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祭壇上，烏朱靜靜的坐在祭壇中心，不斷的吞吐著祭壇上的力量。良久之后，烏朱收功坐起，眼睛望向了南方的天空。

“這么快就來了，你速度夠快的啊。”對著空空如也的天空，烏朱微笑著說道。

“你發信相邀，我自然是要全速趕來了。不過我該怎么稱呼你呢？是烏朱，圣子，還是狼神？”烏朱盯著的天空中，袁福通顯出身形，淡淡的回應道。對于圣子的事情，袁福通始終很不放心。所以在安排了一下流云宗的事情之后，袁福通就全速往天狼祭壇趕。袁福通的速度現在遠非當年可比，所以趕在了怒赤和古打兩個大修士之前達到天狼祭壇。本來袁福通還想靜靜視察一下圣子的情況，但剛到沒有多久，就被圣子點破了行藏。

“呵呵，叫什么都無所謂，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假如你介意這些，那還是稱呼我圣子吧。現在你既然來了，那就來祭壇上坐坐吧。我們之間，應當好好談談了。”圣子保持著微笑的神情，對空中的袁福通說道。

“好，我也正好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圣子，盼望圣子這次能夠如實相告。”袁福通沒有遲疑，大慷慨方的落到了祭壇上，做到了圣子的對面。這個狼神的分身給袁福通的感到一直是非常神秘，當年袁福通進階化神之前無法完整看透對方，現在進階化神了，袁福通依然無法看清對方的全部實力。不過即使如此，袁福通此時也并不畏懼對方暗害自己，相反，袁福通倒是很想讓對方出手，看看對方的真本事。

“這個自然，我留下自己的氣味，就是想讓你來一趟。有些事情我們之間還是說開了比較好，你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問吧。”圣子微笑著說道。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袁福通點點頭，開口說道：“你到底是上界的狼神，還是狼神的一縷分神？”

“一縷分神。假如是元神的話，是無法下界的。”圣子對袁福通的問題早有預感，很干脆的答復道。

“這么說你在靈界中，也是煉虛合道的高人了？”袁福通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光線，持續問道。雖然一直局限于這一界中，但袁福通通過一些古修時代的典籍和陽谷老祖的神念，對上界修士的層次也有所懂得的。而對于狼神分身的身份，也有所猜測。

在化神修士達到頂峰之后，下一個階段是煉神還虛，也被稱為煉神期，這一個階段包含煉神和入虛兩個層次。在這個階段的修士將元神的本質進一步提升，并且逐步摸索天地之道，嘗試將神念寄托于虛空中。

而再持續修煉，就是修士成仙之前的最后一個階段，煉虛合道，也分為煉虛，合道兩個階層。達到煉虛階層，修士的神通威力將大到可怕，壽元幾乎無盡，元神更是寄托虛空。即使受到致命的打擊，只要一縷分神逃逸，就可以重生。而合道這一層也被稱為大乘，是修士將元神真正與天地之道相合。一旦完成，修士就能獲得真正的超脫，成為為不逝世不滅的仙人，這也是袁福通所知道的修士過程的極限。

根據陽谷老祖神念中的知識，凡人界最多只能遭遇煉神這個層次修士的短時間運動，一旦修士突破到了煉虛合道的境界，就根本無法用主元神進入凡人界，即使是殘魂也基礎不可能。從這一點上看，就排除了狼神是煉虛高人殘魂的可能。而狼神的分身能夠奪舍重生，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煉神期的修士元神受創，下界避難，重新來過。第二種可能就是狼神的主體達到了幾乎元神不滅的煉虛期，能夠用一縷分神重新生成一個完整的元神。此時圣子承認自己是一縷分神，那自然是排除了第一種可能，承認自己是第二種情況了。

“恩？你知道這些？”一直保持微笑的圣子微微一怔，有些驚奇的問道。

“略知一點，不過和圣子你比就是天差地別了。煉虛高人的眼界學識，不是小化神修士可以比較的啊。不過你這樣的實力，有必要再來這凡人界嗎？”袁福通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問道。對于圣子的話，袁福通此時已經信了八九分，畢竟假如只是煉神修士的殘魂，袁福通此時即使比不上對方，但也

“呵呵，看來你還真的只是略知一些啊！”圣子聽到袁福通的抱怨，笑著說道。“你認為我這一縷分神下界，真的能帶著主元神的全部經驗學識嗎？”

“什么意思？煉虛真人應當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了吧？一縷分神承載一個修士的經驗，應當沒什么問題的。”這次輪到袁福通楞了一下，驚奇的問道。對于修士后面幾個層次，袁福通只是有一個大概的懂得，具體的細節根本不明確，只是認為煉虛修士幾乎無所不能。此時聽圣子這么說，袁福通一時也反響不過來。畢竟化神修士的神念分別開來，就可以完整承載自己的記憶和經驗了。

