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國

二百三十三 一路艱難緩緩行

二百三十三一路艱難緩緩行

二百三十三一路艱難緩緩行

看了看身邊的柱子,粟梅梅心里劃過種種念頭,掙扎否決,掙扎再否決。щsuimеnglā

粟梅梅最終戰勝了良心的不安,咬唇做出了決定,一旦做出了決定后,事情反而好辦多了,她抬頭堅定的看向對面的李世杰,鄭重的開口請求。

“李先生,我想去武漢,我的夫家在那里,只是這一路上都不太平,我一個弱女子孤身上路,恐怕是走不到地方的,不知李先生一家要去哪里如果我們若是順道的話,能不能帶上我這個累贅您放心,如果到了武漢,我必定好好謝謝您,而且我保證,一路上不管什么我都聽您的,保證不給你們添亂!”

粟梅梅越說越急,到了最后她干脆放下手里的葫蘆瓢,一把朝著李世杰跪了下來乞求起來。

眼下上海淪陷,從這一直往東的一大片土地上,都是倭鬼子在囂張,那邊正在打仗,李世杰也不想帶著孩子們冒險穿過戰區,回那已經淪陷的上海去碰運氣。

他不敢賭,也不想賭。

假若他們回到了上海去,假若上海的情況也跟眼下的金陵城一般,那會怎么樣豈不是才脫狼口又入虎穴么

既然上海不能去,那他們一家三口外加個小柱子,那去哪里不是去

更何況前有金二少的贈票之誼,重慶又遠在內陸,想來倭鬼子一時半會也打不到那里去,昨晚上爺三商量后就決定好了,他們一家去重慶落腳。

這會聽著粟梅梅說,她是要去武漢投奔夫家,想著這也算是順道了,李世杰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全當送佛送到西了。

大家商議定了行程,快速的吃完了飯,李世杰讓粟梅梅去里屋收拾好她們蓋的被子草席,而錢戴則是拉著末末出了堂屋來到院子里。

自己去院子里的井邊打水洗東西,末末則是收了外頭的異能罩子好上路。

晚上休息的時候,他們生了火堆,為了怕遠處有倭鬼子發現,末末還是動用了異能罩,眼下得趁著粟梅梅沒發現,她得趕緊的收起來才是。

因為粟梅梅還是要跟他們同行,所以末末知道,她的異能是不能再用了,這是昨夜爸爸與錢袋子再三叮囑過的。

當然這也就表示,沒有她的異能加持,一行五人要想順利的去武漢,難度就大多了,這一路上吃的苦也就多多了。

這時候的末末特別后悔,早知道她就不帶粟梅梅好了!嘟著小嘴的末末,心里怨念萬分。

不管怎么說,既然爸爸已經答應了這女人,要與她同行至武漢,那接下來的路途就肯定不會走的太順暢。

眼下長江上都是倭鬼子,末末即使有鐵殼子船,為避人耳目也不能用了,為了防止發生不必要的意外,一家人放棄了沿著江邊走,干脆的轉道往內陸去,準備翻越過大別山去到武漢去。

這么走李世杰與錢戴都是有考量的,眼下帶著兩個累贅,又不能使用末末的異能,而身后又是瘋狂的鬼子兵,頭頂還不斷的有飛機在四處亂轟炸。

那么在這樣的條件下,走內陸到山里去,無疑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最起碼遇到危險時,隨便往山里一鉆,還能在山里頭躲一躲。

末末對于爸爸的決定,一向都是沒什么意見的,爸爸大人怎么說,她就怎么做好了,無所謂。

計劃的雖然很好,可惜等他們真正走起來,卻又遇到了不少的困難。

從二十一日連夜過江修整了半夜,到二十二日上午開始按計劃趕路,結果走到全縣,倭鬼子也正好在攻打那里,一行人老遠的聽到轟隆隆的炮火,趕緊繞路,從全縣南邊繞道往西慌忙奔逃。

身邊有倭鬼子的炮火,頭頂有倭鬼子的飛機,這些混蛋,從來就沒有對這片土地停止過轟炸,一行五人走的異常狼狽。

一路上的路途并不順利,好在他們除了要擔心天上的飛機轟炸外,倒是暫時無需擔心,后頭鬼子兵們的步步逼近了。

就這樣,他們在無限的緊張與疲憊中,一行五人日夜趕路,絲毫不敢懈怠停留。

道路四通八達,慌忙趕路的他們,根本就不認識路!

要知道,李世杰、錢戴還有末末,他們又哪里來過這邊不認識路是必然的,而粟梅梅就更不要提了,人家當初到金陵是從武漢坐船來的,根本也沒有走過陸路,所以一行五人還真有點摸瞎。

好歹錢戴算是機靈,知道自己一行人根本不認識路,卻也知道找人去問路。

所以一路上他們便有有意識的,跟那些從全縣那邊逃命出來的流民匯合成了一道,靠著手里的指南針,五人匆匆往西奔逃。

累了、餓了,也不能長時間停留下來,歇歇腳、吃吃東西,更不要提什么過夜修整了,大家都是很緊張的一邊趕路一邊啃干糧。

等連續走了一天一夜后,他們遠離了炮火的聲音,覺得占時算是安穩了,又實在沒有力氣再趕路后,一行人才找了個地方準備休息。

前頭拿出來的那點子高粱米,在這種強力運動急需補充體力的前提下,也在短短的時間干嚼光了,見到這樣的情景,實在沒辦法,末末跟錢戴想了法子,兩人到曠野里田埂邊,抓了田鼠來補充能量。

李世杰倒沒什么,柱子年紀小也不懂得嫌棄,更何況有肉吃小家伙還挺樂意的,唯獨粟梅梅卻不行。

末末可不慣著她,要跟自家一道上路,沒得要讓自家人伺候她的道理,所以你不找食物可以,走的慢也可以,但事情你總得干吧

那么撿柴火,帶柱子,做飯食這些工作,都成了粟梅梅的。

粟梅梅還算好,不算特別嬌生慣養,除了一雙小腳走不快外,人倒是蠻知趣的。

煮粥、撿柴、帶孩子這些都難不倒她,唯獨這個殺田鼠,剝田鼠皮的問題,可難為死她了,畢竟這田鼠也是鼠啊,她豈有不害怕的道理

走走停停,加上粟梅梅的一雙小腳走的很慢,走了兩天一夜,他們也沒有看到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