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這樣的喜歡未免太廉價第95章這樣的喜歡未免太廉價→:凌晨一點的半山腰格外的清冷,寒風一陣陣地吹來。
付胭被霍銘征用大衣裹著,大手扣住她的肩膀,像拎著一只小雞仔,半推半拉扯地把人抓進莊園的客廳里。
隔絕了冷空氣,付胭身子一抖,打了個噴嚏,她吸了吸鼻子,秦恒已經從傭人手里接過藥水和棉簽。
“坐下,我給你上藥。”
付胭對秦恒沒意見,也不會因為他是霍銘征的好兄弟而遷怒他,聽話地坐在沙發上,主動撩開脖子上的長發。
秦恒當即皺了一下眉頭。
他是醫生,雖然當時主修的是內科,但當初聽了霍銘征的建議,主流科室除了婦科以外,他基本上都能看,后來才后知后覺他被霍銘征忽悠了。
霍銘征就是想要個全能的家庭醫生,可怕的是當初霍銘征忽悠他的時候,他一點都沒察覺出來。
還能怎么著,認識二十年的兄弟還能說不要就不要嗎?
除了內科之外,他最擅長的就是心外科,手術刀拿過無數次,清楚什么樣尖銳的東西能劃出什么樣的傷口。
付胭脖子上的傷很明顯是利刃傷到的。
她沒被綁架,只是車子追尾了,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
這么短而利的劃傷,應該是水果刀一類。
“疼嗎?”秦恒小心翼翼用碘伏擦掉劃傷邊緣的血痂。
付胭剛想搖頭,改成開口:“不疼。”
霍銘征走到窗邊,拉開半扇窗戶,點了一支煙,借著玻璃的反光,看著付胭的側臉。
嘴巴說著不疼,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她其實最怕疼,嬌氣得很,在床上他不能太用力,有時候克制不住,她就喊疼,淚眼婆娑的可憐樣,孰不知那樣更容易激起男人的獸欲。
他不算縱欲的人,但每次都會被她惹得烈火焚身。
明明那么怕疼,卻毫不遲疑地拿起水果刀往自己脖子上比劃。
霍銘征撣了撣煙灰,將窗子開得更大一些,寒風鋪面而來,他的臉色愈發冷沉。
“今晚嚇壞了吧?”秦恒余光瞥向站在窗邊抽煙的男人,問著付胭。
“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來不及害怕。”付胭老實回答。
秦恒給她一個溫和的笑容,“正常,那種情況下人是來不及有其他情緒的,你已經算很淡定了。我叫人給你熱了一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傭人領著付胭上樓,往階梯邁開一步,她的腳步稍作停頓,往窗那邊看了一眼,立即就收回視線,繼續上樓。
“付小姐,您請。”
付胭站在二樓主臥的門口,她搖了搖頭,“是不是搞錯了?”
這是霍銘征的房間。
她之前來過幾次,雖然在這里過夜,但那時候她和霍銘征還保持著肉體上的關系,她累癱了才睡在主臥。
和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傭人客客氣氣,“是霍總的意思。”
以前付胭就意識到了,這里的傭人稱霍銘征霍總,而不是二少,說明這里沒有霍公館的人,都是霍銘征自己的人。
“那他呢?”
“霍總睡客房,已經叫我們整理好了。”傭人回答完,向兩邊推開主臥的門。
付胭稍微安心了些,進了主臥,她沒到處亂看,目光落在中間的那張大床上。
霍銘征生活上用的顏色很單調,黑白灰,藏藍,深棕色,不管是霍公館還是這里,床品只用藏藍色。
她沒有直接躺下,而是坐在了沙發上,傭人端來熱牛奶,她喝了半杯,秦恒囑咐她不要多喝,怕她會想吐。
太晚了,她困得眼皮直打架,喝下牛奶后恨不能直接倒下睡。
她撐著沙發站起來,慢慢地走向大門,確定反鎖上了,才回到沙發上躺著,毯子是她從柜子里找到的,上面有淡淡的沉水香氣息,也有助眠的效果,不一會兒她就睡了過去。
一樓客廳。
霍銘征抽完兩支煙,走到沙發坐在剛才付胭坐過的位置。
秦恒給他倒了一杯水,“抽得嗓子眼都冒煙了吧?”
不理會他的揶揄,霍銘征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管用嗎?”
“加了點安眠藥你說管不管用?傭人下來的時候說她已經昏昏欲睡了,這會兒估計已經睡著了。”
霍銘征蹙眉,秦恒連忙解釋道:“劑量在安全的范圍,保證她睡個好覺。”
男人放下水杯。
“現在輪到我問你了吧?”秦恒面對面地看著他。
“嗯。”
“付胭脖子上的傷怎么回事?”他開門見山,和霍銘征之間沒那么多彎彎繞繞。
“她拿水果刀劃的。”
秦恒心里說了一聲果然,他面色凝重,“是不是因為黎沁回來了,她要跟你劃清界限,你逼她了?”
秦恒不說自己完全了解霍銘征,但至少比大多數人都了解,霍銘征年少時遭人綁架,目睹了慘絕人寰的場面,心理問題很大,尤其是處理感情問題,就要往極端去猜。
霍銘征沉默。
“我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喜歡你的,你如果也挺喜歡她,就用點溫和的方式,別嚇到她。”
霍銘征凝著水杯,手里把玩著打火機,拇指擦過打火機,火苗竄起,沒有關上的窗寒風吹進來,火苗搖搖晃晃,他的臉忽明忽暗。
“她說喜歡就喜歡,很珍貴嗎?”ßĨQÚbu
秦恒不由疑惑:“什么意思?”
霍銘征擦亮火苗又熄滅,來來回回,秦恒看得心里發毛。
他想伸手奪過打火機,霍銘征的手閃躲了一下,他撲了個空,就聽見他充滿嘲諷的語氣。
“幾年前她還說喜歡霍淵時,昨天喜歡霍淵時,今天喜歡我,這么隨便就能喜歡一個人,這樣的喜歡未免太廉價。”
“她還喜歡過霍淵時?什么時候的事?”
其實他不是意外,畢竟霍淵時雙腿沒殘疾之前,風頭比霍銘征和傅寒霖更盛,他是真正的風光霽月,身份尊貴,何等風光。
他只是覺得付胭那樣的性格,應該不是見異思遷,朝三暮四之人。
可他又很了解霍銘征,他不會說謊,也沒那個必要。
霍銘征臉色陰沉,將打火機摔在茶幾上,而后站了起來,轉身之際清冷道:“不記得。”
秦恒眼神復雜地看著他的背影,霍銘征不是不記得,是不想說。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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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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