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國

四百四十七 說,是誰派你來的?

四百四十七說,是誰派你來的

錢戴手里雖然不差錢,可畢竟親友不多,邀請赴宴的人也不多,所以今日的婚宴,錢戴只包下了美華飯店一樓的中餐廳,宴開八席。

孔林劼抵達上海是下午三點左右,從港口開到美華大飯店,時間也差不多用了快一個鐘頭。

這個時間點,也正好是錢戴末末到飯店迎客的時間。

等在柜臺百無聊賴的孔林劼,在掃視完沒怎么變化的大堂后,轉眼就發現了,大堂右側中餐廳的喜慶布置,他下意識的在想,難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成

剛剛他就看到,飯店一樓的中餐廳被人包場了,一樓飯廳門口的兩個立柱上,還分別貼上了兩個紅彤彤的大囍字!

真好,一回來就看到喜事,運氣不錯!孔林劼笑著想著。

“路易斯先生您的房間已經辦好了,四樓四一二房間,您看您是現在就上去休息呢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先休息吧,我想先洗漱一下。”

“好的路易斯先生,我送您上去。”

手下把房牌跟鑰匙恭敬的遞給孔林劼后,得知對方的決定,自己忙就去提行李,想順便送孔林劼上樓。

孔林劼抬手制止,對著對方吩咐,“別忙活了,行李讓門童送就好,你回去吧,我這邊不需要你了。”

“不行,二……”這人一聽就急了,忙要開口說什么,情急之下,當即就忘了孔林劼的囑咐,二字不由自主的就喊出聲來,要不是孔林劼眼神冷冷的掃過來,這人嘴里的二少就要脫口而出了。

見到孔林劼態度如此強硬,此人也只得作罷,只得開口道:“好吧路易斯先生,您如何有什么吩咐的話,請打這個電話找我。”說著話,男人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孔林劼,臨了又補充道:“我叫呂成杰,先生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在下去辦。”

孔林劼伸手接過紙條,沖著對方點點頭,忙揮揮手打發這個呂成杰趕緊離開。

呂成杰悻悻的轉身,走出兩步后,身后又響起孔林劼的聲音,“你等會。”

呂成杰欣喜的回轉過來,眼神詢問的望向對方,只聽到孔林劼吩咐道:“你把車子的鑰匙留給我,車子我要用。”

“好的先生,您等等,我現在就出去拿車鑰匙。”回應完孔林劼的話,呂成杰轉身快步的走出飯店大廳。

孔林劼吩咐門童自行把行禮先送去房間,自己個則是準備在大廳等待,呂成杰把車鑰匙送來。

就在他想著,是不是去前頭大堂右側沙發上坐著等的時候,孔林劼突然發現,從中餐廳中走飛奔出來了一個肥胖子,正一腦門子官司的,一邊擦汗,一邊跟此刻背對著自己的一男一女交涉著什么。

可能是事情緊急,那肥胖子又很焦急的緣故,肥胖子說話的聲音很大,這使得準備走到沙發上坐下的自己,把前邊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抱歉,抱歉,錢先生錢太太實在抱歉,二位的花牌是我們工作人員疏忽了,兩位別見怪,我這就讓人去擺,這就……”

“馬經理,今日我與內子大喜的日子,你們怎么可以出這樣的紕漏眼下賓客馬上就要上門了,你連花牌都沒擺放好,萬一我的賓客走錯了會場該怎么辦你們二樓今日也有宴席吧”

聽著飯店經理的致歉聲,錢戴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他龜毛斤斤計較,而實在是自己太重視與末末的婚禮了,一生一輩子就一次的大事,他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紕漏。

自然,對于美華飯店造成的疏忽,錢戴心里當然氣不順。

還是身邊的末末拉了拉錢戴的胳膊,想著反正婚禮也不是真的,也不知道錢袋子為何,今日會如此異于往常的斤斤計較,可為了早點結束這受罪的婚宴,末末只得當和事佬。

“算了算了錢戴,時間要緊,你讓經理趕緊把花牌擺出來就是了,當心一會客人來了找不到地方!”

耳邊猛的響起這熟悉的聲音,使得孔林劼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

隨著自己越走越近,孔林劼望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只覺得越發熟悉。

這使得他不由的激動欣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連忙伸手向前,想去拉住那背對著自己的女子,嘴里還抑制不住的顫聲開口:“末……”

嘴里的問話都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他卻突然天旋地轉,緊接著便被全身強烈的劇痛震的直發懵。

怎么回事他怎么摔倒了

末末這邊,剛才明明自己站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有人在她身后,暗矬矬的想要對自己動手。

哼!也不想想她李思末是誰

末末察覺到身后有人快速靠近,她動作瀟灑,無比迅速的閃躲開來還不算,趁著轉身的空檔,末末伸手牢牢拽住孔林劼伸出來的,那本欲想拉住她胳膊的手,不由分說的一個用力。

孔林劼只覺得天旋地轉,本來還站得好好的人,轉瞬間就被末末一個過肩摔,孔林劼人狼狽的摔倒在地上還不算,更讓孔受到打擊的是,此刻自己的后背上,還踩著一只腳,那細高跟還膈的自己的后背生疼。

麻蛋的!好痛!全身都好痛!

末末制服了對著自己突然出手的不明人士,她一手叉腰,一腳踏在孔林劼的后背上,嘴里虎彪彪的威脅道:“說,誰派你來的!”

孔林劼此刻都郁悶的想要哭了!

以前打不過末末,那還說的過去,畢竟自己從未接受過正規的訓練,可如今還是打不過末末,這讓他情何以堪

想來這幾年英國的軍校那是白念了,他怎么還是這么菜

懷疑人生的孔林劼,在被末末這么一彪悍的逼問時,他那晃神的思緒瞬間回籠。

當即,孔林劼委屈幽怨的對著末末開腔,“李思末是我!是我孔林劼!”

“孔林劼”末末喃喃自語的念叨著,頓了頓,猛地腦海里才竄出來了個,最愛自來熟的家伙來。

想到這貨,末末忙不顛的高抬貴腳,從孔林劼的后背挪開腳掌,末末俯身低頭,伸手就把趴在地上的這貨給提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