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別虐了,付小姐她又去相親了

第80章 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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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胭在茶室里坐了很久,久到那壺燒開的水都快涼了,隱隱約約傳來管家叫傭人上菜的聲音,應該到午飯時間了。

她這才起身出去,打算繞過他們,離開霍公館。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她看著來電顯示,心頭一暖,深吸了一口氣,確保自己沒什么異樣才接起電話。

“出來。”

季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付胭愣了一下,“什么?”

“怎么,我現在講話是有俄羅斯口音了嗎?聽不懂了?”

付胭立馬反應過來,但覺得不可思議,試探地問:“你回國了?”

“廢話!”

季臨倚靠在車門邊,目光掃過面前民國時期的建筑,深宅大院,叫人透不過氣來。

想起昨天他給付胭打電話,她失落傷心的語氣,他心里不放心,向教練申請提前回國,反正他的比賽也結束了,團體賽沒他的事,教練就準了。

他剛下的飛機,從季家司機手里拿了車鑰匙,本來打算直接去她租的房子,結果傅景知道他回來,給他打電話說付胭在霍公館。

付胭平時沒事不回霍公館的,別是有什么人欺負她了吧?

“我等你。”

季臨的三個字輕易叫付胭破防,好在季臨脾氣急,不等她說話就掛了電話,否則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抑制心里的酸澀感。

她匆忙去一樓的公共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眼睛很紅,季臨5.3的視力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這么拖下去不是辦法,等眼睛不紅不知道要等多久,季臨耐心有限。

她想了想,罷了,挨罵就挨罵吧。

誰知她出了霍公館大門,季臨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只是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哥帶你吃好吃的去。”

“干嘛?”付胭渾身不自在。

季臨扶著車門,悠然道:“看在你情敵回國,傷心難耐的份上。”

情敵指的不就是黎沁。

看來季臨也知道了。

付胭轉過臉去,“我沒傷心難耐。”

季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凡你有點出息,我也不用操這么多心。”

說著就要將付胭塞進車里。

付胭掙脫開,“你剛下飛機?”

“感動了?”

付胭白了他一眼,“我開吧,你又是比賽又是坐飛機,現在還開車,我怕你猝死行不行?”

季臨嘖的一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廢話少說,哥哥我這點體力都沒有的話那還怎么混,再說,你的車技我不敢恭維,上車。”

“說話就說話,怎么還帶人身攻擊?”付胭不服氣。

“就說你車技爛怎么了?”季臨一臉欠揍的表情。

付胭深吸一口氣,做出要罵他的準備,季臨已經準備好了該怎么迎擊,誰知付胭忽然往他咯吱窩一戳,季臨怕癢,頓時就跟觸了電一樣,整個人蹦起來。

付胭順勢鉆進車門,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季臨站在車外,喘著氣,透過擋風玻璃拿食指指他,咬牙切齒地繞過車頭。

剛要發作,就聽見付胭夸張的語氣,“哇,這就是冠軍獎牌嗎?純金嗎?”

季臨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明知道付胭有很重的表演痕跡,臉上得意,嘴巴嫌棄,“你是不是傻?怎么可能純金。”

付胭拿起季臨特意放在副駕駛座,等著被她‘無意間’發現的金牌,前后反復欣賞。

“好了,別蹭壞了,我這以后準備送女朋友的。”

“等你找到女朋友再說吧。”

季臨側頭看了她一眼,“瞧不起誰?我脫單你都脫不了。”

“那你脫一個給我看。”

“下流!”

付胭:“……”

她剛想說我怎么就下流了,回想起剛才兩個人的對話,如果不結合上下句的話,她那句‘脫一個給我看’確實有歧義。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但同時又在心里告訴自己,她不是一個人,她有母親,有季臨,還有其他朋友。

而霍銘征……

心尖被刺了一下,她緩緩地呼吸,緩沖那股痙攣的痛。

該放下了。

夜深人靜。

霍銘征輕聲關上房門,走到露臺,莊園頭頂的天空黑得像一塊絲絨幕布,散落星光。

曹方推門出來,“霍總,老爺子果然去查了監控。”

霍銘征點了一支煙,一陣風吹來,將打火機剩余的火光熄滅,如同他眼底湮滅的光芒,只剩冷冽的寒氣,“他沒那么容易相信。”

“好在我們先了一步。”

男人深吸了一口煙,尼古丁從肺里過了一圈,“查到照片是什么人拍的嗎?”

“是狗仔,原本想賺點外快,沒想到被五小姐派人打了一頓,五小姐就賞了點醫藥費,并且威脅他敢再亂拍傅景,叫他滾出南城。”

“現在人在哪里?”

曹方回道:“被打斷了一條腿,人在醫院。”

“審了嗎?”

“曹原正在審。”

霍銘征點頭,撣了撣煙灰,目光晦暗,“她呢?”

曹方愣了一下,隨即回道:“季二少回來了,陪付小姐吃了頓飯,又帶她去電玩城打游戲,不過付小姐手傷還沒全好,沒怎么動手。”

“后來季二少給她夾了很多娃娃,她很高興。”

“夾娃娃?”霍銘征看向他。

曹方頓住了,霍總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夾娃娃,“很多女孩子喜歡的一項投幣游戲。”

霍銘征皺眉。

這時門內傳來動靜,隔著門聲音很細微,但在場的兩個人聽力敏銳,同時朝門內看進去。

女人長發披肩,黑色的發質很漂亮,發尾微微卷曲,白色的棉質睡裙外罩著一件羊絨衫,赤著腳站在門內地板上。

霍銘征邁開長腿走過去,拉開門,“你怎么起來了?”

黎沁兩眼泛著淚光,一張臉是那種常年生病的蒼白,“做夢了,夢到自己快死了,阿征,我快死了。”

“別胡思亂想,秦恒說還有一線希望。”霍銘征走進去,反手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冷風。

淚水滑落,黎沁往前走了一步,撲進霍銘征的懷里,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我真的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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