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來就跟著來吧。”簡兒點了點頭,絲毫不在意地道。
“啊,對了,郝伯伯一會我要到腦外那邊辦點子事兒,可能要煩請你多等會了。要不這樣吧,將你們的聯系方式給我,你們做完了檢查辦完了出院手續后先回去休息會,我把手上的這些事都結束了再與盧修文一起上拜訪?”簡兒問道。
“成!”郝老爺子應得爽快,這樣也好,給點時間給他稍微深沉一下這紛亂的思緒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交換了聯系方式的,兩組人馬兵分兩路各自離開。不過簡兒也注意到了他們兩邊隊伍身上都跟著一些個小尾巴,果然這八卦是不分種族不分國界的,這不一些個跟著來的“小尾巴”身上還是掛著彩兒的,真是服了這些位的八卦精神。
當簡兒他們趕到腦外的手術室門口時,那位可憐的皮埃爾先生早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做好了一切必要的術前準備。
而作為此次手術的主刀醫生,瓊斯博士正一邊解說著什么,一邊將厚厚一疊的病情報告書、手術同意書等給站在他身旁的病人家屬簽著。
而簡兒看得出來,此時皮埃爾先生的家屬明顯看得出臉是懵的,雖說瓊斯博士解說得很詳盡,但他們可能根本就沒聽清瓊斯博士到底在說什么,他們只是不停地機械地在那些病情報告書與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布朗博士您來了。”當最后一份同意書簽好了字,皮埃爾抬起了頭朝布朗博士打了一個招呼,“手術馬上不要開始了,你說的那位神奇的醫生呢?她在哪兒?我現在需要請她幫忙取下扎在皮埃爾先生頭上的針,否則我根本就無法正常開顱進行治療。”
“已經來了,就是這位。”布朗博士朝一旁讓了讓,將跟在他身后的簡兒顯了出來。
“你在開玩笑?!”瓊斯博士異訝地望著簡兒,這么一個年輕的,看起來像是未成年的小姑娘居然就是那個創造了奇跡的人,不會吧!他想過是那個一臉精明的男子,想過是走在后方的兩個(盧修文與盧修武)氣質獨特的男子,甚至想過是那個走在那小姑娘身旁的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銀發銀眸的男子,就是唯獨沒想過創造這奇跡的人居然是一個小姑娘。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是開玩笑的人嗎?”布朗博士臉一黑,雖說他很幽默(小海:這是你自己認為的吧。),但是他可從來沒在醫學上玩過玩笑,對于“醫”他向來是最嚴謹的,瓊斯博士問的這話在布朗博士眼中那簡直跟侮辱沒兩樣了。
“我很抱歉布朗博士,還有這位女士,”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話確實十分失望,瓊斯博士急忙道歉,“我只是有些驚訝,畢竟這位女士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要知道我對您那奇跡般治療方法非常敬佩。”后面這話一半是發自內心,另一半卻不乏拍馬的意味,畢竟他剛才那話可有些得罪人,不乘此時送上頂高帽緩緩對方的脾性兒更待何時?
“沒事。”簡兒聳了聳肩,反正這樣的事今天她遇著多了,比起布朗博士還有之前郝仁所帶來的那位醫生一口一個“騙子”來,這位說的這話可客氣多了。
“好了,你們現在需要我將銀針取出來了嗎?”簡兒問道。
“是的。”瓊斯博士點了點頭,“不過我們現在已經做好了術前準備工作,可能需要請您跟我們一起上手術臺了。”
“沒事。”不就是取個針嘛,在簡兒眼中在外面取還是在手術臺上取那沒差。
“很抱歉,這位是……”那邊一直低頭簽字的女士抬起了頭望著簡兒皺了皺眉,問道。畢竟簡兒的臉在這些個西方人眼中實在是太顯嫩了,這么一個看起來像是未成年的小姑娘居然要跟著上自己丈夫的手術臺,這簡直是開玩笑,這位表示十分不安。
“皮埃爾太太,這位是來自東方的擁有著神奇醫術的z醫醫師,別看她很年輕,但是卻擁有著一流的醫術,您丈夫之所以能撐到現在,全靠她那神奇的東方針灸之術,我想剛才瓊斯博士已經跟你說過您丈夫病情的嚴重性了,”很顯然,布朗先生很清楚在短時間內取信于病人家屬,同時也知道病人家屬到底擔心的是什么。
“而我想告訴您的是,如果沒有這位可能您丈夫根本就等不到瓊斯博士趕來為他進行治療,還有這位現在只是進去將那些穩定你丈夫病情的銀針給取出來,以方便瓊斯博士進行治療,主刀的依舊是瓊斯博士,您應該對瓊斯博士也有一定的了解,放心吧,我們是不會拿病人的病情來開玩笑的。”布朗博士最后這段保證顯然讓皮埃爾太太松了口氣,畢竟比起她不了解的z醫,以及這個極為年輕的女士來,名聲在外的瓊斯博士更值得她信任。
見皮埃爾太太不再說什么,瓊斯博士朝她點了點頭:“放心吧,皮埃爾太太,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救治皮埃爾先生。”
“拜托你了。”皮埃爾太太強笑了一下,眼中卻是抹不去的擔憂。
“麻煩您跟護士到一旁做消毒,她會協助你并且告訴您需要注意的事項,一會就要進行手術了,所以還請盡快。”瓊斯博士朝簡兒道。
“好的。”簡兒點了點頭,跟著旁邊那位全副武裝的護士去做準備去了。
不長的功夫,簡兒按著護士的要求,舉著兩只手從消毒間出來了。只是可憐簡兒的身材在這西方世界實在有些顯小,所以她這套臨時的手術服根本就不合身,她穿在身上還真有種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好了嗎?麻煩你了。”瓊斯博士讓開了身位,示意簡兒上前取針,而他的聲音從綠色的口罩后傳出顯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