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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章 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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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顧被喊醒,見盛安大長公主端著藥要喂他,他立即坐起身,自己去接藥。

盛安大長公主躲開,不給他藥碗,板著臉說:“祖母喂你,不許拒絕。”

周顧看著盛安大長公主,無奈,“祖母,我自己能喝藥,您這樣一勺一勺地喂我,太苦了,我一下子喝掉痛快。”

他伸了伸沒受傷的左手,“這個手能動,實在勞煩不到祖母。”

盛安大長公主聽他這樣說,只能將藥碗遞給他,“慢些喝,別嗆著。”,又對身后吩咐,“快拿蜜餞來。”

周顧已一口氣將藥喝了,想拒絕蜜餞,但伺候的嬤嬤手腳快,且早已備好,他只能張嘴吃了盛安大長公主給他投喂到嘴邊的蜜餞。

盛安大長公主見他困倦地睜不開眼睛,“繼續睡吧!”

周顧點點頭,身子往床上一倒,又睡了過去。

老護國公進了屋,見人又已睡著,他背著手道:“都回去吧,都守在這里做什么?留個人守著就是了。”

國公夫人開口:“父親母親,您二人回去歇著吧,兒媳守在這里就好。”

盛安大長公主不走,揮手趕老護國公,讓他自己走。

老護國公胡子翹了翹,不滿地自己走了。

云擇回到東宮后,稟告燕回聲事情經過,燕回聲心下也道了一聲“好險”,若非蘇容今日正巧去了大佛寺,遇到了周顧,料到他回京途中有危險,派了鳳凌追下山保護,周顧此時已折在京外五十里地外了。

他沉了眉眼,“你與那些人交了手,可看出是什么路數?”

云擇搖頭,“攔截屬下的那批人也是死士,看不出路數,不像以往屬下接觸過的刺客。”

言外之意,不像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畢竟這兩位時常與他們打交道。

“竟然牽扯了麗嬪。”燕回聲沉聲道:“要殺周顧的人,躲不開朝中人,大哥與二哥雖與孤打交道多年,但也難保沒有底牌。”

畢竟燕禮近來最恨周顧。科考前沒找到機會收拾周顧,保不準科考后尋了這個機會要殺了他。

他吩咐云擇,“去查。麗嬪與四弟有瑞安王在查,老護國公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你去查大佛寺。”

云擇應是。

云擇剛離開,宮里有小太監來宣燕回聲入宮。

燕回聲猜測皇帝宣他的意圖,收拾妥當,進了宮,見到皇帝,拱手行禮,“父皇。”

皇帝看著燕回聲,他這個兒子,是所有兒子中最出息的一個,更萬幸還是他親封的儲君,但也正是因此,隨著他長大,他的本事愈大,聲望愈強,會時刻地提醒他漸漸老去,他在等著他駕崩,等著繼承他的皇位。

他沉聲問:“太子,你是怎么察覺有人要殺周顧的?”

燕回聲垂首,“回父皇,兒臣聽聞丁滿死在京外百里的大佛寺后山,周顧帶著人在查大佛寺,兒臣便覺得,此事連佛門之地都牽扯了進來,怕是背后牽扯之深。兒臣知道周顧離京時沒帶幾個人,查了一夜之后,應該會查出結果,便派了云擇帶人前往大佛寺接應他,但不成想,有人提前一步等在城外攔截東宮的人馬,特意拖延時間。”

….“所以,也就是說,你是靠推測?”皇帝問。

“是。”燕回聲點頭。

皇帝聞言不再揪著此事不放,而是問他,“對于鳳凌帶著人救下周顧一事,你怎么看?”166小說

燕回聲抬眼,對上皇帝審視的視線,他平聲道:“蘇七小姐身邊能有那么暗衛相護,身份定然不一般。她與周顧雖然退婚,但不傷和氣,提前料到他下山回京路上可能會有危險,救下他并不奇怪。”

