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云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好一會兒他才道,“對不起。”
“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么用?”
陸謙云聞言,抿了抿唇。
“看見一個長得有點像的女孩子就往上湊,可真行啊你!”
葉遠深說完不再理會陸謙云,指揮司機開車離開。
陸謙云還是站在原地,臉色難堪極了。
腦海中浮現起了葉嫣的模樣來。
她已經離開這么久了,可是,他不曾忘記她,但是,用另外一個女孩子來代替她,確實很恥辱。
活著的人總是要往前走的呀,他這樣下去,沒有人會看得起他的。
陸慎北自從回到部隊之后就一言不發,因為他在養傷,也不需要訓練。
郭世豪跟郭世杰一沒事就陪在陸慎北身邊,擔心他出狀況。
陸慎北每天都很安靜,該吃吃該睡睡。
唯一有區別的一點就是抽煙特別兇,有時候一天能抽兩三包煙。
兄弟倆都很擔心陸慎北的身體狀況,可陸慎北想干什么,他們還真的管不了。
“北哥,你抽這么多煙對身體不好。”
陸慎北聞言,斜了郭世杰一眼,“那你想跟我打架嗎?”
“不敢不敢。”
郭世杰可沒忘記,前幾天因為陸慎北心情不好,他嘴賤了兩句,直接被陸慎北干趴在地上。
要不是陸慎北一只腿還沒好,他身上的傷肯定更加嚴重。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這幾天,郭世杰老實了不少。
陸慎北這樣的行為,甚至還驚動了團長周崢嶸。
周崢嶸還特意喊了陸慎北出來說話,“慎北,聽說你這段時間不高興?為什么?”
陸慎北看著周崢嶸,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
“因為腿傷?這沒什么的,你好好養著,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陸慎北點了點頭。
“當初實彈訓練的時候,你不被子彈打傷了腿么?比這還嚴重,不是都好了。”周崢嶸繼續說著。
說著說著,他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以前他跟陸慎北說話,通常是說不到兩句話就會吵起來。
這小子雖然在外面待了那么多年,但也沒有非常懂事啊,前不久回軍區被關禁閉的時候,他還不服氣干趴了好幾個兵呢。
現在這么聽話,讓周崢嶸覺得非常詭異。
“你怎么了這是?有什么事情跟哥好好說下。”
陸慎北搖頭,“沒事,我想回去休息了。”
說完,陸慎北轉身,就要回宿舍里。
看著男人的背影,周崢嶸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握住陸慎北的肩膀,“你這小子,有話能不能好好說?”
沒想到下一刻,他的手就被陸慎北一把握住,男人一用力。
嘭——
周崢嶸被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靠!真疼啊!
等周崢嶸抬起頭來時,陸慎北宿舍門已經關上了。
這小子!
周崢嶸簡直氣得牙癢癢的,還腿傷呢?他看他就是裝的吧!
他比陸慎北大了七八歲,在陸慎北剛進特種部隊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排長了。
雖然一直以來,他比武都比不過陸慎北,但后來陸慎北也收斂了,看在他是個團長的面子上,不會對他動手。
今兒個倒是這么反常了!
看得出來,此時陸慎北的心情非常糟糕。
不過,為什么會這樣啊?周崢嶸有點不了解。
好像是這小子回來軍區后才變了個樣子。
之前都是巴不得在外面不回來了,但現在,他知道他腿受傷之后就給他請多幾天假期,沒想到陸慎北竟然自己跑回來了。
十分不理解的周崢嶸,忍不住把他的兩個跟班喊進來了。
“你們平時跟著慎北,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
郭世杰跟郭世豪面面相覷,隨后道,“北哥這是失戀了。”
失戀!
周崢嶸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他奇怪,“他什么時候談對象了啊,我都不知道。”
郭世杰跟郭世豪又對視了一眼,他們這號稱老虎團的特種部隊里面,雖然老大是周崢嶸,但因為他年紀要比他們下面這些人都大上一些歲數,而且人比較古板一點,所以跟他們有代溝。
反而是排名第二的陸慎北跟他們比較親近,打成一片。
所以,周崢嶸不知道陸慎北的事情,也很正常。
“團長,就是北哥被一女的給甩了,不過您放心,肯定過幾天他就會好起來了。”
郭世杰雖然埋怨陸慎北揍了他一頓,但他還是關心陸慎北的。
怕周崢嶸要找陸慎北麻煩。
當初陸慎北一回來就直接被關進小黑屋里面,讓他們都擔驚受怕了一陣子。
周崢嶸聞言,揮了揮手,“行了,我自有分寸。”
不過,他應該怎么幫助陸慎北呢?
他的戀情是一帆風順的,父母介紹的相親對象,兩人看對眼了就結婚生子了。
從來就沒有失戀過。
不過,他大概也知道了,失戀的人借酒消愁比較好。
于是周崢嶸直接帶了幾瓶酒去陸慎北的寢室找他。
陸慎北就住在他隔壁,周崢嶸敲響了陸慎北的房門。
“慎北!”
過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來,周崢嶸樂呵呵的笑,“慎北,為了體現咱們的戰友情戰友愛,有事情你別憋在心上啊,我們一起喝酒一起說。”
陸慎北看著周崢嶸手中的兩瓶白酒,伸手奪過來,立馬就要關門。
周崢嶸握住門,“你干什么?我陪你喝,你想一個人享用?”
陸慎北黑眸微瞇,涼涼的瞟著他,“你是不是,還沒被我打怕?”
周崢嶸,“……”
眼睜睜的看著門在他面前無情的關閉,周崢嶸的心就像是臘月飄雪,涼到心坎上去了。
他這么關心陸慎北,陸慎北竟然是這樣回報他的,實在是讓他傷心啊。
陸慎北關上了門,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陽臺邊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不遠處就是訓練場了,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場上很多士兵在拉練。
他眼眸瞇了瞇,打開了酒瓶,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別人喝白酒都是小杯小杯的喝,但他卻覺得,烈酒只有這樣喝才覺得舒服。
說來,從C市回來這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喝酒了。
可是他也知道,不是醉酒了就能解千愁的。
醒來還不是一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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