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國

二百二十三 城破,家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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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三城破,家何在

原來那天末末昏迷后,她的異能保護就跟著消失了。

本來在村子里藏著的李世杰與錢戴,聽著密集的槍聲與爆炸聲時,爺倆就很擔心外頭的末末。

但他們還是記著末末的話,深知末末能力的錢戴,死死的拉住了二師父不讓他出去查看,以免給末末增添累贅負擔。

好不容等到炮火停歇,槍聲止,錢戴這才背起柱子跟在二師父身后,急忙跑出來尋找末末。

就在村子口,爺倆找到了吐血倒地,昏迷不醒的末末。

二師父驚慌失措的查看了末末的身體狀況,發現她只是力竭而導致的昏迷,并沒有其他傷勢后,師徒二人才算安心。

看著滿地的倭鬼子尸首,錢戴與李世杰都知道,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師徒二人忙就一人背著一個,立刻踏著夜色趕路。

外頭已經不安全了,到處都是倭鬼子,加上末末又昏迷,也不知她何時能醒,沒有小家伙異能的加持,他跟師傅兩人,怎么可能拼得過這成百上千的倭鬼子也許此刻回金陵城,尚能有一絲活路!

迫不得已之下,師徒二人只能急匆匆的往回趕。

等趕到**雨花臺防線時,天都已經大亮了。

他們沒有末末異能的保護,沒有了代步的工具,還需要謹慎的避開天上的飛機,地上的炮火,以及時不時出現的倭鬼子。

再加上兩方即將開戰,等他們好不容趕到雨花臺時,還受到了軍隊的嚴密盤查。

感謝李世杰在馬林醫院的工作,感謝金家,讓他認識了不少政府官員,而駐守在雨花臺的一名高級官員,李世杰剛好給他治過傷,一行四人這才得以平安回到金陵城。

再次進入金陵城中華門的城門,時間已經是十二月九日了,就是在這一天,倭軍全面跟**開戰了,密集的炮火進攻金陵城,金陵城風雨飄搖危在旦夕……

回了城,李世杰與錢戴師徒二人,帶著末末與柱子先是回了家,可末末一直昏迷不醒,家里的食物、棉被、藥物,統統都存放在末末的空間里,此刻溫馨的小家里,除了原有的家具外,幾乎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沒有。

迫不得已,錢戴只能只身出去搜尋物資,眼下整個金陵城,便是有錢,那也很難買得到東西。

靠著錢戴辛苦收集來的物資,靠著小院墻角那窄窄的空地,他們離開時來不及收的,末末種出來的那些蔬菜,幾人渡過了艱難的幾天。

本以為,以金陵城外軍士們的拼死守護,以金陵城那高大的城墻,要想守住金陵,應該是很有希望的!

可很可惜,就在十二月十二日,在金陵城留守的幾十萬同胞們都不知道的時候,駐守金陵外的軍隊開始放棄抵抗,有計劃的突圍撤離了……

十二月十三日,這是一個屈辱的日子,是一個悲傷的日子,是一個讓四萬萬同胞們撕心裂肺、哭泣流淚的日子……

金陵城的城門——破了!

城破,家何在

這些如魔鬼一般的畜生們,進城后無惡不作,幾乎是見人就殺,見女就g,見孩童就挑破胸膛,見東西就搶……

萬般無賴之下,李世杰與錢戴只得帶著柱子與末末躲藏形跡。

他們四人無疑是幸運的,就在他們家所在不遠的地方,走路約莫十幾分鐘,有位善良的拉佩先生,李世杰帶著三個孩子,得以幸運的躲入了他的家。

破城到今日短短的一日多功夫,拉佩先生的這個小院,這棟小洋樓,已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難民,很多,很多,幾乎都快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二師父身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術,見到受傷的難民們,當然是義不容辭的出來幫忙,只可惜,缺醫少藥,這處臨時的收容所里,也不斷的有難民走向死亡……

聽著錢戴的敘述,看著才短短幾日,就已經瘦的脫形的錢戴,末末的心里也很疼。

錢戴都這樣了,可見自己的爸爸這回真是遭了大罪了!

亂世的時候,最無辜的是百姓,是孩子!

末末的視線越過眼前的錢戴,再次打量周圍的難民,她發現,這些人一個個都精神萎靡、瘦弱、無助、茫然、悲憤……

見此,末末聲音悶悶的詢問錢戴:“錢袋子,這些人是不是都沒有吃的”

錢戴聞言,同樣也是悶悶的回答:“嗯,沒有。拉佩先生家也沒有多少存糧。”何止是沒有存糧,這里什么都缺!

戰爭一來,金陵城的水電供給都停了,缺吃的、缺喝的、缺御寒的棉衣棉被,缺救命的醫生藥品,還缺少生的希望……

可這些錢戴都不想跟末末說,不想讓這個年紀小小的家伙跟著憂心,這些都是他們男人的事情,他們家的末末,只要平安喜樂就好。

經歷過末世的末末,她特別看重物資,對待物資也特別的小氣,可這并不代表小家伙的心腸就硬。

眼下這種時刻,末末心里有桿秤,自己空間里的物資,她們一家三口吃幾十年都吃不完,那為何不能給這些難民一個生的希望了

在末世的時候,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是多么希望能有一個人來解救她,給她帶來希望啊!就如同她那可敬可愛的隊長爹一樣!

心里有了決斷,末末暗暗握緊拳頭,湊到錢戴耳邊低低的說道:“錢袋子,我想拿糧食跟藥品出來,幫幫這些人。”

末末的小氣錢戴一直大有感受,眼下這個小家伙居然這么大方

要知道這可是好幾百號人啊!吃的、喝的、用的,還有藥品,那需要的都不是小數目,這丫的居然能舍得錢戴驚訝了!

末末看著錢戴的眼神,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家伙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覺得自己被這弱雞師弟看扁了!

錢戴見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忙給末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末末,我不是這個意思。”

末末氣的小腦袋傲氣的一偏,“哼!弱雞,請叫我師姐,謝謝!”

得了,這會終于意識到,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喊過她師姐了,錢戴無辜的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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