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文朝那位醫生露出了一個滿是邪意的笑容,在笑得那位醫生全身起毛后終于開了口。
“你是早產兒,因而患有先天不足之癥,肺較弱,幼年之時當藥石不斷。年六齡之你的左上臂處,就是這個位置(盧修文比了一下自己手臂相對應的位置)曾經骨折。”擔心郝仁聽不習慣盧修文盡量用白話將自己的診斷說出來。
當聽到郝仁的翻譯過來的話后,那醫生睜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盧修文。怎么可能,這個東方人怎么可能會知道自己的事,要知道正是因童年的遭遇他才立場要當醫生,而六歲那年骨折的遭遇則正是成為他立志成為骨科醫生的契機,并且一直為之努力。
可是這些事就是醫院里的同事都不知道,這個他從來未曾見過的東方男子是怎么知道的?
“未足十七之齡破的童子身,事實上就在前不久你還剛剛享受過魚水之歡,不過時間還不到三分鐘……”盧修文并未停止,而是一項一項地繼續朝下數著,說到最后這一句時盧修文的臉上閃過一絲惡質的光彩。
“哦,你閉嘴。”聽到這里那位醫生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臉上一紅,恨不能沖上去將盧修文還有郝仁的嘴一起堵起來。老天啊,他發誓他聽到了周圍人的偷笑聲(畢竟這愛湊熱鬧是人的天性,這邊鬧得這么歡騰,哪能不將周圍人的視線給吸引過來),他甚至感覺到不少人的視線在他的下身處瞄啊瞄,曖昧的筆讓這位恨不能挖個洞將自己給埋了。
“上帝啊,可憐的孩子!三分鐘能干得了什么?”夸張的詠嘆調聽著似憐憫,但細細分辨之下卻明明帶著幾分揶揄。
“三分鐘?噢,不是吧。”這次的聲音隱帶著笑意。
“天啊,他明明看起來牛高馬大的,真沒想到只有三分鐘……”這次的聲音明顯變成了鄙視。
“那是因為我接到電話被打斷了,否則……”那位醫生一臉的有些氣急敗壞,這簡直是對他男性雄風的質疑,是男人都忍不了這個,“老天啊,我跟你討論這個干嘛?等等,不對,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蹤偷窺我?!”
盧修文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郝仁,這位又在嚷些什么?
“他說你跟蹤偷窺他所以才知道些。”郝仁道。微微低著頭,肩膀也跟著一抽一抽的,聲音更是不容錯認的滿滿笑意。同為男人他當然知道這話對于一個男子來說擁有多大的殺傷力,說到這方面,只要是成年人,不管男女都絕對會有想八一八的興趣。
特別你別忘了這里是哪,這里可是以自由浪漫聞名天下的國浪漫之都!望了望那位可憐的醫生,這位“三分鐘”之句怕不用到明天就會傳遍整個醫院了吧,而且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位的日子都要不好過了。
要知道有時候人的眼神語言都可化為能戳人心窩子的尖刀啊,而他又不能抓著每一個拿異樣眼神看他的人解釋一遍。
事實上就算他這樣做了也沒有,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解釋等于掩飾!人啊,有時只會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特別是這種勁爆的八卦,就算是無風他們也會想卷起三尺浪來,別提這位之前還嘴快認下了的(相信我,后面他追加的那句解釋是絕對會被大伙毫不大意地忽略掉的。)
再將視線調回盧修文這里,老天啊,這位實在是太損了吧,瞧這招狠得,簡直是殺人都不見血啊。
沒有理會郝仁那帶著幾絲古怪意味的眼神,盧修文只是朝那醫生不屑地瞥了一眼,鄙視地丟出了一句:“用得著嗎?只要我想,他身上不管有哪些毛病都別想瞞得過我的眼睛。”
“口氣不小!”事情弄到這地步,再加上盧修文那有些大言不慚的話(至少在他眼中是如此),那位醫生倒也有些氣樂了,“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又憑什么知道?就憑你剛才摸了一下我的手腕嗎?如果這樣就能知道病人的病情,那還要我們這些醫生做什么?還要那么多科學儀器設備做什么?我們這些當醫生的都跟你一樣學巫術給人治病好了。”
“我用的不是巫術,是醫醫術,還有剛才我那也不是單純地摸你的手腕,那是醫中的診脈之術。”聽到那醫生的話,盧修文面上也不見著惱,而是淡淡地講述著事實,“至于我能不能單憑診脈就知道你的身體情況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我之前所述可有哪句話有誤?”
那位醫生的臉變得一陣青一陣白,但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因為就像盧修文所講,他之前所說的一切都為事實,確實無一錯誤。
“行,除了那些呢?你再看我還有什么病癥,你說對了,我就服你!”最后那位醫生臉色變幻了幾次,終于憋出這句話來。
同時這位還不忘暗暗得意,自己的身體那可是出了名的棒,正是因為小時身體不好的緣故所以他一直以來都非常注意自己的飲食,同時也不忘加強身體的鍛煉。成年后除了偶爾的幾次小感冒外,就再也沒犯過什么大病兒,就連醫生常見胃病,靜脈曲張之類的常見職業病都沒有。
也正因如此他根本就不相信面前這人還能在自己身上診出什么來,而一旦他診不出來,那么就要輪到自己有話說了。
“如何?你要不要再說說?或者……”那醫生挑釁似地揚了揚自己的手臂,“或者你需要再施展一次你的‘巫術’摸摸我的手腕?”
“我再說一次,我用的是醫,剛才是診脈,不是巫術!”盧修文眼皮都沒抬地說道,“至于再搭一次脈……,那就不用了,該知道的我之前搭脈的時候我都知道了。”
“哦,是嗎?那你就說說吧。”那醫生手臂一環,眉一挑挑釁之色不減,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位還能“無中生有”地看出什么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