“她是什么身份?你可知曉?”皇帝追問。

燕回聲垂下眼睫,“兒臣不知,但經過今日之事,有所猜測。”

“老護國公與周顧沒告訴你?”皇帝不信。

燕回聲搖頭,“兒臣自周顧科考后,再未曾見過他,他未去東宮,未與兒臣走動,至于老護國公,還是大朝會之日,見了他一面。”

皇帝自是知道這個的,老護國公在大朝會之日被他單獨留下,后來出宮直接回去了,沒見別人。他盯著燕回聲,“說說你對蘇容的猜測。”

“蘇七小姐,應是與珍敏郡主有關,畢竟許多人都說她像當年的珍敏郡主。其余的,兒臣不敢猜測。”燕回聲一臉沉靜,“兒臣近來在忙父皇交待的科考一事,即便順利考完,閱卷也不容出差錯。若非因周顧與她牽扯,兒臣也不會多加到蘇七小姐。”

皇帝見他答的滴水不漏,似乎真不知道蘇容的真實身份,便直接道:“她是珍敏郡主與南楚王之女。”

燕回聲恰到好處地露出震驚之色。

太子燕回聲,自小沉穩,即便震驚,除了面上帶有些許驚詫之色,其余的也看不出別的失態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反正皇帝沒見他驚慌失措心緒混亂過。

“大朝會之日,在朕的逼問下,老護國公告知了朕她的真正身世,朕本想見見她,但被老護國公勸阻了。說不是時候。”皇帝一直不錯過燕回聲臉上的表情,“所以,至今朕依舊沒見過她。但清平被刺殺一案,其實是沖著她來的,而一品香茶樓說書一案,顯然也是沖著她來的。這兩樁案子,你怎么看?”

燕回聲斟酌片刻,冷靜地問:“父皇是想聽兒臣說實話,還是虛言?”

“你這是什么話!朕自然是想聽你說話。”皇帝面露不滿,“你只管說。”

燕回聲道:“實話就是,既是沖著蘇七小姐來的,大約是南楚國內有人想借大梁朝內之手,除掉蘇容。父皇將這兩件案子交給瑞安王,實在是明智之舉。”

皇帝點頭,“還有呢?”

燕回聲搖頭,“兒臣還沒見過蘇七小姐,與夜二公子也只是在成國公府小外女生辰宴時碰了一面,言談幾句而已,妄加猜測之言,做不得數,一切要等瑞安王查清案子才能有個定論。”

“朕不是問你蘇容與夜歸雪,而是問你關于麗嬪,你該聽云擇稟告過了,此案牽扯了麗嬪。”皇帝盯著他道:“你覺得四皇子燕慎,是否參與其中?”

燕回聲自然知道皇帝想探他的話,但他自然不會讓他探尋出來,他依舊搖頭,“一切還是要在查個水落石出后,才能下定論,如今皆不可妄斷。”

皇帝心下不滿,但燕回聲卻又沒說錯,他只能作罷,拿出些為君父的樣子,叮囑道:“你是儲君,近來密切京城內外動靜,不可讓朝綱亂起來,若有什么異常,隨時稟告朕。”

燕回聲心下嘲諷,他的好父親,最是有為君者的敏銳,每逢遇到大事發生前,都能敏銳地察覺到,將他抬出來,讓他為國盡心盡力,待朝綱穩了,動亂平了,他用不到他時,又開始打壓他,開始斬斷他的手腳,提拔他的大哥二哥對付他,這么多年,已無數次了,這一次,依舊不例外。

他無聲地笑,垂首應是,“父皇放心,這是兒臣應做的本分。”

無論如何,這是給他透出讓他近期放開手腳的意思,這總是好事兒。如今已不同以往,科考學子放榜在即,蘇容又暗中幫他破局,若他能借機施展開,大有可為。

皇帝擺手,“去吧!”

燕回聲告退,出了御書房。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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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