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別虐了,付小姐她又去相親了

第290章 令他情緒失控的根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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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以前。

付胭從季臨病房出來,恰好遇見站在走廊盡頭窗邊的季晴和秦恒。

確切地說是沉著臉的秦恒和無所謂的季晴。

兩個氣場完全不搭邊的人站在一起莫名地讓人覺得登對。

“季晴姐,秦太醫。”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再正常不過,一個是病人家屬,一個是病人的主治醫生。

再加上付胭知道季晴和秦恒是老同學,聊聊天也很正常。

秦恒聽見這句熟悉的秦太醫,微笑頷首。

季晴挑釁地看了秦恒一眼,把煙掐了,朝付胭走過去,“要回去了?”

“是。”

付胭相當于季晴半個妹妹,不用客套送她下樓。

只是付胭踏進電梯的瞬間,秦恒跟了上去,“我正好有事下樓一趟。”

電梯門關上。

密閉的空間內只有電梯運作的細微聲響。

付胭雙手插兜,“說吧秦太醫,找我什么事?”

秦恒雙手也插進白大褂的兜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這說話的語氣是隨了誰的。”

有一瞬間,他以為付胭是被霍銘征附體了。

連眼神,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妨直說了。”

付胭點了點頭,“如果是季臨的情況您但說無妨,如果是關于霍銘征的,抱歉我沒時間。”

秦恒愣了一下,他這都還沒開口呢,就直接被扼殺在搖籃里了?

付胭肯定也猜到了,故意把話放在后頭才說。

就在這一來一回的幾句話功夫,電梯到了一樓。

秦恒快步跟了上去,“借用你十分鐘時間。”

十分鐘時間,說長不長,付胭愿意聽他說,但他既然一開始就沒有明說,那就說明他要說的話是關于霍銘征的。

“抱歉秦太醫,我不想聽到他的事。”

秦恒硬著頭皮,“看在我是季臨主治醫生的份上,賣我一個人情。”

“當然,我不是威脅的意思。”

這個時間,住院大樓的一樓來來回回的人多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站在電梯外邊,擋路又礙眼。

付胭妥協,跟他往旁邊走去。

秦恒給她拿了杯熱牛奶,遞到她手里,“你邊喝邊聽我說,要是覺得心里不舒坦,喝口牛奶壓壓胃。”

付胭故意說:“你的意思是接下來你說的話可能會讓我倒胃口?”

秦恒一噎,是誰說付胭這姑娘乖巧的?

這不是存心找茬嗎?

他也不得不順著她說下去,“你要這么想也行,如果站在你的角度想,的確不是什么讓人舒服的話題,我也知道,阿征過去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你不原諒他,我也能理解,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開這個口。”

付胭喝了一口熱牛奶。

“阿征病了。”秦恒開門見山。

牛奶的醇香融入唇齒之間,滑入喉嚨,暖暖地沖到胃里。

明明是讓人覺得舒服的溫暖的感覺,付胭卻捏緊了牛奶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她轉頭看向窗外,“你才是醫生,他病了,你不給他治,你跟我說?”

“我要是能治,也不用到你跟前說了。”

窗玻璃倒映著付胭眼底一瞬間的慌亂,一口呼吸停滯在胸口,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裂開,她慌忙間深吸了一口氣,才壓抑住這樣的情緒。

片刻后,她垂眸,“哦,很嚴重嗎?”

秦恒點頭,表情也變得諱莫如深了。

“有話你就直說!”付胭呼吸急促,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拔高了幾分。

秦恒在心里暗嘆一句,這是急了?

但他也不敢玩太大,萬一被霍銘征知道他故意模糊他的病情看付胭的反應,非收拾他一頓不可。

自從霍銘征知道付胭喜歡的人一直是他之后,他哪里舍得對她有半點傷害。

秦恒連忙解釋:“你放心,不是絕癥,是他年少被綁架后的后遺癥。”

溫熱的牛奶杯也捂不熱付胭變得冰涼的手心,她雙手捧著牛奶杯,連喝了兩口,心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哦的一聲,“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霍銘征的那個后遺癥,她年幼到霍公館的時候就知道了,公館里的傭人都說他像是變了一個人,暴躁易怒,情緒十分不穩定。

后來,他們說是黎沁幫他走出來。

她放下牛奶杯,“黎沁死了,所以現在沒人能幫他走出來了是嗎?”

秦恒皺眉,“和黎沁有什么關系?當年說是她幫阿征走出來,其實也不是因為她。”

他在這種事上也不會賣關子,“當年和阿征一起被綁架的還有幾個少男少女,那天阿征逃走,是一個叫小文的少女掩護他,結果那女生被歹徒當著阿征的面前殺了。”

付胭又握緊牛奶杯,指甲蓋緊得發白。

當年霍銘征十三歲,縱然比同齡人早慧,到底還是少年。

驟然有個同齡人,還是為了掩護他,卻被歹徒當著他的面殺害,這種心理創傷,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治愈。

“之所以黎沁能安撫阿征,是因為她的聲音和小文的很像,當時的阿征仿佛陷入了夢魘中,他分不清現在和過去,只是聽到小文的聲音才能讓他以為小文還活著,沒有因為他而被殺害。”

“阿征他對小文愧疚,所以后來才補償黎沁,是黎沁貪心想要更多,女朋友的身份,包括嫁給阿征,都是她利用阿征的愧疚。”

秦恒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付胭,“所以成年后的黎沁聲音變了,再也無法利用和小文一樣的聲音安撫阿征。”

時間其實已經過了十分鐘,可這個時候,付胭仿佛已經忘了時間,她拿起有些涼了的牛奶,喝了一口。

原來是這樣。

她沒什么情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自嘲的笑,“你和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難道我的聲音和小文的很像嗎?”

“和你說當然有用。”

秦恒堅定地看著她,“阿征這么多年都沒再犯病,情緒一直都保持的很好,你知道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病的嗎?”

“是在你逃離南城,前往蘇黎世的那一天。”

“令他情緒失控,發病的根源再也不是小文的死令他愧疚,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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