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家

322 論打架的正確方式

322論打架的正確方式

外頭,蘇梅已經和田玉蘭動上手了。

一個是從小勞苦的廚娘,一個是嬌生慣養的嬌妹子,動起手來哪個強?

你去看看田玉蘭臉上的血條兒不就知道了?

雖然常言總說打人不打臉,可問題是,蘇梅不愛聽常言啊。

“我撕了你!”田玉蘭幾近瘋狂,她的臉啊,這個賤人竟然敢打她的臉。

蘇梅豈會示弱,別說你撕了我了,我還要撕了你呢。

看到自家二姐占上風,蘇杏不著急了,在一邊有氣無力的喊著別打了快停手,同時還不忘讓趙紅回家拿碗雞血過來。

打架的動靜終于傳到了秀花姨耳中,跑出來一看,自己閨女的臉都花了,她頓時就急了,玉蘭就這張臉拿得出手了,要是臉花了,以后別說嫁個好人家,能嫁出去都難。

靠,倆人打架不興突然插隊的啊!見秀花姨也沖上前動手,蘇杏這下站不住了,眼疾手快的撲上去把蘇梅拉回來,沒讓秀花姨碰到。

“蘇梅,你想死是不是!”秀花姨一邊給田玉蘭擦著臉上的傷口,一邊氣急敗壞的罵起來。

蘇梅又是肯忍脾氣的么,立刻反罵:“你才想死,你全家都想死!”罵完,她又恨恨的補充一句,“白眼狼,當初舔著臉來求我家杏兒教你識字的時候,咋不這么叫喚呢!”聽說那時候這娘們整天陪著個笑臉,就想讓杏兒教田玉蘭那個賤蹄子念書。

結果呢,靠著杏兒學了幾個字會念兩句歪詩,勾引了余三爺就開始坑杏兒了。

曾經受過蘇杏的恩惠,這恐怕是田玉蘭人生中最大的污點了,聽見蘇梅又提起這事兒,她頓時炸毛,推開她娘,指著蘇杏的鼻子大罵起來。

聽著田玉蘭罵的那詞兒,蘇杏有點茫然的撓撓頭,話說,那些罪大惡極的事情都是她干的?

她陷害了田玉蘭,害的田玉蘭失了余三爺的歡心,話說她有這份本事?她滿處的禍害田玉蘭的名聲,害得花容月貌的田玉蘭乏人問津?她還整天往死里欺負田家,害的田家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最重要的是……

“二姐,我啥時候出去賣身的,我咋不知道?”蘇杏一臉懵逼,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進了青樓做了花魁——,“就算是做個花魁,怎么著也得是玉蘭姐上啊,我這臉就不行啊。”你看,我多謙虛。

蘇梅氣得忍不住擰了蘇杏一把:“你還笑呢,你知不知道,打從你回來,她那一家子不要臉的混賬東西就是這么跟人傳你閑話的!”

她是今兒早上才聽人說的,說田家在外頭傳閑話,說杏兒先前被人販子拐走這么多天,這大閨女被賣到外地,肯定是賣給青樓里去了,天知道是不是偷了客人的錢才贖身出來的。她當時就把手里的菜刀給砸了,這種話要是傳開,杏兒還能活嗎,杏兒這輩子都給毀了!

也顧不上店里還有等吃飯的客人了,蘇梅當即就跑回來找田玉蘭要個說法,又正好撞上田玉蘭從家里出來,二話不說就撕上了。

“喲,要不是賣給青樓里了,那是賣哪兒去了?”秀花姨的聲音那叫一個尖銳,帶著刺耳的笑意說,“還能是拐走請回家當菩薩供著啊?你要非說沒事,那就找楊嬸驗身去啊,要是楊嬸給你驗了身子,我就在這整條街上給你賠禮道歉!”

讓人檢驗自己是不是處子之身?除非蘇杏腦袋瓜子被哈士奇給踢了。

蘇梅立刻就呸了秀花姨一口:“你個老娘們咋不去驗驗血,讓人看看你這閨女兒子是不是你男人的?”

“你個浪蹄子活膩歪了!”秀花姨尖叫起來,丟開手里的帕子,沖上前就要跟蘇梅開撕。

蘇杏和趙紅哪能讓蘇梅獨自迎戰,同樣沖上前來,跟秀花姨拉拉扯扯就打到了街上。

號外號外,蘇家胡同里那兩家又打起來了,臉都打花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對于蘇家和田家的仇怨,街坊們哪個不知道?雖說田家招人厭吧,可他們也沒辦法不去猜想那蘇杏被拐走那么久,究竟到哪兒去了,會不會真就是被賣進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去了呢。

“蘇杏你個小賤貨,在青樓里陪男人陪夠了就跑回來了,老娘可不是男人,不會心疼你!”

在騷亂中,秀花姨的尖叫聲尤為突出。

沒辦法,誰讓她最疼呢。

經過蘇杏長久以來的諄諄教誨,蘇梅和趙紅自然知道跟女人打架的時候要打哪里。

撕頭發?不不不,那太難看了,咱都是斯文人兒,不能讓人披頭散發啊。既然要打,那就要挑好地方,比如胸口,尤其是兩邊的巍峨山峰,誒誒誒,別用拳頭,要擰,懂不懂,要捏住一塊肉然后旋轉跳躍閉著眼。

你說不好意思動胸口?沒事兒,還有腋下呢,不管有毛沒毛,抓準了狠狠一攥,那酸爽保準終生難忘。

所以,還停留在撕頭發打耳光階段的秀花姨娘倆,一邊聲嘶力竭的叫罵著,一邊將蘇家的三個女娃娃打得鬢發凌亂,手腳流血。、

“嘖嘖嘖,打過頭了啊,到底秀花那娘們手狠吶,你看人家蘇梅身上都挨了多少下了。”

“別看熱鬧了,再打下去就該出事了。”

“趕緊的,拉開她們,你看小紅那丫頭都爬不起來了。”

只是,還沒等街坊拉架,一直在“挨揍”的蘇梅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二姐!”蘇杏驚呼一聲,轉過身硬挨了田玉蘭一拳,也跟著倒下了。

再加上一個趴在地上直哼哼爬不起來的趙紅,蘇家……完敗?

誰也沒想到,從來打架吵架沒輸過的蘇家,竟然被田家給打趴下了。

“沒,沒事吧……”有人害怕了,那姊妹倆倒著不動了,不會是打太重了吧。

秀花姨和田玉蘭沒空去罵她們是裝死,因為她倆這會兒疼得直抽抽啊,這三個小賤人竟然專挑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招呼,疼就算了還不敢揉。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秀花姨立刻抬腳就往蘇梅身上踢,幸好被旁邊人拉住了。

“她那是裝死!”秀花姨咆哮。

“裝死?人都這樣了你還要踢人家,可見你剛才下多狠的手了,還有臉說人家裝死?”拉架的街坊看不下去了,剛剛他也聽個差不多明白了,根本就是田家在外頭敗壞蘇杏名聲被蘇梅聽見了,你那么罵人家妹妹,人家姐姐能樂意嗎。

“啊,她,她倆吐血了!”

“完了完了,肯定是剛剛打的太狠了。”

“秀花這娘們就是心狠手毒!”

一輛馬車停在路邊,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車邊,搖頭嘆息,杏兒啊,你該不會是算準了今天回來吧?

搖搖頭,他上前幾步,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沉穩優雅:“請問,誰能告訴我,我的未婚妻會倒在這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