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后重生

124 長公主看上的人

君澤惠對朔霖還是一如往昔的帶著一副高高在上,掠奪的口氣。

朔霖反倒是不緊不慢道,“長公主。”

君澤惠見他依舊如故,這心情自然好了不少。

鳳如傾瞧著這樣的長公主,也很清楚,她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徐然連忙道,“微臣還有要事,便先告退了。”

君澤惠盯著他道,“能有什么要緊事兒,比迎接本宮重要?”

“家妹病了。”徐然又道,“長公主若是得空,等她好了,召她敘舊。”

“哦。”君澤惠見徐然如此說,倒也沒有再計較。

只是輕輕地點頭,“去吧。”

鳳如傾便與朔霖行禮,等到君澤惠先離去,幾人才上了馬車。

她看向徐然道,“長公主為何會突然回來?”m.mfqbxs

“不知道。”徐然也是皺著眉頭。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這個時候回來,的確有些古怪啊。”

“太古怪了。”徐然淡淡道。

朔霖也是愁容滿面的。

他當然清楚君澤惠的心思,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避之不及的,怎么想到,還是碰上了。

鳳如傾扭頭看向朔霖,“大哥,長公主看上你了?”

“咳咳……”朔霖被茶水嗆到。

徐然勾唇一笑,“這已然不是秘密了。”

“皇上不會答應的。”朔霖冷聲道。

鳳如傾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許,前世,朔霖之所以不入仕,怕是也擔心到時候因此而被長公主裹挾吧。

鳳如傾暗自嘆氣,這還真是頭疼啊。

朔霖的心情不怎么好了。

徐然瞧著他難得陰沉的臉色,自是高興地很。

他看向鳳如傾道,“長公主對他可是垂涎已久呢。”

鳳如傾連忙瞪了他一眼,“幸災樂禍?”

“沒有。”徐然如今可是求人辦事,連忙捂住嘴,搖頭否認。

鳳如傾冷哼了一聲,扭頭不理會他。

徐然這才消停下來。

直等到了徐府,朔霖竟然與徐然一同下了馬車。

徐然眨了眨眼,“你不是擔心被瞧見嗎?”

“適才已然被瞧見了。”朔霖無奈道,“便不無需躲躲藏藏了。”

鳳如傾聽著這話,怎么那么別扭?

她也不再多想,而是從馬車上下來,抬眸看了一眼,“走吧。”

“嗯。”徐然點頭,隨即便帶著鳳如傾與朔霖一同入了府。

只不過,徐然先將朔霖請去了自己的院子,這才又帶著鳳如傾去了徐大夫人那。

徐大夫人瞧見鳳如傾的時候,難得露出一抹那勉強的的和善。

鳳如傾朝著徐大夫人福身,“如傾見過徐大夫人。”

“倒是讓鳳小姐費心了。”徐大夫人低聲道。

鳳如傾斂眸,“徐大公子相托,倒也不好推辭。”

徐大夫人臉色一沉,不過礙于如今有求于人,也只能壓下那心里頭的不滿。

鳳如傾看向她道,“這后宅到底發生了什么,還請徐大夫人說明。”

“好。”徐大夫人便說道,“事情發生在五日之前。”

那日,徐沁涵與府上的幾位妹妹在后花園閑聊,倒也是其樂融融的,相談甚歡,直等到晚間的時候才各自回去。

等回了院子,她便覺得乏累,睡去了。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半夜的時候,突然驚叫連連的,胡言亂語。

徐大夫人看向鳳如傾,“尋了大夫也不見好。”

“如此說來,那日一同赴宴的都出事了?”鳳如傾直言道。

“正是。”徐大夫人點頭道。

“都是誰?”鳳如傾又問道。

“只是各房的幾個姐妹。”徐大夫人紅著眼眶。

直到這個時候,徐大夫人才算是露出了對女兒的疼愛。

鳳如傾便說道,“我先去那日徐大小姐赴宴之地看看。”

“好。”徐大夫人點頭應道。

“不如讓熟悉的人帶著我去吧。”鳳如傾直言道。

“你便帶著去吧。”徐大夫人看向一旁的張嬤嬤道。

“是。”張嬤嬤朝著鳳如傾福身,“鳳小姐請。”

徐大夫人便目送著鳳如傾離去。

她看向徐然道,“若非是她如今有些本事,到底也不想讓她再進徐家。”

“母親為何對她如此大的偏見?”徐然忍不住地問道。

“瞧著便不是好相與的。”徐大夫人淡淡道。

“兒子反倒覺得她性子直爽,不遮不掩,從未有害人之心,若非她不計較,生性豁達,在先前兒子對她做出那些事情之后,她怎么可能還會不計前嫌地前來?”徐然看向徐大夫人道,“母親,兒子也不明白,您為何不喜歡她?”

