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雅轉過頭擦了擦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李歡樂，眼中稍微有些期待，也有些不相信，畢竟李歡樂算是說了她很多不好，把她某些方面完全否定了。

李歡樂也懶得再去想了，如果李珍雅不愿意加入自己的公司，也只能算了，雖然可惜，但李歡樂還不至于去強迫她什么。

“很簡單，找人弄個組合、或者樂隊，你擔當鍵盤手，主唱厲害一點，成功機會還是很大的，借著組合成功的人氣，你還可以自己出出單曲什么的，這樣也算是明星了！”

李歡樂是真心給的意見，對于李珍雅來說，這是可以讓她成為明星的方法，別總說歌手什么的，清楚明白自己的劣勢，但仍然如此執著于舞臺，比起歌手和音樂什么的，李珍雅的心里對于登上舞臺仍然有很大的執念。

這當然不是什么錯誤的，李歡樂其實也是在猜測李珍雅的想法，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終究還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罷了。

不過李珍雅聽完李歡樂的建議又憂郁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未來如此慘淡。

“你也不要在想太多了，我是站在個人的角度說話，你可以先看看節目播出后網絡上的反映，然后再考慮未來，你現在不是還很年輕嗎，如果你真的很想當明星，或者是做歌手，那么現在開始好好練習唱歌吧！”李歡樂真怕李珍雅突然被自己打擊得放棄音樂，最后還是只能開口安慰她。

“練習沒有用的……我沒有唱歌的天賦！”

李珍雅聲音突然有些哽咽的說道。

車內另外三人都是有些驚愕，但下一刻又升起了淡淡的同情心。

李歡樂這一次沒有再說什么了，這個時候安慰也沒什么用，從李珍雅的話可以看出她的確努力過，但現實并不是努力就有結果的。

其實李珍雅看過李藝真的演唱后，才真正感受到了現實的殘酷，天賦這東西在一些特定的圈子里，是很重要的，甚至占據了成功的百分之九十。

以前感覺不直觀，仍然保持著少年心性，但今天這一切全部被李歡樂給打碎了，但李歡樂除了剛才并沒有特別和她說過什么，真要說就是李歡樂讓她明白了現實。

李歡樂有些同情，又有些內疚，看著李珍雅面若死灰的樣子，李歡樂也沒有辦法拯救，因為她有自己的音樂風格，而且看起來并不怎么喜歡可愛風，同時外貌平平，在攤上這么個娃娃音，李歡樂的確沒辦法拯救，哪怕做個網絡上無臉的歌手也沒什么用。

“咳咳，要不去研究一下發聲技巧吧，看看能不能讓聲音在唱歌的時候發出稍微厚實一點的音，這樣或許還是有點可能！”李歡樂只能說到這里了，至于說讓她做不露臉的可愛風歌手，還是算了，這不等于罵人家丑嗎，而且李珍雅擺明了不喜歡可愛風，也不適合去玩那個，她真是典型的上帝為了開了一扇窗也關了一扇窗。

外貌、音樂天賦、聲音，這是互相糾結的三個點。

李珍雅有些受傷，車內的氣氛也有些低沉，李歡樂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也不再說話去打擊她了。

汽車很快開到了弘大，在一間公寓樓停下，李珍雅也回過了神，突然看向李歡樂，接著又轉過了頭低喃著：“抉擇嗎？”

混亂傷心的狀態下李珍雅突然想到了李歡樂在舞臺上的那一番話。

天賦卓絕的人也有苦惱，但這些苦惱很少來源于本身，當然性格問題除外。

而李珍雅按照李歡樂說的認清自己、了解自己的天賦、再次考慮的目標，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需要抉擇的時候。

“是這里嗎？”

“是的，謝謝前輩了！”

“不用，我的那些話……雖然不怎么好聽，但你可以參考一下，我后面的方法也可以嘗試，反正年輕無極限嘛！”李歡樂干笑著說道。

李珍雅點了點頭，居然對李歡樂鞠躬到：“謝謝前輩了，我先離開了，另外我想在節目播出再來決定自己的未來！”

看著李珍雅平變得淡的臉色，李歡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當你感覺李珍雅像是要失去什么了似的。

在和后排的兩人告別后，李珍雅便打開了車門準備離開，而這一刻李歡樂覺得自己倒像是變成大壞蛋了。

非要逼得一個熱愛音樂有夢想的女孩去做抉擇，李歡樂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對不對。

“算了，我又不是她爹！”

“等一下！”

