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第七十二章討價還價

“莫掌柜說的這些，我們可以勉強相信。不過只是這些的話，我們恐怕不能放過莫掌柜你。”袁福通和唐直沉吟了一陣，又交流了一下之后，才開口說道。

“兩位道友不要欺人太甚，之前兩位早有明言，只要我說的東西是真的，兩位就要放我一馬，難道兩位現在想要反悔嗎？”莫如控制著身前的殘魂魔頭，厲聲說道：“如果兩位執意要留下我的話，我也不介意拼死一戰。”

在袁福通說出相信自己的話的時候，莫如就知道自己這次生還的機會已經很大了。現在的問題是，雙方需要在這個基礎上，討價還價，為自己爭取利益。在有了這個判斷之后，莫如果斷的表現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和戰斗的決心，想要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畢竟有了這個秘密作為誘餌，一般情況下，袁福通兩人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手，不會因為莫如的一個動作和一句話而導致開戰。

“開戰就開戰我也想看看你這個殘魂魔頭自爆，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唐直很果斷的回應道。和袁福通交流之后，唐直對于眼前的局勢也很清楚，知道莫如是在試圖為自己爭取利益，所以唐直必須直接以強硬的姿態，壓制下莫如的氣焰，為袁福通爭取更好的討價還價條件。這個時候，雙方都知道對方不會輕易動手，所以言語上也都比較硬氣。

“袁道友也是這個意思嗎？”面對唐直硬邦邦的回應，莫如沒有敢繼續糾纏，而是把話頭轉向了袁福通。一方面來說，莫如是為了避免和唐直對掐下去，真的嗆出火來，直接開戰。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莫如很清楚袁福通才是決定局勢的人，自己沒有必要和唐直太過糾纏。

“如果莫掌柜想要開戰，我們是沒有什么意見的。此事就看莫掌柜你怎么選擇了。”袁福通把玩著手中的金刀，很平靜的說道。既然是談判，那么雙方的氣勢就很重要。如果因為顧忌到莫如口中的秘密而不敢對莫如動手，那么談判的主動權就落到了莫如的手中。那樣的話，即使最后能夠從莫如那里得到些情報，其他的好處也肯定會全部失去，甚至有可能得到的訊息不全。這種局面，是袁福通絕對不愿意看到的。

“我是肯定不想和兩位道友開戰的，不過如果兩位道友的條件太過分的話，我也不愿意窩窩囊囊的去死，臨死之前拼一場，也是必然的。”莫如努力的用強硬的語氣說道：“這就看兩位道友你們的選擇了。”

“其實放過莫掌柜，也不是不可以，我們也不是貪得無厭，必須要將莫掌柜留下。不過莫掌柜想要離開，必須答應我們幾個條件。”看到莫如雖然語氣強硬，但卻再次將球踢了回來，袁福通心中有了大致的概念，所以和平靜的說道。

“袁道友請講。只要不是太過分，我也不愿意和兩位道友為敵。”莫如很爽快的回應道。花費了不少的唇舌，終于將袁福通兩人說動，可以有機會離開這個近乎必死的境地，莫如自然不想放過。既然已經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和實力，莫如不介意姿態低一點，聽一下袁福通兩人的條件。

“首先來說，莫掌柜你要把關于這份機緣相關的訊息全部真實完整的告訴我們，并且發下心魔誓言。如果違反，或者說給我們的訊息不全，或者有假，不僅將來無法進階還虛，而且會橫死。”袁福通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這次交易，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對方貨物的真假。雖然有吉真那里提供的部分消息，袁福通還是想盡可能的從莫如這里多獲得一些訊息。這樣兩相對照，才更容易找到進入的方法。

“這個可以。我沒有欺騙兩位的意思，只要兩位守約，肯放我離開，我一定將一切全盤告知，不會有絲毫隱瞞。”莫如很爽快的答應道。這個條件是莫如預料中的事情，也是雙方合作的基礎，莫如在這一點上，并不想節外生枝。

“第二點，對于這一戰的消息，莫掌柜你不能隨意傳揚，更不能短時間內找人來報復。”袁福通繼續說道。

“這是自然，即使道友不說，我也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畢竟在這一戰中，我也沒干什么光彩的事。如果將此事捅到正陽宗，我的下場恐怕比兩位更慘。”莫如聞言神色一松，很是平靜的說道：“更何況兩位的實力我已經見識過了，只要兩位不追殺我就已經是萬幸了，我是絕對不敢再找兩位的麻煩的。”

