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誰愛生誰生,我勾帝心奪鳳位

第180章 一身傷換一個吻

鎮國公府。

幽暗的房間內,巫師正在研磨藥粉,不料下一秒,寒光劍影,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巫師渾身一抖嗦,抬頭就看到一張邪氣凜然的面容,“王,王爺…?”

秦昭慵懶勾唇,慢悠悠的挑眉,“躲在這,真是讓本王好找。”

“本王最煩找你這種陰溝里的老鼠了。”

巫師嚇得吞咽口水,一動不敢動,“王爺,不知您找草民有何貴干……”

“喝茶。”

秦昭散漫的收回刀劍,直起身子,遮擋住了屋子里僅存的光亮。

巫師疑惑瞪眼,“喝茶…?”

話還沒說出口,刀劍突然砰的一聲,直接扎在了桌子上,驚的巫師一身冷汗。

扭頭,就看到刀劍鋒利的停在他的手指縫中,若位置偏一點,這兩根手指就廢了。

巫師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巫師渾身發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求饒。

他絞盡腦汁的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這個閻王爺了。

秦昭陰冷的掀開眼皮,聲線寒涼,散漫的很,卻瘆人的很,“解藥在哪,老老實實的說。”

“不然,剁了你喂狗。”

解藥?

巫師錯愕抬頭,他明白定親王要什么了……

他慌亂從衣袖里掏出藥方,“王爺,這,這就是。”

秦昭拿過來,邪氣銳利的眸子浸染著殺意,“還少一味藥,是什么?”

“是,是毒槿。”

秦昭明白了,謝云諫的提示果然是真的!

不過藥方上說的藥引子,謝云諫說他有辦法。

秦昭收斂神色,轉身往外走。

跟著的暗衛們也都迅速離開。

巫師本來要松口氣的,沒想到突然一把速度極快的刀劍從秦昭手中丟了出來。

砰的一聲,直扎巫師身子!

剎那間,他被刀劍的力氣卷起,重重的撞到了墻壁上。

刀劍扎在身上,卻避開了要害。

他得活著,因為眠兒還沒脫離危險。

但是害眠眠兒這口氣,秦昭咽不下去。

蕭影見慣不怪,主子殺人一向如此,人可以殺,佩劍不能丟,所以他迅速拔下刀劍,跟了出去。

秦昭在院子里止步。

國公府的下人看到他,都是恭敬又畏懼,恨不能到他跟前就遁地離開。

冷風吹動他的勁袍,秦昭冷淡的接過蕭影恭敬遞來的刀劍和帕子,面無表情的擦拭血跡。

看他收回刀劍就要離開,蕭影立刻追上去,“主子,您不會是要去萬古山谷吧。”

秦昭眼底冷然,“就憑宮里那些御林軍,一群酒囊飯袋,何時能拿到毒槿。”

蕭影不解,只在乎自己的主子,“可萬古山谷九死一生,說不定連命都要搭在那里了。”

秦昭根本不在乎,冷冽的面容透出寒戾,“本王爭這天下霸業,怎能少得了她,她得安然無恙。”

蕭影面容糾結,“屬下實在不懂。”

“你不需要懂。”

侯府,書房內。

探子快步進來,“世子。”

謝云諫臉色有些蒼白,他冷聲問,“定親王那邊如何了?”

探子抬手回話,“回世子,定親王已經去萬古山谷了。”

謝云諫強忍著不適點頭,“你退下吧,盯著宮里的消息。”

“是!”

等探子離開,謝云諫的喉嚨才猛然收縮,吐出一大口血,染紅了宣紙。

這上面還有他素日里愛畫的玉蘭花。

玉蘭不是季節了,已經枯萎了,但是被血染紅的玉蘭,卻格外鮮活。

“世子!”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從快進來,白發蒼蒼,神色凝重的扶住了虛弱的謝云諫。

這時,他遮擋在寬大衣袖下的手臂才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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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的皮膚下,透著青筋,有一個蟲子正在血管里拼命蠕動!

忠伯紅了眼,“世子,您這是何苦呢!”

“這個草蠱前陣子尋來的時候,那個蠱師就告訴您了,在您沒有服用金丹丸的前提下,用身體來養草蠱,您就活不過四十歲了!”

“到底是何人,值得您如此不要命……”

謝云諫本就冷白矜貴的面容,此時更是毫無血色。

前世他突發疾病死在救災的歸途,就是因為草蠱當年的毒素侵入心脈所致。

可當年她在后宮被人暗算,只有五日時間能活命,前世就是晚了一步,才讓她差點沒了命,便連生下的二皇子,也是帶著隱疾病癥。

因二皇子體弱,登基后也無法獨攬大權,所以她做太后時,才會那樣步步維艱。

這一世,就當提前護著他們母子了。

即便他依舊會如前世那樣早逝,也能盡力去改寫她后半生的不安和不寧了。

值了。

謝云諫身體內的草蠱反應更大了,他脖子青筋暴起,抓住忠伯的手交代,“讓人接應定親王,子時他若回來,幫我放血引蠱!”

忠伯紅著眼點頭,“奴才明白!”

入夜,瑤華宮內。

溫云眠的身子在這兩日內已經明顯更加虛弱了,就連呼吸都是艱難的。

這個毒,當真厲害。

她剛想起身,忽然聽到殿外有動靜。

怕被人察覺她并非真的昏迷,溫云眠只能艱難的躺下,重新閉上眼。

忽然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傳來,緊接著,便看到一個衣著玄色暗紋勁袍的男人走到了殿內。

忽明忽暗的光線里,他眉目中浸染著血腥煞氣。

高挺的鼻梁連帶著臉頰處,被劃出一道血口。

將那雙邪氣的厲眸襯得更加犀利寒涼。

玄色勁袍上有不少的破損和血痕。

高大挺拔的身子遮擋住光線,只是走過來時,刀劍的尖銳之處正在往外滴血。

仔細去看,是手臂順著指縫,流到劍柄上的血。

秦昭走到床榻邊時,力氣已經耗得差不多了,這一路他都沒有能喘氣的機會,這會撐著劍,虛弱的單腿跪到了床邊。

看到月色下,床榻上面容憔悴蒼白的溫云眠,秦昭殺人的心都有了。

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想伸手去摸溫云眠的臉,卻忽然注意到自己手上帶著血。

不想弄臟她,便只能收回了手。

秦昭的傷口深可見骨,但他將懷中奪來的毒槿保護的很好,小心翼翼的放到床邊。

“眠眠,我幫你尋來解藥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和解藥一同拿出來的,還有一個黑色瓷瓶。

秦昭凌厲的俊容閃過疲憊,他不能在這久留,只能深深的看了眼溫云眠。

在無人的殿內,他俯下身子,珍視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這個報酬,我自己先拿了。”

一身傷,一個吻。

他覺得值了。

秦昭起身離開時,只能硬靠著刀劍的支撐,勉強站起來。

高大的身影遮擋住面前的光線,床上,溫云眠睫毛微動。

是秦昭幫她找到解藥的嗎…?

這時,一個白色毛絨絨的身影突然竄了出來!

秦昭眼中掠過殺意,警惕的看過去。

就瞧見一個雪白的狗跑到了他跟前。

秦昭的鼻梁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更襯得他面容凌厲,令人生寒。

但是雪小狐卻試探性的跑過來。

秦昭蹲下身,伸手。

小狐湊過來,輕輕舔了下他掌心的傷口。

秦昭勾唇,看了眼床上的溫云眠。

原來這是眠眠養的狗。

一只漂亮的貓,養了只可愛的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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