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

第124章 是不是該對我做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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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情愉悅的祁鴆,俊臉瞬間冷了下來,“你說什么?”

姜芷低著頭,緩緩開口,“學校已經開學了,我還有課要上,無法再繼續給你當秘書,你還是盡快找個新秘書吧?”

祁鴆走近姜芷,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又開始了是吧?穿上衣服就不認人?”

祁鴆的眼神很嚇人,姜芷抿了抿唇,“你之前把我從火堆里救出來,我欠你一條命,昨晚就當報答了。”

“呵——”

祁鴆被氣笑了,“姜小姐還真是恩怨分明啊,可我為了救你毀容了,你該不會以為真讓我睡了一晚,就能抵消吧?”

姜芷看了一下祁鴆的臉,他臉白白凈凈的,哪里毀容了。

祁二爺:“背是男人的第二張臉,我后背都是傷疤,怎么不算毀容?”

“陶醫生說可以祛疤。”

“祛了疤就不想承認我救過你是吧,想得美。”

姜芷:“……”

祁鴆也知道讓姜芷長期留在自己身邊做秘書不現實,雖然很想跟她天天待在一起,但她畢竟有自己的夢想,還有要完成的學業。

何況,她現在死活不承認喜歡她,他要是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

還不如以退為進。

“放心,新秘書已經招好了,下周一你跟她交接好就可以離職。”

姜芷點了點頭,“好。”

雖然有些不舍,但這樣最好,她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調查姐姐的事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很快。

周一,姜芷看到了祁鴆的新秘書,本以為是個像邢曼麗一樣干練漂亮的女秘書,沒想到是個帥氣的男人。

男秘書或者女秘書,姜芷都沒什么太大的想法。

不料祁鴆竟然主動解釋,“我以后可是有家室的人,為了不讓自己的老婆誤會,還是男秘書比較好。”

此時的姜芷并不知道祁鴆和謝芳菲退婚的事,還以為祁鴆說的是謝芳菲,心里酸酸澀澀的。

她交接完工作后,拿上自己的東西正要離開,被祁鴆叫到了辦公室。

祁鴆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她,“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這是身為鼎盛集團總裁的我,單獨給你的紅包。”

“謝謝祁總。”姜芷將信封接了過來,輕飄飄的,不像裝了錢,難道是支票?

“不打開看看嗎?”

不知道是不是姜芷的錯覺,她總感覺祁鴆好像很期待她看到里面東西時的反應。

其實她自己也挺好奇的。

畢竟離開鼎盛集團后,她和祁鴆再次見面,又退回了未來嫂子和小叔子的關系。

她打開信封一看,里面并不是一張支票,而是一張Angel演奏會邀請函。

姜芷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祁鴆。

Angel是首位在國際上有一席之地的大提琴手,姜芷老早就知道她來帝都開演奏會,但她的票普通人根本買不到。

姜芷也只能望洋興嘆,沒想到祁鴆竟然拿到了,還送了她。

“怎么?不喜歡?”

姜芷狂點頭,開心的眉眼都比往常明媚了不少,“喜歡,謝謝祁總。”

難得看到姜芷開心,祁鴆心情也很不錯,“Angel性格跳脫,很喜歡在演奏會上叫嘉賓上去表演,你要是有那個榮幸,說不定能跟她同臺表演。”

姜芷眼睛更亮了,“我會好好準備的。”

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不管有沒有那個榮幸被Angel選中,她都會準備好一切。

見祁鴆一直看著自己,姜芷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看向他,“謝謝祁總這段時間的照顧和栽培,你的大恩大德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哼,說的跟真的一樣。”

姜芷焦急道:“我說的是真的。”

“那要離開了,是不是該對我做點什么?”

姜芷還沒反應過來,“什么?”

姜芷的表情有些憨,祁鴆知道等她主動是不可能了,便起身走向她,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后,他松開了她,“回家見。”

姜芷:“……”

走出鼎盛大廈,姜芷臉上的熱度都沒降下來。

看慣了祁鴆各種不著調的樣子,他突然的溫柔,真讓人招架不住。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蘇繡繡發來的微信。

上面是刁月嬋的家庭住址。

刁月嬋家在距離帝都一千多公里的三線城市里,姜芷當即買了機票。

一上飛機,姜芷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郁學長?”

郁景浩笑著朝姜芷打了一聲招呼,好像絲毫不意外在飛機上碰到姜芷,“hi,小芷,好久不見。”

姜芷表情復雜,“你……”

“我去m市出差,你是去刁月嬋家吧?”

姜芷心里一緊,“你怎么知道?”

郁景浩燦爛一笑,“蘇繡繡讓我幫她查一查刁月嬋家住哪兒,她最近忙著答辯,沒有去m市的時間,我只能想到你。”

短短兩個月沒見,郁景浩怎么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只是比較好奇,你和刁月嬋關系并不好,為什么要去慰問她父母。”

既遇之,則安之。

姜芷冷靜地坐在座位上,“刁月嬋欠了我一萬塊錢,我得要回來。”

郁景浩笑道:“人都死了,人家父母正在傷心處,你花兩千塊買個飛機票就為了要一萬塊,這不是你。”

姜芷:“……”

“好啦,我不問了,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去見刁月嬋父母,必須帶著我。”

郁景浩的出現,卻是打了姜芷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郁景浩也不會影響什么,只能答應。

兩人到達刁月嬋家時,才發現刁月嬋的家住在一個破舊的小區里,小區沒有電梯,只能走樓梯。

兩人爬樓梯到七樓時,看到刁月嬋家門口掛著白布。

姜芷不喜歡白色,每次看到白色,心里就不舒服。

見姜芷臉色不太好,郁景浩上前敲開了門。

“誰啊?”

門一打開,姜芷看到了一個眼睛紅腫,面色蒼白憔悴的老婦人。

那一瞬間,她好像跨過時間長河,看到了同樣失去女兒后,深受打擊的女人。

“你們是?”

郁景浩手里拿著慰問品,“刁媽媽你好,我們是刁月嬋的大學同學,今天專程從帝都趕過來給她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