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493章她的修眉刀第493章她的修眉刀→:、、、、、、、、、、、、、、
“大哥。”
她加快腳步走過去,霍淵時正在彎腰撿滾落在地上的水杯。
但因為他坐在輪椅上,并不方便,手指剛觸碰到水杯,圓柱形的杯體太光滑了,又往前滾了一小段距離。
霍淵時脾氣一向挺好,不輕易發脾氣,也不覺得惱怒,輪椅自動前行,他再次彎腰下去撿。
聽見付胭的聲音,霍淵時直起身子,淡然一笑,“胭胭。”
付胭幫他將杯子撿起來,遞給他,“你怎么來這里了?下雨天的多不方便。”
“過來辦點事。”他接過水杯。
“東野呢?”
霍淵時看了一眼停車場的方向,“去車上拿材料了。”
付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車棚那邊,東野彎腰在車里找什么東西。
找了一會兒,他似乎還沒找到,霍淵時抬手示意一下付胭,“前面有個坡,你推我過去吧,我去看看。”
付胭嗯了聲,推著他往車棚的方向走去。
到了車旁。
霍淵時視線掃過她皓白的手腕上的那條手鏈,將水杯遞給她,“胭胭,幫我放起來。”
他的輪椅后面有一個收納盒,平常放一些出門需要用上的東西,而且霍淵時愛干凈,這個收納盒要定期清理。
付胭打開收納盒的蓋子,準備把水杯放進去。
忽然她的視線一頓,一股寒意爬上心頭。
收納箱里有一支紫色手柄的修眉刀。
是……她的?
修眉刀的款式大同小異,顏色也就是那幾種女生喜歡的,看到一模一樣的不足為奇。
可直覺告訴她,這支修眉刀就是她的!
為什么?
為什么會在大哥的收納盒里面?
難道是之前阿吉為了不讓人查到他身上,放在這里的嗎?
可是大哥的收納盒定期會清理的,如果真的多了沒用的東西,林嬸會過問他的意思,幫他丟了。
可這么久了,這支修眉刀還在這里,那就說明大哥知道修眉刀的存在,也沒讓林嬸丟掉。
是什么原因讓他留著這支修眉刀呢?
如果是阿吉藏在這里的,他應該不知道修眉刀是她的。
難道……
“怎么了?”霍淵時回頭看她。
付胭的手一抖,水杯砰的一聲砸在收納盒里,她低頭拿手心在衣角蹭了蹭,撒謊道:“出汗了,手滑。”
霍淵時不疑有他,回過頭吩咐東野打開后備箱看看。
付胭今天穿了雙有系帶的軟底平底鞋,鞋帶只是裝飾的作用,但她為了掩人耳目,蹲下整理鞋帶。
霍淵時平常都坐在輪椅上,她站著的姿勢永遠都只能是俯視的角度,最多坐在一起的時候平視他。
從來沒有仰視的角度。
付胭借著整理鞋帶的間隙,抬眸看了過去。
霍淵時今天穿了件白襯衣,襯衣領口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禁欲中又透著幾分和霍銘征相似的清冷。
之前他住院昏迷,她沒有注意過他的脖子。
此刻,她看見他的脖子靠近下巴的方向有一道疤,肉粉色的,說明這道疤也就是近一兩個月留下來的。
付胭渾身的血液倒流回了心臟。
她的四肢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她記得很清楚,當初她回租的房子找霍銘征那條領帶的時候,差點被神秘人迷暈,掙扎中她抓起修眉刀攻擊對方,是劃中對方的脖子附近的位置。
當初阿吉的下巴往里,就有一道傷口,是之后她被阿吉擄走,才意識到那是她的修眉刀劃出來的。
可為什么,大哥也有一道傷口,雖然和阿吉的位置不同,但她無法確認那天到底劃破神秘人脖子上的哪個位置。
付胭腦海里一片混亂。
是她想多了嗎?
她看著霍淵時的側臉,想起之前相處的過程,他有過幾次情緒外露的時候,都和平常的他不太一樣,是陌生的,不像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霍淵時。
她想起阿吉的那個病。
精神分裂……
她必須告訴霍銘征這個疑慮。
付胭攥緊了手指,不斷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她不能冤枉了大哥,更不能再次讓自己深陷危險當中。
“大哥,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付胭語氣平靜。
霍淵時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她搖了搖頭,怕自己再說話就露出什么破綻被他察覺到。
“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回去。”霍淵時忽然扣住她的手腕,那冰涼的觸感驚得付胭身體產生本能的驚跳,立刻掙開霍淵時的手。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神里的痛苦幾乎要沖破而出。
真的是他嗎?
就在這時,付胭身后傳來一聲呼喚,“付小姐,原來您在這里。”
付胭呼吸一沉,立馬回過頭去,認出來那張臉是霍銘征的保鏢,好像是曹方手底下的。
她心里松了一口氣,沒有再和霍淵時說一聲,大步朝著保鏢走去。
霍淵時看著她的背影,手指摩挲了一下,漆沉如墨的眼眸沒有半點情緒。
東野走到霍淵時身邊,“霍先生……”
“走吧。”霍淵時吩咐。
東野沒有推著他進市政大廳,而是推著輪椅上車。
隨后啟動車子離開。
雨勢越來越大了,霍銘征再給付胭打電話的時候,電話提示關機。
曹方手機響了起來,他一邊開車,一邊打開免提。
電話是市政那邊的工作人員打來的,曹方叮囑對方找到付胭,并且讓她在原地等著。
“曹先生,我剛才看到付小姐已經離開市政了,好像是保鏢開的車。”
保鏢?
曹方一愣,他的確派了保鏢,但不可能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到付胭身邊的,因為怕來不及,以防萬一,所以聯系了市政那邊和霍家有往來的部門。
霍銘征打開手機定位系統,顯示付胭此刻的確離開市政,而且是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的。
下一秒,定位消失。
手機屏幕切換成了來電模式,來電顯示三個字:梁非城
“阿征,如你所料,程大夫家里躺著的不是程大夫。”
連綿的雨幕將天地連成了一片。
一輛白色大眾停在路邊,雨刮器左右搖擺。
而一輛黑色的轎車也停了下來,男人撐開一把黑色的大傘從車上下來,邁開修長的腿朝大眾走去。
這時,大眾的車門打開,保鏢從車上下來,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恭恭敬敬道:“霍先生。”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