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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曉推開紀凜,往門口走去。
卻被擋住。
“在這里養好傷再走吧。”
男人身形很高大,這兒的門又小,瞬間就被他擋得嚴嚴實實。
江暮曉抬眼看他,“我沒事,想回去了。”
紀凜總覺得現在的江暮曉不太一樣了。
是看他的眼神不再有害怕呢,還是冷靜的可怕,總之,是不太一樣了。
“說服我。”紀凜咬著煙,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江暮曉望著面前的男人,許久問,“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回去?保護我。”
沒料到江暮曉會說出這樣一句話,紀凜驚異的看著江暮曉。
小丫頭是跟以前不同了,竟然會接受他的保護。
紀凜笑了,“好。”
他狹長的眼眸里透著燦爛的光,唇邊掛著壞壞的笑,精雕細琢一張臉,一笑顛倒眾生,吹灰不費。
這樣的美色,卻讓江暮曉別開頭,無心欣賞。
曼珠沙華那么美,卻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
紀凜不知道,上輩子江暮曉的確沒讓紀凜保護她,而是強行回家了,還讓紀凜不準跟著她,結果在家里被她母親又打了一頓。
重活一世,她明白了,有種東西叫做不利用白不用。
紀凜原本想把江迅也帶上,江暮曉制止了他,“我弟弟就等會再送回去,我先回去。”
紀凜已經不驚訝江暮曉各種反常的舉動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小診所。
診所外正站著紀凜的兩個小弟,他們見紀凜出來,要跟上,紀凜擺擺手。
其中一個便高喊,“五哥阿嫂路上小心。”
江暮曉眉心一擰,而紀凜則咬著煙含糊的笑,“嘴挺甜啊,再喊一聲。”
“阿嫂你放心,五哥罩著你,沒人敢動你的!”那混混又喊了聲,拍馬屁更加厲害了。
江暮曉哪怕再淡定,也被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偏偏某個男人還不知收斂,“曉曉,聽見沒,他們都喊你阿嫂啊。”
“跟了我,以后不會受人欺負。你媽弟弟都得乖乖聽你的。”
江暮曉呵呵冷笑,“當阿嫂很威風?等哪天你被人殺了,我是不是跟你陪葬。”
紀凜眉心一擰,江暮曉的話似乎令他心情不悅。
忽然捉住了江暮曉的手,按在他胸膛上。
江暮曉想掙扎出自己的手,沒想到紀凜握的更加緊。
十一月初的天氣,于南方沿海城市C市來說還算熱,所以紀凜上身只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即便不摸都能感覺到他遒勁的肌肉紋路。
更別說上手摸。
手上觸摸到紀凜胸膛那結實緊致的肌肉,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男人氣息炙熱,江暮曉仿佛被燙著了般縮回手。
上輩子,她接觸的男人不多,一個是她弟弟江迅,一個是林思洋。
江迅胖乎乎的,而林思洋屬于清瘦型,感覺都跟紀凜不一樣。
回想剛剛那個觸感,緊繃,厚重,仿佛刀槍不破,讓她的臉燒紅起來。
把江暮曉反應收入眼底,紀凜揚了揚眉,湊到江暮曉耳邊低聲說,“怎么樣,你男人這體質,能讓你欲死欲仙,更別說以一敵十了。”
“紀凜,你要不要臉!”江暮曉忍不住罵了聲。
她上輩子就經歷過紀凜的無恥,以為現在再經歷一次她已經做好準備。
沒想到他的無恥竟然沒底線,還會隨著她臉皮變厚而越來越無恥!
這樣的她,就算實際年齡三十好幾了,也接受不來啊。
而她說了這句話完畢,紀凜依舊厚顏無恥的說,“我不靠臉吃飯,要你就夠了。”
真是油嘴滑舌!
原先對著紀凜還有點兒感懷,覺得他對她還行,也覺得他良心未泯滅想要救一救他,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太圣母了。
學壞容易學好難,紀凜是爛到骨子里去了。
江暮曉眼神冷了冷,一句話都不說,快步往前走。
紀凜跟著她。
前幾日剛下過雨,巷子陰暗,雨水不容易干,濕噠噠的,不小心就會濺起一腿的臟水。
這些擁擠的樓房,錯綜復雜的巷子,昭示著這城市已經快速發展了。
改革開放十九年過去,作為前沿地帶的C市,高樓大廈如雨后春筍般林立,光鮮的要跟國際大都市接軌了。
同時因為外來人口激增,也帶著許多不穩定因素。
街頭站著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人,此刻正在跟小混混們打趣,用著蹩腳的本地話說著黃色笑話。
見到江暮曉跟紀凜走過,目光都直勾勾的盯著紀凜看。
而紀凜神色冷痞,她們也不敢招惹。
忍不住又看向紀凜身前,那個瘦弱的學生妹,打扮那么普通,竟然被這樣的男人喜歡,真是奇怪。
江暮曉無視各色異樣的目光,平靜的往前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停下來,江暮曉抬頭,望著一棟半新不舊的樓,窗戶上都封著的鐵質防盜網,風吹日曬,早已起了一層厚厚的鐵銹。
到了。
她微微勾了勾唇。
上到四樓,用鑰匙開了門。
剛打開門,喊了聲,“媽。”
如同上輩子一樣,有東西飛過來,朝她臉上砸過來。
江暮曉早有預料的往后躲,緊接著傳來一道聲嘶力竭的喊聲,“江暮曉,你要氣死我?聽說你讓一幫爛仔帶走你弟弟,你弟弟呢?”
楊芬已經沖過來了,惡狠狠的望著江暮曉。
明明她傷得這么嚴重,可楊芬卻只關心江迅。
江暮曉的心冷了冷,看著面前年輕了十幾歲的楊芬,雖然也三十好幾了,卻十分年輕漂亮。
也難怪,林思洋會喜歡上她。
而楊芬在看見江暮曉身后的紀凜時,神色一頓,瞬間沒了聲音。
紀凜站在江暮曉身后,松松攬著江暮曉的肩膀,優哉游哉的說,“再動手試試。”
他一個眼神就讓楊芬冷汗直冒。
“你……”楊芬定定的看著江暮曉,氣急敗壞,卻不敢再出聲,怕激怒了紀凜。
而江暮曉伸手,將額頭上包扎的繃帶解開來,傷口的血黏在繃帶上,一拉扯就疼得她面色發白。
但江暮曉還是忍了。
上輩子直接被刀捅進腹部,比這疼多了。
江暮曉把繃帶撕開來,愈合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她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傷,對楊芬笑道,“媽,我渾身上下,曾經被你跟弟弟打的傷口不計其數,我要是報警,你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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