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種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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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條裙子,這對現在的周季來說,真不是什么大事。她現在身上穿的和河穿的都是她自己做了。

熟能生巧,最開始的時候模仿保暖內衣的格式,照著它的樣子來,拼接出來的布料穿在身上到處都不覺得舒服,后來做的多了,有些要注意的地方,她就在心里記下了,做出來的衣服倒也不會穿的難受。

就小部落來說,所有的衣服,美觀是次要的,能夠遮羞和簡單的保暖就能稱之為衣服。周季給宿草做的裙子,用了半天時間,她在茅屋里坐了半天,期間對著布料剪裁縫制,總算是將一件正正規規的裙子做好。

用的本來就是宿草送的布料,紫色的,放久了顏色有些泛白,看來用來這次染的顏色并不好。

整卷布,做裙子周季給用了半卷。將裙子交到宿草手里的時候,她很驚訝也很高興,還穿給周季看了。

這天之后,小部落的人漸漸將一些東西搬到平地上來,涂狼帶著人,經常在兩邊來回運送東西。

平地地勢平整,板車在這邊能發揮大用處。小部落現在用的板車,已經不是周季最開始做的那輛了。經烏雁之手改造,輪子用兩塊實木拼接,最外圈加凹槽,用銅圈固定,比周季做的牢靠不少。

山上開出了道路,板車能在其間通過,砍下的樹木,大多數做的房子的主梁,還有些沒能移下山的,就攔在開出的山路旁邊。

住房的建造已經完全結束,就連另一排的廁所也已經完工,現在小部落有空的人開始挖地窖和冰窖。

涂狼帶人推著板車來的時候,周季正在地窖邊上看著。

涂狼看了一圈沒看到河,就叫了周季:“季,這些東西我放到哪里?”

“般到最后一排屋子里去吧。”

涂狼帶人送過來的是,剛收獲的農作物,玉米還要曬,番薯和土豆就等地窖挖好,放到地窖里了。

“這屋里好多竹竿啊。”涂狼到屋里看了一眼,不確定的問:“是放到這間嗎?”

周季說:“是,那些竹竿是我特意放進去的,你們就把東西放到門口吧,等我有空慢慢拿進去就行了。”

“行。”涂狼跟同來的人打招呼,“就放在門口吧。”

他也彎腰開始搬板車上的藤筐,周季自然也去幫忙,幾個男人都是獵隊的,自然用不少周季這點力,于是讓她只扶著板車就好。

周季問:“部落那邊的地窖和倉庫放滿了嗎?”

“放不下了,才拿到這邊來的。”涂狼說,“地里還有很多都沒收,大地說給黑巖部落的是夠了,以后收的都是自己吃的了。”

周季點頭,“那你們還得送幾天啊。”

同行的青木說:“打獵的人少了,這個雪天,吃不到多少肉了。”他將藤筐搬下板車,又說:“不過只要能不餓著就行了。”

說到肉,周季笑了一下,“對了,部落里一直養的那幾只哞獸,大地沒什么打算?”

涂狼轉頭看了她一眼,“聽你這意思,是想吃了啊。”

“嗯。”周季說,“現在是路都坐好了,可是從河岸到這邊,還是要走大半天,要把那幾只哞獸弄過來太費勁了,不小心能在半道上跑了,所以我就想,干脆吃了,到這邊抓點哞獸幼崽,重新開始養。”

周季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還有啊,我看了一年多,養著的那些哞獸,估計都是雄的,也沒見生小哞獸的。”

“我回去跟大地說說。”涂狼將空了板車往外推,“我會把你的意思跟他說的,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行。”周季將他們一直送到山入口處,“這些東西都不急著送,再晚一個月也行,你們打獵的事情,還是不要太耽擱。”

“我們有數。”

周季看著對岸跑遠的哞獸,想到沒有肉是不行的,不說別人如何,要是她五個月不吃肉,肯定是受不了的,加上到了平地,離著大河支流遠,今年雪天,要吃魚的話,要走很遠。

如果獵隊不能打獵,這邊可以啊,這邊的獵物又不比那邊少。

晚上,河挖完地窖又到河邊洗了澡,回來的時候,周季帶著小黃坐在門口等她。

“不進去啊?”河笑瞇瞇的靠近,“是在等我嗎?”

“廢話,不等你等誰?”

河一邊走,一邊用棉布擦著自己的頭發,“我知道你找我有事。”

“你學精了啊。”

河笑道:“我知道你。”

“那你猜猜是我因為什么事找你?”河心情好,周季也有興致開起了玩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今天涂狼來的時候,你們在挖地窖。”周季說。

“我看到屋前的玉米了。”這是他知道的意思。

“他說這段時間會把吃的東西送過來,所以沒多少時間去打獵了,今年雪天存下的肉估計會有點少。”周季說,“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在這邊打獵?”

“地窖快挖完了,下面就沒什么事情了,這邊的獵物又多……”周季說道這里就停了,她認為后面的話,就算不用說,河也清楚。

“是可以。”河沒有想多長時間,他躺在地上,頭枕著自己的手臂,“我明天到另一面抓幾只過來。”

河說抓幾只過來,周季還以為他要帶著風他們一起去,結果第二天洗衣服的時候,就看見河一個人過去了。

河剛下到水里,周季就叫住他:“你一個人過去可以嗎?叫風他們一起過去吧。”

河跑在水里回答她:“他們還要挖地窖,我一個人就行。”他游到周季面前,“你在這邊看著我,一會兒我就過來了。”

周季在這邊看著,河才游到對岸,自己這邊又是噗通一聲,低頭一看,竟然是小黃下水了,它也要跟著河去,周季叫了聲河,讓他注意著點,“小黃跟你過去了。”

河摸了把臉上的水,“就讓他跟著吧,我馬上就回來。”

遠處的草又長得瘋狂的,最高的地方比人還高,當河走到那樣的地方,周季就看不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