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曉去幫陸慎北收拾他的日用品過來。
在醫院里住院,都是穿著病號服,不過貼身的衣物還是要有的。
幫他整理東西整理著,忽然想起來,她現在跟陸慎北也算是半同居狀態了吧。
每次休假,陸慎北都要賴在她家里面不走,還陸陸續續置辦了這么多日用品。
下了樓,江暮曉在路邊等出租車,忽然有人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
江暮曉轉頭,在看見那個女人時,臉上血色全無。
女人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黑色吊帶,下面是超短牛仔褲,還踩著一雙高跟鞋,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而她五官很艷麗很異國風情,所以吸引了周邊很多路人的注意。
她是當初在C市跟陸慎北很親密的那個女人。
她是什么身份,江暮曉不知道,但肯定是陸慎北任務中的一環。
她也出現在了B市了!
而且,好巧不巧,她們竟然相遇了。
“你怎么在這里?”那個女人上下打量著江暮曉,一副審視的意味。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江暮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轉回頭去。
“不認識我?怎么,凜哥死了你就能裝無知?看樣子你現在過的挺好的,不錯啊!”女人說話慢悠悠,普通話夾雜著洋腔,臉上帶著赤裸裸的譏諷。
江暮曉抿著唇,一臉警惕地盯著她,在大街上,她還真不信這個女人敢動她。
那女人笑瞇瞇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像是在打量什么物品一般,“不錯,越來越好看了,好看到我都想要將你的臉劃爛!”
“你敢動手?”江暮曉彎著唇,手捏著包包里面的刀子。
“麗莎,你嚇到小姑娘了。”旁邊一道聲音響起。
江暮曉抬眼,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麗莎身邊,他臉上被墨鏡擋住,看不出他的樣子。
只露出線條凌厲的下頷。
一身黑色衣服,長袖長褲,這種天氣似乎也不嫌熱。
麗莎聽見那男人的話,便放開了江暮曉,退到那男人身邊,笑得嫵媚逼人,“什么嚇啊?我這么溫柔的人。”
江暮曉,“……”
麗莎跟那個男人離開后,江暮曉還是沒回過神來。
她發現自己大熱天的,手竟然冷的不行。
江暮曉回到醫院,此時病房里只剩下陸慎北一個人了。
陸慎北見她回來,抱怨一聲,“怎么出去這么久?”
“我給你帶了好吃的。”江暮曉把冰冰涼涼的西瓜遞給他。
“你喂我吧。”
江暮曉無奈的斜了他一眼,用叉子叉了一小塊喂進陸慎北嘴里。
這個時代的醫院還沒有普及空調,即便有風扇吹著還是很熱。
水果還是很消暑的。
吃完后,陸慎北道,“我家曉曉,現在越來越像個保姆了。”
江暮曉笑了起來,“保姆要錢好不。”
隨后陸慎北一抬手,把一個東西丟給江暮曉,“送你的禮物,收著吧。”
見陸慎北這樣隨意,江暮曉愣了下,卻不知陸慎北這其實是在緊張。
她會收下的吧。
雖然他知道江暮曉喜歡他,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面,他還是有點緊張。
要是讓那群混小子知道,肯定驚呆了,誰知道他們兇神惡煞的營長,到了女朋友面前竟然這樣含羞帶怯。
江暮曉看陸慎北這么隨意對待,以為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打開來一看,嚇了一跳。
竟然是一枚鉆戒。
鉆石在光下閃閃爍爍的,讓江暮曉看愣眼了。
鉆石一貫昂貴,這個年代多少人買得起鉆戒啊。
何況,這主石不算小。
上輩子,她跟林思洋結婚,對戒是她臨時去買的,更別說鉆戒了。
此時莫名其妙就收到陸慎北的戒指,讓江暮曉心中有暖意,也有酸澀,這份感動,逼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陸慎北對她是不是太好了?
再看向陸慎北,男人面容冷峻,不動聲色,但那緊抿的唇,還是泄露出了他的緊張。
這讓江暮曉忍不住笑了起來,“陸慎北……”
“你只要告訴我,你收不收?”
男人轉頭看向江暮曉,神色冷清,一副不收也要逼著她的收的架勢。
有這樣強迫人的嗎?
江暮曉握住那個盒子,好一會兒,將盒子關上,拉過陸慎北的手,將盒子放在他手心里。
“慎北,我知道你沒求過婚,沒什么經驗,但是,你要求婚,也不能在病房里面啊,很不吉利的。”
陸慎北愕然,似乎并沒有想這么多,他只是想把這份禮物送出去。
“不是求婚,是送你的禮物,算是我們的定情信物,當然,如果你覺得是求婚,我也很樂意。”
定情信物……
江暮曉噗嗤一笑,土豪啊!
“還是算了,你送我的小熊,就是定情信物啊,這個還是等以后求婚再給我吧,太貴重了,我怕弄丟了。”
“那你先戴上試試看。”
江暮曉套在手指上,無名指,不大不小,剛好合適。
這個男人,什么時候注意到她手指尺寸了?
而且還是無名指……
江暮曉噗嗤一笑,陸慎北這樣的小心機還有點可愛啊。
將手指對著窗邊,光線照射進來的角度,晃得戒指漂亮非凡。
還在看著,手就被男人握住了,陸慎北一個輕吻落在她那戴著戒指的手上。
他一抬眼,對她淺淺一笑,“江暮曉小姐,你愿意嫁給陸慎北先生嗎?”
男人的眉眼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如同迢迢青山般落拓,又如油墨畫一般瑰麗旖旎。
江暮曉也配合他,“我愿意。”
陸慎北再也忍不住,把江暮曉壓在身下吻上她的唇。
最后,江暮曉還是強制讓陸慎北把戒指收回去。
“結婚的時候再給我吧,不然我每天都要惦記著這枚戒指,我又住在出租屋的,不安全。”
陸慎北見江暮曉堅持,只好收起來,
“我可以再等你兩年。”
過兩年,他們就可以領證了。
江暮曉忽然想到了之前見到的麗莎,疑惑的問陸慎北,“你在C市的任務完成了,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之前那個罵我狐貍精的女孩子,是什么人啊?”
“曉曉怎么想到她了?”
“沒有,就是忽然想到的。”
“陳年老醋還記得?”陸慎北捏了捏她的鼻子,“是一個毒梟的女兒,我跟她接近,是為了讓那毒梟放下戒心。”
“你不怕她來找你?”
“她不會知道。”陸慎北道,不以為意。
可她認出她來了啊。
江暮曉垂下眼眸,遮掩住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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