李歡樂站在自己的角度，并不覺得有做錯什么，同時也的確很看好李珍雅，想把她收入公司，但看到李珍雅一臉悲傷，真的要做抉擇的模樣，李歡樂也覺得有些不舒服，破壞別人的夢想真的很難找到快.感。

“還是什么事嗎前輩？”李珍雅一腳都跨出車門了，但還是轉過身問道。

“呼！”

李歡樂長長的吐了口氣，而后臉色淡淡的說道：“其實呢，還有一個方法，是真正的方法，也是最困難的辦法！”

“啊？”李珍雅沒有理解，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李歡樂也不管她直接說道：“用你的音樂去追逐你的聲音，除了可愛甜美的音樂外，或許還有其他風格適合你，如果其他的風格不適合，那就自己創造適合自己的風格，同時也改進自己的唱法，開發自己的聲音，減弱一點那喋喋的部分，如果你真想當歌手，就去走這條路吧，從聲樂老師身上你除了能學到技巧，改變不了你的任何問題，而音樂風格這個當然是要看你自己的！”

“言盡于此，你的未來自己你自己決定，其實先前舞臺上我說的話，不用太當真了，成功者的經驗只屬于成功者，這些經驗可以從10000個人造就10個成功者，但總比例仍然不足0.1。”

“現在你可以回家了，好好休息吧！”

李珍雅呆呆的下了車，車門關上沒兩秒，李歡樂就啟動了汽車快速遠去。

一陣冷風吹來，終于喚回了李珍雅的神智，看著公路遠方的汽車尾燈，李珍雅終于又露出了一點笑容，朝著汽車遠去的方向鞠了一躬，而后轉身走向公寓。

李歡樂的話，好像讓她的道路清晰了，熱情仿佛又回到了身體……

只是李歡樂本來看作是三個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最后卻因為心一軟，結局不那么確定了。

“老師歐巴，那些話真的不用當真嗎？”李智恩終于是可以自然的說話了，不過問題嘛，就稍微有些打臉了。

李歡樂倒是聰明的回道：“你不是叫我老師嗎？別人可以不當真，但如果你是我的學生，你覺得應不應該當真呢？”

李智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立馬又笑著說道：“必須當真！”

一旁的李藝真先前就脫下了舞臺裝，換上了白色衛衣和牛仔褲，性感的身段被隱藏了起來，此刻她也有些好奇的問道：“會長大人，剛才你和李珍雅XI說的話有些奇怪，感覺有些矛盾的樣子！”

李歡樂無奈的回道：“當然有些矛盾了，我想邀請她到公司去當音樂人，以后培養成制作人，雖然我總說她聲音的問題，但實際上她和你們一樣也有著自己的天賦，那就是她的音樂性和創作實力，只是她和多數人喜歡的東西一樣，本來想引導她的，只是看她的模樣，又放棄了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2.

“老師歐巴，那李珍雅歐尼有機會成為真正的歌手嗎？”李智恩也好奇的問了一句。

李歡樂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才回道：“除非是像我說的那樣，創造出完全貼近她的音樂風格，否則不管她的作品再好，以她現在的聲線，總是會伴隨著巨大的爭議，不過算了，看她自己選擇了！”

不過李歡樂此刻想著是不是明天結束了和振興會方面的簽約，就直接去找屋頂月光聊聊，先前李歡樂就要了她們的電話，兩人看起來明顯不怎么開心，而且稍微有些迷茫，一開始李歡樂是不知道的，但現在倒是很有自信，能把兩人拉到公司。

兩人和李珍雅不同，在年紀上比李歡樂都還大兩歲，兩人在弘大也唱了六七年了，未來繼續唱下去嗎？李歡樂的話也勾起了她們很多的想法。

就像是樸明華的樂隊，同樣會面臨許多人生的重大選擇、婚姻、當爹等等。

在兩人迷茫的時候拉到公司，李歡樂覺得難度不大，好不容易弄個特輯出來，怎么也得有點收獲才行，至于李珍雅，只能看她自己選擇了。

其實李歡樂的情況就是，理解夢想這個東西，但是卻不會去理解某一部分人的夢想，像這個圈子里就有一大推人在沒腦子的堅持夢想，或許思維開闊一點，從側面或者其他方面走走，倒是有完成夢想的可能，但多數人都是一條路走到低，走過自己的青春年華，更有一部分覺得只需要傻傻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在這個圈子付出沒有回報才是正常的情況。

不過算了，李歡樂此刻也看開了，他和李珍雅畢竟只是普通的朋友，也沒有必要再去貶低她了，只希望她的選擇是自己期待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