“莫掌柜好口才，不過此事還需要莫掌柜你發下一個心魔誓言。不然的話，我是有些不放心的。莫掌柜的手段，其實我也是很戒懼的。”袁福通淡淡的說道。雖然莫如口中一味的服軟，好像真的不敢做什么事一樣。但能夠毫不猶豫的拋棄沈熙，干掉秦冠，以殘魂魔頭為要挾，對抗袁福通兩人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個膽小的人。眼下只不過是處境不利，莫如才顯得非常低調。一旦換一個處境，讓莫如得了勢，那莫如絕對會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拿到秘密之后，袁福通兩人肯定是要去嘗試尋找這個機緣的，也就是說，同樣知道這個秘密的莫如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袁福通兩人的行蹤。而行蹤被人得知，在混亂之地中是最為危險的事情之一，因為這意味著很可能被對方以絕對的優勢埋伏。即使袁福通非常自負，也絕對不敢在這種問題上大意。逼迫莫如立下誓言，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袁道友多慮了吧？這個必須要做嗎？”莫如轉了一下眼珠，有些猶豫的問道。

“如果莫掌柜不愿意，我們之前的約定作廢，大家手底下見真章就是了。”袁福通冷冷的說道。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袁福通并不想給莫如太多的利益，更不用說這種關系到自己安全的重要事情了。如果莫如真的不肯答應這一點，袁福通也真的不介意出手。

“好，這一點我也答應。只要兩位肯放我離開，我發誓不將此事泄露出去，并且不會在事后用其他方法找兩位道友報復。此戰之后，我就離開混亂之地，隱姓埋名，避開這場是非。”莫如咬了咬牙，做出一副極其為難的樣子說道。其實對于袁福通這個條件，莫如也早有預料，并且也是在心里已經準備好答應的。不過談判這種事情，不能一味的順從，需要在不是特別容易引發雙方崩潰的地方做出一些姿態，來為自己爭取利益。像現在這樣，莫如在這個問題上表現出為難，在接下來的條件中，就有機會多撈取一些好處。

“第…，這正陽軒中應該有不少的好東西，莫掌柜既然要離開，想必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需求了，請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吧”袁福通淡淡的說道。為了這一戰，袁福通兩人花費了不少的心思。此時掌控局勢，自然要撈回些成本。畢竟兩人身上雖然高階寶物不少，但身價卻稱不上豐富。特別是在購買了六顆仙肌玉骨丹之后，袁福通更是可以稱得上一貧如洗。

“兩位這樣有些過了吧？難道兩位準備讓我凈身出戶嗎？”莫如臉色一變，有些激憤的說道。執掌了正陽軒這么多年，莫如此時的身家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如果再加上正陽宗放在正陽軒里的東西，莫如可以說是富可敵國。有這些東西撐腰，莫如即使脫離了正陽宗，也可以過上遠勝于一般散修的日子，甚至有可能獲得再進一步的機緣。此時袁福通想要奪取這些財富，莫如自然是不甘心的。

“看來莫掌柜是不想合作了啊”唐直冷冷的說道。之前沈熙被掉之前，袁福通已經搶下了沈熙的乾坤袋，找到了一些好東西，所以對于莫如，秦冠和正陽軒的家當，唐直也相當的渴求。

“如果兩位一定堅持如此的話，我們只好一拍兩散了。我不可能一點東西不帶就離開。”莫如此時也強硬的說道。

“你想留下什么？”袁福通忽然冷冷的問道。

“我可以將秦師弟的乾坤袋交給兩位，也可以將正陽軒的東西以及隱藏物品的空間位置給你們，不過我自己的東西一定要全部帶走，不能交出去。否則的話，我寧可拼死一戰”莫如很激昂的說道。

“這么說來，你是準備要錢不要命了？”唐直冷冰冰的問道，同時擺出了一言不合馬上動手的架子。之前幾次成功讓唐直找到了些竅門，想要再次壓制住莫如，逼迫莫如讓步。

“如果兩位不答應，那就一戰吧”莫如這次并沒有像唐直想的那樣退縮，而是很干脆的拒絕道。

“看來莫掌柜是鐵了心了。不過我們怎么判斷莫掌柜你只拿走你本身的東西，而不是將所有東西卷到一起帶走呢？”袁福通冷冷的問道，但卻沒有再提開戰的事情。很顯然，莫如已經亮出了底線，這個底線并沒有觸犯到袁福通的底線，袁福通也不想為此而開戰。

“我可以發誓，并且可以將其他東西給你們，以表明我的誠意。相信正陽軒和秦冠，沈熙的東西，足以讓兩位滿意了。而且我可以將李衛李忠兩人的情況和蹤跡給兩位，作為補償。”莫如很爽快的回答道。

“那好，我們交易吧。”袁福通和唐直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開口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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