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州威嚴的掃了一遍廳里的人,威嚴的說道:“既然有冤情,老夫不能不管。老夫會差人調查具體情況。作為當事人之一,還望張大少爺最近不要外出,以便傳訊。”
王知州把手里的婚書,交給身邊的侍衛,扶起和玉,準備回去。
“王大人,你放心。小兒一定會配合官府的調查。還沒吃飯呢,吃完再走。”張家老爺強顏歡笑說道。
“多謝張老爺款待,既然有案情,若不及時處理,老夫哪有心思吃飯,也不配做知州。”王大人對著張老爺抱拳:“告辭。”
張家老爺哭喪著臉送王知州到大門口,臨上馬車,和玉憤恨的看了張大少爺一眼,也是意識到自己惹火了,也許是真的被和玉的眼神嚇到,張大少爺大了一個冷戰,不敢看和玉的眼睛。
知道王知州馬車走出老遠,張家老爺看了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兒子,心理氣憤不已,嘴里不停的罵道:“逆子,孽畜。才祠堂跪個三天三夜,沒我的話,不準出來。”說完一甩袖子,不在看這個只知道惹禍的兒子。
和玉坐在王知州的馬車里,不停的哭。剛才在張家,嚇得哭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安全了,才敢放聲的哭。
哭了一會,哭累了。和玉用袖子擦干眼淚,暗自下決心,只對自己好的人好,對自己不好的人,都要提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一旦他們做對不起自己的事,全力打壓。和玉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保護自己和家人。
和玉把何文明,顧氏發之前做的過分的事情,從頭到尾向王知州說道,從父母傷亡之后霸占土地到看到和玉能賺錢,又要過繼自己的弟弟,進而圖謀和玉家財。
“你這伯父伯母真是過分,太不通人性了。”王知州氣憤的說道,非常同情并欽佩和玉的堅強。一個小姑娘挑起了家里的重擔,而且還做的比一般人做的好。
“謝謝王伯伯為民女做主。今天要不是王大人,和玉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說著又哽咽起來。
“你這伯父伯母真是過分,等老夫查明真相,一定還和玉姑娘一個清白。”王知州很是憤恨的說道。
自從認識和玉這個女子,發生了很多稀奇的事情,但不管是哪件,都是利于百姓的事。和玉姑娘無私奉獻自己的才能,救活了這么多人,老夫一定要護她周全。現在王知州真是心疼的要命,就像自己女兒被欺負了一樣,一定要討回個公道。
到了王知州的府上,王知州安排和玉在自己家休息,等案情有著落再回去。楊師爺接到口信,就趕過來。聽了和玉的遭遇,和王知州一樣,憤恨不已。
還是楊師爺想的比較周到,現在和玉不方便回家,就派人給韓姨捎個話,報平安。韓姨一聽說發生了這樣的事。尤其是假婚書,氣的咬牙切齒,何文明夫婦真不是東西,這筆賬一定要算回來。
韓姨在家呆著何喜,不能擅自離開,讓鐵牛跟著楊師爺派來的人一起去照看和玉。今天沒讓鐵牛這個姑娘,真是一大失誤,太馬虎了,才讓那些小人鉆了空子,心理自責的要命。
之間外面幾個衙役帶走了何文明,顧氏,兩人臉色煞白。幾個孩子哪見過這種陣勢,大一點的何春,最先反應過來,跑到族長家,尋求幫助。
雖然平時很不待見這個族弟,看上這對夫婦的所作所為,但是作為一族之長,惹了官司,這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在下何文清,是何家村何氏一族的族長。敢問我這族弟所犯何時。”何文清問道。
何文明一看族長大哥過來,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的,說道:“大哥救我呀,救我呀。”顧氏也不復平時的高傲的樣子,滿眼希冀的看著何文清。
“具體情況無可奉告,我等只是按令行事。要不何族長和我們一起去一趟。”其中一個官差說道。
看問不出信息,何文清也只好跟著去。正好和鐵牛一輛馬車,鐵牛簡要的向何文清說了一些情況,何文清當場氣得不小心拔掉了幾根胡子,財迷心竅,還是不是人啊。
“王大人,何文明,顧氏兩人已帶到,現如何處置”一個衙役匯報到,身后跟著鐵牛。
和玉一見鐵牛,兩眼一紅,眼淚又要掉下來。
“都怪鐵牛不好,讓姑娘受委屈了。”看到和玉要哭,鐵牛結結巴巴的說道。
“把何文明父母關進大牢,明日開始升堂。”王知州看和玉很累,就安排明日升堂,讓丫鬟帶和玉下去休息。
張大少爺被自家老子踹了幾個黑腳,跪在祠堂。看到王知州對那姑娘的維護,張家老爺感覺這件事不可能就這么過去,叫來張大少的隨從趙全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了趙全的回復,張老爺一巴掌扇得的趙全兩眼冒金星,一群混賬。趙全一看老爺震怒,嚇得一哆嗦。趕緊向老爺獻計,如何大事畫小,小事化了。
“老爺,小的有一個法子,可以保證可以不牽扯到張家。”趙全一手捂著臉,弓著腰說道。
張老爺被氣得頭暈眼花,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沒有什么辦法,一聽趙全有法子,急忙問道:“有話快說,磨磨蹭蹭的作甚!”
“要少爺一口咬定是何文明父母瞞著我們偷偷的和我們遞的婚書,我們是不知情的。不知者無罪,王知州也不好怪罪我們張家。”趙全說道。
“你當那對夫婦這么好對付,他們會同意這樣的混話?”張老爺一聽在理,但一到人家不認賬,反駁說道。
“稟老爺,那對夫妻都是貪財的人,只要給銀子,不怕他們不背這個黑鍋。”趙全說道。
聽了趙全的主意,死馬當活馬醫,只要能保住張家名聲,花點錢算什么。讓人拿了五百兩,讓趙全去打點。
趙全給大牢里的獄頭塞了十兩銀子,見到了何文明夫婦,一開始何文明還在那邊大罵趙全,但是等趙全說出給他二百兩銀子作為封口費,也就同意了趙全的計策。何文明冷靜下來想想,假借婚書這是有沒有做成,也沒出人命,自己的罪行不會判的很重。頂多被打二三十杖,自己全認下了,還有錢拿;要是照實說,得罪了張家,也沒好果子吃,還不如自己認下全部罪行,那就再加多打一點,反正丟不了命。
第二天一早,沒等王知州用刑,兩人就乖乖的招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并承認和張家沒有任何關系,都是自己財迷心竅。杖責何文明三十棍,顧氏二十棍。只聽見大堂上都是兩人的鬼哭狼嚎。
張家這次破財消災,推得一干二凈。和玉從沒有很過什么人,那這張大少爺就算是第一個吧,來日定會報此仇。
雖然看到兩人被打的半死,和玉還是不解氣,扇了兩個人幾巴掌,跪在大堂,說道:“小女子和玉懇請王大人,族長伯伯做主,何文明,顧氏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不配做和玉的長輩,斷絕所有關系。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果以后敢再這樣,和玉絕對不會這么輕松的放過他們。”
王知州,何文清看著和玉凌然的表情,聯想到和玉的委屈,就給和玉做主,從此兩家再無半點關系。
何文清對于何文明的所作所為,很是氣憤痛心,回去準備和長老商定,把他們一家逐出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