“哎。”徐大夫人重重地嘆氣,“這樣性子的,在徐家就是不能存在的。”

徐大夫人的話,讓徐然再次地認清了,這徐家想要的都是先前給他灌輸的那般的女子。

看似溫柔如水,嬌美可人的,實則……心思深沉,包藏禍心。

這樣的女子,卻也正好能夠讓徐家為其所用。

可是,徐然卻偏偏不喜歡。

也許,在沒有碰到鳳如傾之前,他會自我麻痹地喜歡,可現在……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不想被最后的一點能擁有的也被束縛了。

哪怕,他很清楚,鳳如傾是不會與他有什么結果的。

徐然也不敢奢望。

徐然朝著徐大夫人微微拱手,“兒子還有客相陪,先告退了。”

“哎。”徐大夫人是拗不過自己的兒子的,索性此事兒便交給他父親去處理吧。

“對了,長公主回京了。”徐然說罷,便離去了。

徐大夫人一聽,便又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還不嫌亂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如傾看著身旁的張嬤嬤,“其他的幾位如今是怎樣的?”

“與大小姐是一樣的。”她回道,“鳳小姐喚老奴張嬤嬤便是。”

“好。”鳳如傾垂眸應道。

張嬤嬤便帶著鳳如傾去了后花園的風雨亭。

這亭子旁邊有一條小河,能夠看到清澈的河水不緊不慢地流淌著。

到最后匯聚到不遠處的荷花池內。

如今正值賞荷花的季節,遠處的荷花層層疊疊,五顏六色,再往遠處,便是一座望山亭,一陣輕風吹來,就連鳳如傾也感覺到了這花香撲鼻。

鳳如傾站在回廊處,盯著遠處看了許久,又轉身到了亭子里。

“那日所用的,可都收起來了?”鳳如傾問道。

“都在這呢。”張嬤嬤回道,“那日也是怪了,各位小姐散了之后,因天色暗了,便想著次日再收,便一直放著,不曾想到……”

鳳如傾輕輕地點頭,隨即便看向面前擺放著的東西。

未用完的飯菜,如今過了這么久了,自然餿了,還有一些瓜果零嘴。

她低頭瞧了一眼那放在一旁的酒壺,拿起之后,仔細地端詳了一番。

這酒壺瞧著有些眼熟啊。

她仔細地看了看,隨即道,“這酒壺是?”

“這是太后欽賜的。”張嬤嬤回道,“素日,大小姐都會用來吃酒。”

“哦。”鳳如傾點頭。

怪不得呢。

前世,她記得君昊陌也有一支,只不過,那支是暗藏玄機的。

鳳如傾瞧著這酒壺,輕輕地動了動,果然有機關。

她仔細地拿過,轉身看向跟著瑯芙與瑯影。

“查一查。”鳳如傾淡淡道。

“是。”瑯芙便雙手接過。

張嬤嬤看向她,“這……”

“可擔心弄壞了?”鳳如傾問道。

“不敢。”張嬤嬤斂眸道。

鳳如傾勾唇冷笑,便也不理會她。

瑯芙也只是用帶著的銀針試了試,便放在了一旁。

她看向鳳如傾,“主子,屬下也看不出是什么?”

“將這沾染的拿去,找前頭的徐大公子。”鳳如傾慢悠悠道。

“是。”瑯芙便去了。

張嬤嬤見瑯芙對那酒壺不屑一顧,又看向鳳如傾,暗自思忖,素日,大小姐可是拿著這酒壺宴客,為的便是彰顯太后的賞賜。

可,怎么在她的眼里,不值一提呢?

鳳如傾又看向張嬤嬤,“徐大小姐坐在哪?”

“就在這。”張嬤嬤看著鳳如傾落座的位置道。

鳳如傾則側眸眺望遠處。

她瞧見窗欞上有東西飄落。

她行至窗欞處,便瞧見似是柳絮飄落而下,只不過,又不像是柳絮,可又不像蒲公英。

鳳如傾便拿過帕子,將其放在帕子上。

瑯影行至她的跟前。

此時的徐然,正與朔霖坐在一處閑聊。

瑯芙前來,便將那沾染的帕子遞給了他。

徐然拿過,又看向朔霖,“還真是細心啊。”

“查一查。”朔霖說道。

“好。”徐然點頭應道,便去了。

“這是從哪里弄出來的?”朔霖看向瑯芙。

徐然也回來了。

“徐大小姐宴請所用的酒壺中,那酒壺暗藏機關。”瑯芙回道。

“你說的可是太后賞賜的?”徐然問道。

“正是。”瑯芙回道。

“怪不得呢。”徐然淡淡道,“那酒壺我家妹妹可寶貝的很呢,誰會想到那酒壺會藏著機關?”

“故而,當時只從她的神態猜測了。”徐然感嘆道。

瑯芙也只是耐心地等著。

過了一會,他跟前的隨從前來。

“公子,這上頭沾染的是浮萍。”

“浮萍?”徐然又道,“這浮萍倒也不會有此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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