忌太多而否認,但今天看到云半夏這么崩潰的樣子,她想讓她更崩潰。

果然,云半夏目眥欲裂。

“賤人!”

云半夏伸出手朝姜芷打去,姜芷握住她的手,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你——”

云半夏被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敢打我?”

“你都敢讓孟可兒去殺我,我為什么不敢打你?”

云半夏臉色驟變,像只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你少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讓可兒去殺你了,可兒死在你的房間里,指不定是她去找你道歉,被你一怒之下殺了。”

云半夏擅長顛倒黑白,姜芷看著她笑了一聲,“孟可兒是不是真心想跟我道歉,你不是最清楚嗎?想借著她的手除掉我,云小姐好算計。”

“對了,我房間香薰里的迷藥是你讓人下的吧?孟可兒到死都還在維護你,可你呢?”

姜芷一步步靠近云半夏,云半夏因為心虛,腳步虛浮,害怕地往后退了兩步,“大火燒起來的時候,你在想什么?你有想過你的好閨蜜還在我房間嗎?你想讓我死,葬送的卻是你好閨蜜的命。”

云半夏臉色煞白如紙,眼睛里滿是恐懼。

姜芷卻還在瓦解她的心理防線,“你的生日是孟可兒的忌日,往后只要你過生日,孟可兒那張臉就會出現在你面前,問你為什么不救她。”

姜芷的每一句話都刺激著云半夏,自從生日宴后,云半夏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因為她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浮現孟可兒被燒到猙獰可怕的臉。

她確實想讓孟可兒殺了姜芷后坐監獄,可沒想到她會被燒死。

“你閉嘴!都是因為你!如果你沒有出現在我們的世界,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這樣嗎?你得不到的人永遠都得不到,即便不是我,也會有別人,你內心陰暗扭曲,這是你們注定的結局。”

云半夏猛地推開姜芷,低聲嘶吼,“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自己又是個多高尚的人,一邊和祁長風訂婚,一邊又跑去勾引阿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姜芷微微一愣,云半夏為什么這么說,難道她已經知道她和祁鴆的事了。

再說了,知道了又如何?

祁長風老早就想讓她勾引祁鴆了,云半夏就是把事情捅到祁長風面前,祁長風也不會說什么。

何況,云半夏不會。

即便她恨死了她,還是要顧及祁鴆。

畢竟要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祁鴆的關系,她就更沒有機會了。

“哦?那你覺得我在想什么?”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不怕撐死嗎?”

姜芷繼續微笑,“那也總比云小姐什么都想得到,又什么都得不到的強。”

云半夏目眥欲裂,剛要開口,有人突然拿著電話走了過來,她怕別人聽到,憤憤不平地閉上了嘴。

姜芷懶得再跟她扯皮,離開了。

另一邊,祁鴆沒有等到姜芷,拿出手機給她發了一條微信,“人呢?”

“我回去了。”

祁二爺臉色瞬間陰沉難看,“回哪兒?”

“祁家!”

他憤怒地將手機砸在了床上,該死的女人,昨晚抱著他睡得那么香,醒了就不認人了。

把他當什么了?

抱枕嗎?

“早。”

陶少成打著哈欠,精神懨懨地走了進來。

宋襲野看了他一眼,“昨晚不是下班挺早的嗎?怎么還這么累?不會大半夜跑去爬山了吧?”

陶少成最大的愛好是爬山,很多時候白天沒時間,就會去夜爬。

陶少成臉色一僵。

見陶少成沒說話,宋襲野又看向了祁鴆,畢竟祁二爺的夜生活更豐富一些。

“二爺,你昨晚不會真的在醫院睡了小護士吧?你什么時候這么不講究,這么饑渴難耐了?”

一聽到這個字,陶少成臉色更難看了。

她腦海里突然想起了早上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邊的謝芳菲。

謝芳菲身上一塊好地方都沒有,腦海里還浮現兩人纏綿一夜的畫面,陶醫生差點沒崩潰。

他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和淡定冷靜的謝芳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謝芳菲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輕輕地親了親他的額頭,“別害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當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謝芳菲走了。

陶少成的腦子亂得跟貓爪的毛線團似的。

轉眼一想,聽阿鴆說謝芳菲的私生活很亂,指不定有很多男人,他只不過是她消遣娛樂的對象罷了。

可這個想法,在看到白色床單上的一抹櫻紅時,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腦瞬間宕機,怎么到醫院的都不知道。

祁鴆給了宋襲野一腳,“老子是那種人嗎?”

“撲通——”

話音剛落,就見陶少成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臥槽?”

宋襲野和祁鴆都愣了一下。

“阿野,你先別操,把那邊的拐杖拿過來。”

宋襲野懵逼,“啊?”

“快點!”

“哦……”

宋襲野將拐杖遞給了陶少成,陶少成接過后,遞給了祁鴆,“阿鴆,我對不起,你打死我吧?”

祁鴆和宋襲野面面相覷。

能讓陶少成有這么大的反應,想必不是什么小事,祁鴆看向他,“你做什么了?”

“我……”

陶少成一臉煩躁內疚,“我不該碰你的女人。”

宋襲野還沒反應過來,祁鴆已經沖下床,揪起了陶少成的衣領,“你碰了姜芷?你碰她哪兒了?”

“啊?”對上祁鴆吃人的黑眸,陶少成立刻解釋,“不不不,我沒碰姜小姐,我說的是謝芳菲。”

差點以為要在兄弟和女人之間做選擇的祁二爺,差點沒氣死,“你特么碰了謝芳菲跟老子有什么關系?不對!你特么碰了謝芳菲?”

宋襲野:“你怎么碰的?只是親了一下?抱了一下?還是?”

陶少成低著頭,“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宋襲野:“……”

宋襲野沒想到向來單純老實的陶少成,竟然會和謝芳菲發生關系。

祁鴆真想用拐杖敲死陶少成,“我不是告訴過你離她遠一點嗎?你竟然還睡了她?”

“我也一直保持警戒,可昨晚喝了酒。”

陶少成氣得咬牙切齒,“酒這個東西,果然害人!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祁鴆和宋襲野一個對視,兩人很快達成一致。

陶少成鐵定是被謝芳菲套路了。

宋襲野拍了拍陶少成的肩膀,“哎,怪我和阿鴆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讓你見識太少,把持不住。”

祁鴆:“那你打算怎么辦?”

陶少成特委屈,“我也不知道,她說大家純當打了一炮,不用負責,可是……我……”

“你想負責?”

“我這不是來跟你們商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