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請自重,太子封我做皇后了

第70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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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鳳鸞賭對了!重傷下的黑熊,已經沒有力氣再爬樹。

云鳳鸞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氣。

“咔嚓。”一聲,她拽著的樹枝,突然發出一聲輕響,底下是黑熊暴怒的咆哮。

“難道今日要死在一只畜生手上?”云鳳鸞在心底自嘲一笑。

又一聲咔嚓脆響,樹枝應聲而斷,云鳳鸞想伸手去夠劍,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疾速摔落在地,云鳳鸞感覺整個肺腑都是生疼的,可預想被黑熊撕裂那一場景并未發生。

她轉頭,驟然對上了顧思危那帶著銀質面具的臉龐。

兩人四目相對,顧思危抽出插入黑熊心口的那一柄利劍。

他快步地朝云鳳鸞走去,腳步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鸞兒,終于找到你了。”

他上前一步,把云鳳鸞抱到了懷里,頭抵著女子的額頭,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終于讓他松了一口氣。

“我們以后不鬧別扭了好不好?”顧思危低聲說道。

云鳳鸞心頭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在生死關頭的那一刻,她承認,她眼前是閃過這人的面容的。

云鳳鸞剛想開口,卻突然睜大了眼睛,她用盡全身力氣把顧思危推開,自己再次被拍飛了出去!

是另一只黑熊,它低下頭,在已經死掉的那只黑熊臉上舔了舔了,然后仰天發出一聲熊嘯!

接著朝云鳳鸞撲去,黑熊雙眼血紅,痛失愛侶的悲痛,讓它徹底發狂!顧思危拔劍而上,一人一熊纏斗在了一起。

“主子避開!”身后傳來九開的大吼,無數短劍沒入黑熊的身體,黑熊終于倒在了地上,和它的愛侶一起。

“鸞兒!”顧思危跌撞著跑向奄奄一息的女子。

云鳳鸞嘴角不斷地有鮮血溢出,她看向顧思危,似乎是想開口,卻終是沒了力氣。

她胸前的衣襟已經被鮮血染透,裙擺,衣角也都布滿了血痕,好像落梅點點,那么輕輕一碰,就碎了。

顧思危壓根不敢去抱他,他不確定云鳳鸞到底傷在哪了。

他只能用手握住云鳳鸞冰涼的手掌,不斷地在手里揉搓著,喝著熱氣,“鸞兒別睡,千萬別睡!”

“鸞兒!”遠處又傳來了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是蕭弈。

他快步地走了過來,剛伸手,就被顧思危一把甩開,“滾開,別碰她!”

此刻云鳳鸞已經昏迷,平時那雙霧氣飄渺的眼眸,此時正緊緊地閉著,臉比那晶透地玉還要白上三分。

蕭弈只覺渾身的血都要凝固了!

“宋鋮來了沒有?”他朝身后的引泉怒吼道。

突然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那枚平安扣,從里面拿出了一枚褐色的丹藥。

他剛一上前就被顧思危身邊的暗衛擋住了。

“滾開!”蕭弈面沉如水,“這是鸞兒之前給本宮的保命丹藥,要是不想她氣絕就喂她服下!”

暗衛這才讓開了。

蕭弈一把揮開顧思危,他輕輕把云鳳鸞扶了起來,掰開女子的下頜,把藥丸強硬的塞了進去!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兒的嘶吼,執書拎著宋鋮飛奔下馬,來到了云鳳鸞的面前。

“主子!”執書雙腿跪地,不可置信看著眼前一幕。

宋鋮的藥箱都險些拎不住了。

“大殿下,快把主子平放。”

“我剛給鸞兒吃了這個丹藥。”蕭弈把另一枚丹藥遞給宋鋮。

“幸好!這是吊命的!”宋鋮看了一眼丹藥,隨即拿出一枚銀針刺入云鳳鸞的人中。

他自從搭上云鳳鸞的手腕,眉頭就沒松開過。

“主子此刻命懸一線,我列個方子,這藥必須一炷香內喂進去,否則,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難以醫治。”說完,他抬手寫下一張方子。

“執書,你立即去準備,半炷香內見不到藥,你提頭來見。”蕭弈看向執書。

“來人,帶鸞兒回府!”

“不能回,皇陵挨著護國寺,去那里也免去顛簸之苦,再者太妃在那,鸞兒的清白不能遭到任何人質疑!”

“人都死了,要什么清白?”蕭弈怒極。

“大殿下,還是先去護國寺吧。”宋鋮朝蕭弈行了一禮說道。

風吹過,云層堆卷而出,山坳間,只余兩只黑熊的尸體。

遠處,一地勢略高的位置,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靜靜地看著山澗處發生的一切,他身后站著一個孩童。

那孩童懷里抱著一個狐裘,卻被那人抬手擋住了,他看著遠處,沒有一絲血色的手指在輪椅上輕輕地叩了叩,“可真難殺啊!”他嘴里喃喃低語。

護國寺內,孝慧太妃所居的偏殿內,此刻燭火通明。

濃郁的苦藥味遍布了整個偏殿。

云鳳鸞躺在床榻上,始終沒有醒來,方才藥已經被顧思危強喂了進去,但剛一喂進去,不到片刻,就被女子悉數吐了出來。

宋鋮再次把脈,皺眉,“這藥必須讓主子喝進肚子里才可以。”

孝慧太妃也坐在主座上,看顧思危這副樣子,也難免著急,忍不住在屋里踱步。

“怎么回事?為何藥喂不進去?”她看著床榻上的云鳳鸞,不由開口斥責道。

“回太妃,主子受傷太重。是以藥喂不進去。”

這時,執書又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匆匆走了進來。

顧思危剛想接藥碗,就被蕭弈先抬手接過,他看了一眼宋鋮,“會不會鸞兒因昏迷,過于防備才會如此?”

宋鋮眉間緊皺,故而點了點頭,“也有可能。”

說話間,蕭弈端著藥,已經走到了云鳳鸞所在的床榻邊,他端著藥,在云鳳鸞耳邊輕聲喚道,“鸞兒,是阿兄,聽話把藥喝了,我們一起去燕山,去看阿景和你母親,鸞兒你不想他們嗎?祖母已經病了,你好好喝藥好不好?”

顧思危看著病榻上的女子,眉間似乎有所松動,心底仿佛有個地方被風貫穿了,彌漫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和苦澀。

最諷刺的是,他還要平靜地接受這一切,指節按在腰側懸掛的玉佩上,顧思危眼底猩紅一片。

孝慧太妃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卻什么話都沒說。

病榻上,云鳳鸞卻突然咳了一聲,這一聲咳嗽,把體內的鮮血和藥汁全部咳了出來。

“鸞兒沒氣息了!”蕭弈手中的碗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