“煉虛修士雖然壯大，但也自己的極限，在沒有完整合道之前，沒有誰是無所不能的。而且即使成為仙人，也未必可以無所不能。”圣子微微有些感嘆的說道：“假如是在靈界，煉虛修士分出一縷分神，造就一下，的確可以承載自身的記憶經驗。但分神在下界的時候，就會受到天地規矩的限制，抹去絕大多數關于煉神之上的修為經驗。也就是說，我此時留下的記憶，也不過是化神頂峰，偶然會有一些煉神階段的經驗。再高層的，都不記得了。”

“是這樣啊。”袁福通半信半疑的回應了一句，隨后陷入了沉思。按照以往時代的記載，草原人的狼神分身的確是只能施展化神頂峰的實力，只有極少數的時候會爆發出超出化神的威力。從這一點上看，圣子的話應當不假。不過因為這些都是袁福通未知的領域，袁福通也不敢深信對方，非凡是天地規矩限制這個說法，讓袁福通很是摸不著頭腦。

“這個問題很難解釋，我也只能說到這個程度。你還有其他什么問題嗎？持續問吧。”看到袁福通將信將疑，圣子笑了笑，持續說道。

“那好。圣子你這次下界的目標能說一下嗎？等圣子你修煉到化神之后，有什么打算？是飛升回靈界，還是留在凡人界，稱王稱霸？”袁福通穩了穩心神，鄭重的問道。

“假如我說我會留在凡人界，你是不是準備直接斬殺了我？”圣子沒有馬上答復袁福通，而是詭異的笑了笑，開口反問道。

“很有可能。”袁福通很平靜的答復道。此時圣子的修為，還沒有達到元嬰后期。雖然借助天狼祭壇和草原人的信仰之力，圣子能施展出超出大修士甚至元嬰頂峰修士的戰力，但此時的袁福通依然有把握擊敗對方。不過擊敗輕易，斬殺卻有些艱苦，畢竟借助祭壇，圣子逃命的手段確定不會少了。即使袁福通實力遠勝，也不敢說能夠留下他。

“你很誠實。我告訴你，我會留在凡人界，不過不會稱王稱霸。”看到袁福通滿是不信任的眼神，圣子持續說道：“我這副軀體是無法進階化神的。”

“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假如我沒有奪舍重生，而是真的融入這具身材，那他還有可能進階化神。但我一奪舍，就沒有這個可能了。煉虛修士畢竟不是仙人，神念分神還是要受到限制的。”看到袁福通依然滿臉不信，圣子持續說道。

“那你下界是為了？”袁福通有些困惑的問道。進階化神之后，袁福通的神念要比神識敏感的多，通過神念的感應，圣子不像是說謊。不過因為圣子的身份實在太過非凡，袁福通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手段能夠誘騙自己的感應。

“修士達到煉虛之后，想要合道是極其艱苦的，為了能夠加速合道，修士創造了不少的方法，其中一個，就是吸收信仰之力。我這次下界，就是為了掩護草原一族，掩護這一股信仰。雖然借助祭壇，我最高能夠施展出和化神修士比較的實力，但這股力量也只是為了守護草原人，不會去稱王稱霸的。而且在靈界，人族和妖族是聯盟，我也不可能疏忽人族大佬的存在，做一些猖狂的事情。所以你我之間并沒有什么本質的沖突，你不用擔心在你飛升之后，我會找流云宗的麻煩。而你現在也不用著急剪除我這個隱患。”圣子很平靜的解釋道。

“那你為什么斷定我必定能夠飛升呢？之前一直給我指導，這次又如此的配合我整合山北和草原，這恐怕不是一個沒有沖突可以解釋的吧？”袁福通皺著眉頭持續問道。

“呵呵，這次配合你是因為現在你的確壯大到了草原人無法攔阻的程度，即使是我，也無法和你反抗，降服是最正常的選擇。至于指導你，對你示好，就是因為你身上有成為靈界高手的潛質，提前收買一下你。確信你能夠飛升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圣子笑著解釋道。

“好，我信你。”雖然感到圣子最后一句話有些不清不楚，但袁福通也沒有持續追問。無論是三位妖尊，還是狼神分身，都對自己報以厚望，顯然是看出了些什么，而最大的可能，就是火玉這件至寶的一些功效被他們創造了。假如放在以前，袁福通確定大為驚恐，但此時袁福通已經有足夠的實力掩護自己，對這件事的忌諱已經小多了。

“關于飛升，你有什么可幫我的嗎？”既然決定信任對方，袁福通也不再顧忌什么，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有一些經驗，我已經準備好了，都在這里，你拿去看吧。”圣子對此也早有準備，直接拿出一個玉簡遞給了袁福通。

“多謝了。”袁福通也沒有客氣，直接接過了玉簡，站起身來說道：“草原人信仰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不過修士的力量還是要兼顧到我的管轄之下。完成聯盟的整合后，我會進軍中土，假如你愿意，可以讓草原修士參與，讓他們將你的信仰散布出去。”

“這個可以，一切由你決定。”圣子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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