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空乘也一路盡可能簡潔明了地將她所知的情況向簡兒說明清楚。
原來這個倒霉催的在飛機上病倒的家伙也是這頭等艙的客人,就在剛才不久,這位還跟他的寶貝女兒說著話呢,可是這一轉眼就說頭有些不舒服,然后不消說,“澎——”地一下這位就倒地上了。
不得不說這頭等艙錢花得雖多,但是這服務也確實是其他艙所不能比的。這不,這邊一出狀況,那頭空乘馬上就過來關注了。
接下來安置病人,安撫頭等艙內其他旅客,廣播找醫生……,那叫一個有條不紊,并未引起太大的騷動。當然,這其中也有頭等艙的客人大多素質不低,而且這邊人也不多的原因,如果換了其他艙,那可就不一定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會只是小聲議論,當然也不至于直到飛機廣播了才將簡兒給吵醒。
這廣播還是有用的,巧得很,這飛機上還真有一位醫生在,這位也是個好心的,這一聽廣播就趕過來了,但是檢查的結果讓人很是遺憾,初步判定,這位是大腦動脈急性栓塞,也就是咱們常說的腦血栓,得出的結論是必須馬上送醫做進一步的檢查,確診后才能進行進一步治療。而在此之前,這位能做的只是做一些緊急處理,再多他就無能為力了。
而最最讓所有空乘乃至于機組人員憂心的是,那位醫生也暗示了,如果不能及時就醫,那這位恐怕就得“交代”在這架飛機上了。因為這位是屬于的栓塞是屬于急性的,而且瞅關這作的表現還有極大的可能是屬于重癥,那么一條等式很容易就得出來了,大腦動脈急性栓塞=引大片狀腦梗死=死亡或半生不死的活著。
可如果真像這位說的,那他們這航班樂子可就大了,這飛出去一躺,結果還整了個死人出來。這雖說是人自己身體有病,飛機上病屬于非人為不可控因素吧,可是奈何這問題不是這樣你跟失去親人,悲痛欲絕的家屬們講這道理,人找不定恨不能伸出爪子來撓巴死你不可。
更麻煩的是這位還是頭等艙的客人,而且瞧那穿著打扮。手工訂制的西裝,鑲鉆的袖扣,還有那百達翡麗限量牌古董腕表……,上帝做證,光那塊表就價值一幢海影別墅了!沒有穿精戴銀,但是這一身卻已經極盡奢華。會做這樣打扮的人那絕對是非富即貴,如果當真在他們航班上出了事,他們機組從上到下都別想討得了好!
這有的人就說了,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地送醫院啊!
這說得輕巧,送醫院,你當人家不想送啊,可問題是這得花時間啊!這飛機還在大洋上飛著呢,這離最近的機場還也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才到的了的,醫院?!那就更只能說呵呵呵了……
也正因此,所以當這位空乘兒,雖說依舊滿心懷疑,可是卻依舊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帶她來試試了。
“就在這邊。”空乘將簡兒引到了臨時救治處,然后將簡兒往一信花白頭的,應該四十上下的中年紳士面前一引,“這位霍華爾德醫生,您可以先向他了解一下情況。”
“你好,我是宋,是一位醫。”簡兒朝霍華爾德醫生伸出手。
“你好。”霍華爾德醫生也伸出了指,在簡兒指頭輕輕一搭握了一下,“醫,我知道,那是一門十分神奇的醫學,只是很可惜它實在太難了。”
“你知道?!”這回倒輪到簡兒感到驚異了,要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德拉庫拉伯爵一行血族,她幫的人,治的人也不算少了,可是幾乎所有的人在剛聽到“醫”兩個字的時候都一副不信任的樣子,要么說她是騙子,要么就是出言污蔑醫是巫醫。現在這么咋見一個似乎對醫有所了解,而且還挺推崇的老外,而且還是醫界同行,倒叫簡兒感到驚異了。
“當然!”霍華爾德一副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一直以來,我對醫都十分向往。不,不只我,就是我的祖父也對醫十分推崇,或許您不知道,我的父親也是一位醫生,而且還是戰地醫生,他曾參加過二戰,甚至還因功被授過勛。”說到這個的時候,霍華爾德表現出一副驕傲的樣子,“而關于醫,我祖父最初也是在戰場上見到的。”
“哦?”簡兒眉一挑。
“聽我的祖父說,他見到的那位醫幫傷員治傷的時候居然只有一根針就可以將一切搞掂……,上帝作證,那簡直太神奇了!”一說到這位,霍華爾德醫生就一臉激動的樣子,但很快又化作一臉遺憾,“只是很可惜,后來我曾特意去醫想要拜師學藝,可是卻沒有找到我祖父口中那種神奇的治療手段。您知道嗎?如果不是篤信我祖父絕對不會說謊,我都以為他在跟我說神話故事了。”
“是嗎?”望著這張人到中年,但卻依舊表情豐富的臉,簡兒不由得失笑。
“咳,很抱歉打擾一下兩位,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或許我們應該更關注一下這位可憐的病人。”一旁的空乘小姐聽不下去了,拜托,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好嗎?難道這兩位忘了這里還有一位可憐的,急待他們救助的病人正等著他們妙手回春嗎?
“啊,對,病人!”霍華爾德醫生臉上一窘,“很抱歉,一說到這個的時候我就會有些忘乎所以……”要知道每當他說起這個的時候,他的那些個同事們總會說這是他祖父胡編亂造的,這難得有一個“知音”,霍華爾德醫生難免有些激動。
“那么或許我們可以病人的情況再說其他。”簡兒道。
“當然!”霍華爾德醫生點點頭,表情一收,變嚴謹起來,并且開始向簡兒介紹他的診斷以及處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