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請自重,太子封我做皇后了

第57章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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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寬恕大皇子,設宴保和殿。乃是圣上慈父之心。”魏庸頓了頓。

云鳳鸞皺起了眉頭,自古欽天監就是一群神棍,整天胡說八道,云鳳鸞不相信,這個叫魏庸沒被收買,這樣子,分明就是沖著蕭弈去的。

“繼續。"同順帝看了魏庸一眼。

“金鳳掉落,寓意六宮無主,且無主為不安,而微臣觀今夜之星象,怕不久將會有熒惑守南斗之象,怕是兇兆啊!”魏庸頭埋得很低,絲毫不敢看同順帝。

大殿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同順帝盯著魏庸,那眼神似乎要把魏庸看透。

“皇上!”云鳳鸞走到殿前跪了下去。

她目光直視同順帝,且眼神清明,“古籍記載,熒惑守南斗,乃大兇之兆,主五谷不成,神州大漢,易多火災。既如此,用水方可解。”

云鳳鸞又把目光轉向魏庸,“魏大人,您說是嗎?”

魏庸冷汗直流,他一邊擦拭臉上的汗,一邊點頭。

“用水?”同順帝冷笑了一聲,把手中的翡翠十八珠扔在了桌上。

“回皇上,是用水,需得用命格為水或者姓,名,字有帶水者皆可。"

云鳳鸞故作驚訝道,“皇上,貴妃娘娘的鳳儀宮就在北方,北方為水,四皇子殿下名字帶水,川寓意江流之意,魏大人是不是這天象要靠貴妃娘娘和四皇子殿下化解呢?”

她說的無意,魏庸和蕭川額頭上同時滲出了冷汗。

“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只要貴妃娘娘和四殿下用心齋戒祈福,方能化解這一災禍。”

“那金鳳掉落,六宮無主呢?”云鳳鸞又問道。

看欽天監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中宮空懸太久,確實不妥,此金鳳掉落就是一種警示。”

魏庸邊說邊用袖子擦汗,云鳳鸞面色依舊掛著無害的淺笑,內心確實發出一陣陣的冷笑。

“魏大人的意思,是要朕冊立萬貴妃為皇后?”同順帝臉上看不出喜怒,但從剛才他扔手串的動作來看,此時必然是怒急!

蕭川也意識到了此刻情況不對,他慌忙朝同順帝叩頭,“父皇明鑒,兒臣同母妃絕無此心!”

同順帝冷笑了一聲,“是無此心,我南靖,都需要靠你們母子才能解災禍了,是吧川兒?”

他的這一聲川兒,叫得蕭川當場白了臉。

“既然欽天監如此說,那你和你母妃即刻起,就好好閉門,為南靖祈福吧。什么時間熒惑守南斗過了,你二人什么時間再出來。”

蕭川當真是無端被鍋砸,但他不敢反駁,現在所有人都認為魏庸是他的人,才會說的那番話,其實真的不是!

他縱有一肚子怨氣,也不敢朝同順帝發作,只能無奈叩首:“兒臣遵旨!”

同順帝說完又看向欽天監正史魏庸,“你,身為欽天監正史,卻對星象之事,久瞞不報,實在是有愧你正史一職,著降為九品司晨。”

同順帝大手一揮,卻把堂堂欽天監正史貶到了最低的一個位置。

“又不是什么大錯,況且魏庸也只是說了該說的,皇上何必大動干戈?”大殿內一穿著沉香錦袍的少年走了進來,他姿態風流,步履散漫。

在盛怒的君王面前,敢如此這般說話的,普天之下怕除了顧思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思危,在圣上面前不得無禮!”一直沒有說話的顧玉章輕聲開口。

顧思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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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順帝哼了一聲,“有這個混小子給你說情,今日就暫時饒你一次。”

欽天監的一顆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連忙叩頭退了出去,因為太過倉促,出門的時間還絆了一下。

一場風波,因為顧思危的一句話結束了,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顧思危。

顧思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懶洋洋的喝著酒。

云鳳鸞一直覺得有道灼熱的視線,盯在自己身上,這道視線和旁的視線不同,云鳳鸞要被那灼熱的視線燙化了。

整個晚上,云鳳鸞都如坐針氈。

直到最后,那道視線都沒收回去。

“鸞兒,我送你回去,順便去瞧一瞧外祖母。”蕭弈手里拿著一個披風走了過來。

“弈表哥,太晚了,還是我自己回去就成,況且已經往宮外遞過話了,執書她們已經候著了。”

“那好,我改日再去看祖母,把你送上馬車,我就回去。”蕭弈自然而然地拿著披風往云鳳鸞身上披。

云鳳鸞下意識后退一步,她覺得,蕭弈對她似乎是有些親密了。

但蕭弈動作很快,除了給她披,披風之外,再無多余動作,這又讓云鳳鸞覺得自己是多心了,弈表哥怎么會對自己有那種心思。

兩人一直并排走著,無人發現他們身后,顧思危正面色陰寒的看著這一幕。

他身上的酒氣,被夜風一吹,越發的濃重了。

九開跟在自家主子后面,看著主子渾身散發的寒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主子,那欽天監是四皇子的人,您今天為何保他?”也許是氣氛太過壓抑,九開從未見過這樣的顧思危,所以頂著壓力問道。

“他要是蕭川的人,那為何他同萬貴妃一同被困?”顧思危嗤笑一聲,“那個蠢貨是被人當作筏子了。”

九開恍然大悟,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難道魏庸是大皇子的人?”

顧思危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這一說法。

“大皇子被囚多年,能有這樣的心機手腕,實屬難得,主子要不要我們提前動手?”九開臉上也帶著殺意。

“不用。”顧思危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人,總要棋逢對手才過癮。”

他聲音壓得很低,九開卻不敢再多話。

在宮中多日,云鳳鸞回到云府,第一時間就去了云老夫人那里。

“還好,有驚無險,這幾日擔憂死祖母了。”云老夫人上上下下把云鳳鸞打量了一遍,才放心說道。

云鳳鸞看著祖母那發白的鬢發,不禁心底生出了一股悔意。

“鸞兒不孝,讓祖母擔憂了。”云鳳鸞在云老夫人面前跪了下來。

“傻孩子,樹大招風,你設藥棚是善舉,無需理會背后之人小人行徑,況且思危那孩子近日常來陪我說話,我老婆子還沒到眼瞎耳聾的地步。”

云老夫人說這話時,眼底閃過一絲厲色,顯然是動了氣了。

“祖母,你說顧思危這幾日常來?”云鳳鸞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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