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作者:月雨流風本章:
殺務凈是來救她的?蘇杏心里一松,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管是真是假,可這個時候突然聽到熟人的聲音,總是比較好的。
看著這個樣子的蘇杏,殺務凈不禁好笑道:“我還真以為你們姐妹都是祖傳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是知道怕的啊。”
蘇杏大口大口的喘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一時之間也沒力氣跟他耍嘴皮子了。
但人家殺務凈有力氣啊,也不急著走,他蹲下來,借著手里火折子的光笑嘻嘻的看著蘇杏,問:“商量個事兒?”
“有話就說。”
“我和桃兒的婚期,定在什么時候?”
“你在做夢嗎?”
還是這么嘴硬。
殺務凈翹了翹嘴角,不慌不忙的說:“你要是這樣,咱們可就沒的談了。”
“所以呢?”
“幫了你這么多次了,一點好處都沒有,我這心啊,真是涼透了……算了,這大半夜的出力不討好,我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你以為拿這個來威脅我就行了?蘇杏冷哼了一聲,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終于又回來了,扶著墻站起來,沒好氣的說:“要走就趕緊走,現在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丫的救我一次就想讓我拿桃兒的終身跟你換,那我不如自己走。
就是這路特么走到哪里是個頭啊……
為毛頭這么暈啊……
為毛天這么黑啊……
為毛……
看著跌倒在地上的蘇杏,殺務凈忍不住搖了搖頭,何苦呢,非要逞強。
“……喂,你沒事吧?”
“喂喂,小蘇杏?”
“你沒事吧?喂喂,你不起來,我可就去找我家小桃兒了啊。”
喊了幾聲不見那個少女有半點起伏,殺務凈不得不面對這么一個事實——這丫頭可能是暈了過去。
不是暈了過去,還能是走著走著就睡著了?
問題是,他被趕來救人,結果人家自己跑出來了不說,還在他眼前頭暈過去了……
那個男人,會是什么反應?
可是,如果他就這么把這丫頭抱起來的話,那個似乎有點兒醋勁的男人,又會是什么反應?
真是的,小蘇杏你身子不好就別逞強啊,乖乖等在屋里不行嗎?不過,這丫頭能為了桃兒根本不跟他談半點條件,他倒要感激這位大姨子呢,至少,不會像他那老丈人似的往外賣閨女。
當蘇杏醒來時,已經是在一個暖融融的被窩里了。地上籠著火盆,房間里,有她熟悉的香氣。
曾經,她也在這房里住過那么一段日子。
眨巴眨巴眼睛,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她左右看了看,并沒有那個妖孽的身影。
唔……記得她騙了根蠟燭,趁著半夜拆了窗子從那屋里逃出來……逃出來之后呢?好像是遇上了什么人。
“殺務凈!”
終于,她想起了,殺務凈那個蘿莉控跑來救她,還非要拿桃兒跟她談條件。談你妹……不,談我妹啊,沒的談!
可是,現在看來,恐怕她到底還是由殺務凈給帶回來的吧。
不過,她的身子骨有那么脆弱嗎,竟然才折騰了幾下就暈過去了,這不是那些柔弱女主的標配么,她可是潑婦女漢子。沒錯,她知道自己先前有點受涼,再被人綁架一路折騰著,睡個冷屋,吃個半熱半涼的飯,又整天的提心吊膽,還勞心勞力的折騰了大半夜,可就因為這個暈過去,她簡直要為自己感到羞愧啊。
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往床尾的架子上一看,果然干凈的衣裳就在那里搭著,一切都跟她上次在這里養傷時沒什么不同。看來,她可以把這里征用為自己的療養院了。
穿上衣服,套上鞋,活動了下有些無力的四肢,蘇杏決定出去看看那只妖孽在哪里,她還不知道家里怎么樣呢,也不知道現在究竟過去了幾天,大姐他們恐怕急瘋了。
“你是想說,咱們今后會是連襟?”
誒,啥意思?
蘇杏瞪大了眼睛,這聲音她認得,是云帆的沒錯,可是,這話她怎么就聽不懂了呢。
“我想,我那位小姨子應該會風風光光的嫁給一個正經人,你么……”云帆的聲音停頓了下,又繼續說下去,“你覺得玉黛兒小姐如何?”
噗,你這是要誰去娶玉黛兒啊,人家一顆心全都在你身上呢好嗎。
果不其然,另一個聲音響起來了:“云爺,瞧你這話說的,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哪兒能與你搶玉黛兒小姐呢。”
靠的,敢情這個連襟說的是殺務凈啊,你丫的做夢去吧,你特么一行走在犯罪邊緣的特殊工作者還想碰我家純潔無垢的桃兒?
“哐當”一聲,蘇杏把門給推開了,斜著眼瞪著殺務凈。
看到蘇杏,云帆臉上已經滿是溫和的笑容,上前幾步,將手中的小巧手爐塞到她手中,柔聲道:“怎么不多歇會兒。”
“再歇會兒,我怕有人去騷擾我家桃兒。”蘇杏只差沒明說那人是誰了。
殺務凈立刻喊起冤來:“冤枉啊小蘇杏,你只當我是壞人,那你可知道讓我干這些壞事的人是誰?他不就是……”
是誰?蘇杏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云帆。
很早之前,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殺務凈曾經向她保證,說再過三五年,一定會一切都塵埃落定,到那時,他就是她所要的那個身家清白的正兒八經的老實靠譜的妹夫。而偏偏這個妖孽也與她說過類似的話,相似到連時間都差不多。
至于寧王第二次遇刺,那就更詭異了,殺務凈怎么會混在刺客群里的,而且還有意無意的放水。那時,她就懷疑殺務凈會不會是臥底,如果她沒能保住寧王的話,殺務凈就會暴露身份來救寧王。
蘇杏輕撓著下巴,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妖孽啊,你說會不會是湊巧,殺哥他借著臥底的身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到了綁架我的那群人里,趁著夜里來救我呢?”
云帆的大手落到了她的頭頂上,將她的亂發一點點梳理整齊,語氣有些難以察覺的冷意:“到底,還是你獨自逃出來的。”若不是殫思竭慮的想盡辦法出逃,只怕她也不會勞累太過昏倒在地。
只是,這般想著,他忍不住輕輕握緊了拳頭。
說到底,一切都還是因為他的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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