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

第347章 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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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謙這話問得著實微妙,因為葉詩嫻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是葉初棠殺了高氏。

畢竟高氏是自縊。

但此時她也顧不得許多,哽咽著開口:“請大人為我們母女做主!我娘親因不堪受辱,于昨夜自縊身亡!早上發現之后,我便命人將我娘親的尸體放下,如今就、就在她的屋中。”

她眼神怨恨地看向葉初棠,驟然揚起手中血書:“都是她害的!若非她相逼,我娘親又怎么會想不開,做出這樣的傻事來!只留下這份血書,便舍我而去了!”

張謙皺了皺眉:“先去看現場,其他的容后再說。”

說著,他又沖著身邊的捕快使了個眼色:“那血書是重要物證,務必好生保管。”

“是!”

捕快上前,就要去拿那血書。

葉詩嫻下意識抓緊。

捕快提醒道:“葉小姐,這東西得交給我們才行。”

葉詩嫻這才不甘不愿地松了手。

她之前是真的沒打算讓官府的人摻和進來的,可現在也由不得她了。

捕快將血書呈遞給了張謙,張謙看了幾眼,便皺起眉。

“血跡似是干涸不久,應是昨夜寫就不錯。不過這上面的字……”

他收起血書:“先進去看看。”

芍藥忙上前扶起葉詩嫻,沖著門口站著的兩個小廝喊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為張大人開門!”

那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開門。

吱呀——

瞬時間,不少人紛紛伸長了脖子,想看個究竟。

葉璟言想了想,

還是捂了一下小五的眼睛。

小五其實也懶得看,小身子一扭,就趴在了葉璟言肩頭。

葉初棠也抬腳跟上前去。

葉詩嫻下意識就要攔她:“你不許進!”

葉初棠看向她:“若真是與我有關,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你說呢?”

葉詩嫻還想再說什么,張謙回頭看了一眼,皺眉:“除了這幾個,閑雜人等都不許進來!”

葉初棠與這案子有關,當然不算閑雜人等。

葉詩嫻不好再攔,只得憤憤放下手,怨毒地盯著葉初棠,低聲道:

“只要你不怕做噩夢,盡管來看便是!”

葉初棠挑眉:“我又不心虛,怎會做噩夢?”

她目光微抬,看張謙已經站在一間房屋之前,正指揮人開門。

想必那就是高氏自縊的房間了。

葉初棠走了過去,葉詩嫻無法,也只得跟上,只是姿態滿是防備與警惕。

院落大門被關,隔絕了各色目光,庭院內便只剩下這些人。

葉初棠來到房間門口,就聽里面一個丫鬟正神色怯懦地回話。

“……這段時間夫人身體一直不太好,便由我照顧著。往日她早該起來了,可今日卻遲遲沒有動靜,我覺得奇怪,就推門進去了,誰知就看到——”

她像是想起了那可怕的一幕,忍不住抽噎起來:“就看到夫人已經踩了圓凳,拿了一匹白絹,于梁上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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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347章你的罪!(二更)(2/2)

一個中年男人從里屋走出,恭聲道:“大人,高氏應該已經死了八九個時辰了,算一算

,應是昨夜子時的事兒。”

張謙點點頭:“屋內沒有打斗痕跡,門窗也完好,看起來不像是有外人來過。”

葉詩嫻苦笑一聲:“自從家中出事,我們搬來這里,門可羅雀,那些人恨不得離我們遠遠地,又怎么還會來?”

張謙又問:“高氏身上的傷勢如何?”

“小的已經查驗過,她脖子上的勒痕,以及身體的各種特征,也的確是上吊所至。”

這便排除了高氏是被人從身后勒死的可能——她真是吊死的。

他頓了下,又補充道:“另外,她的左手食指有一道血痕。”

張謙有些發愁。

其實這種案子他見過不少,所以來了以后不用費太多功夫,就能推個七七八八。

但問題也就在這!

高氏真是自殺的,那封血書也沒辦法證明是出自其他人之手,那這案子基本清楚了,葉詩嫻對葉初棠的指控也都是真的。

那……葉初棠要怎么處置?

但凡換個人,他都不會這么為難,可偏偏是葉初棠!

沉吟片刻,張謙看向葉初棠:“這……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葉詩嫻冷嗤:“證據確鑿,辨無可辨,她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葉初棠全當沒聽到她說話,只看向了一旁的丫鬟:“你是說,這段時間一直是你來照顧高氏的起居?”

小丫鬟沒想到她突然發問,下意識抬頭,又慌忙垂了下去:“是、是……府里的人走了許多,我、我無處可去,便還是留下了……”

葉初棠又問:“危難之間,真情尤貴。詩嫻肯讓你照顧二嬸,想來是你做事周全耐心,得她看重。”

那丫鬟不知葉初棠為何突然夸起自己來,可周圍這么多人看著,她也不敢不回話。

“是、是小姐信任,奴婢不敢怠慢。”

葉初棠盯著她,語調忽而轉冷,質問道:

“既然不敢怠慢,那昨夜二嬸在屋內自盡,你守在外面,竟沒有聽到半點動靜么!?”

尾音冷冽,令人不由心頭一緊!

那丫鬟哪里扛得住葉初棠這般氣勢,頓時雙腿發軟,臉色發白。

“我、我沒——”

“那實木圓凳被踢倒在地,必有聲響,你說你盡職盡責,一直看顧高氏,卻為何出現這么大的疏漏!?”

葉初棠音調放緩,眸子瞇起:“究竟是你疏忽大意,導致高氏沒能來得及被救下,還是……你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卻故意裝作不知!?”

丫鬟瞬間癱在地上,慌張無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葉詩嫻也慌了,立刻尖聲反駁:“葉初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這件事與旁人無關,你別胡亂攀扯——”

“我不過是照例問詢罷了。”葉初棠語調平靜,側頭與她對視,“事關二嬸之死,自然要小心謹慎,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排除。不過一個丫鬟罷了,盤問幾句也是正當,你這么緊張作何?”

“我——”

葉詩嫻憤然,但也不好發作,只得憋屈忍下。

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清清楚楚,又有如山鐵證!還有什么好盤問的?如此拖延時間毫無意義!”

“該是你的罪,你就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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