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馬蹄聲“得得”遠去,鄭氏松了口氣,不由跟兒媳問起,那邊她們桌上的情形。
“……人都挺好的,媳婦挺喜歡跟她們聊天的。”接著,舒眉便把在宴席上,跟那些女眷聊起的話題,跟婆婆報了備。
合得來就好,咱們齊家雖說在軍中聲望不低,可峻兒底子不比上屹兒,將來少不得要大眾幫襯的。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多幾個鐵打朋友總歸妥當一些。咱們家眷可不能拖他后腿。
舒眉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鄭氏不提,她本來也打算來結交那些貴婦們的。這一兩年內,能不能扳倒高家,將來自己離開齊府自力更生時,多一個朋友總歸多條路。
想到這里,舒眉自己承諾的,相夫及冠禮上,邀請她們來府里做客,也一并說了出來。
“好啊!舒娘你盡管放手去做,這方面你也是該歷練歷練了。”
兒媳還想多邀請兩人,望母親恩準。舒眉趁機提道。
見她語氣凝重,鄭氏不由有些詫異,問道:“邀請誰,你自己做主就成了。到底是誰啊?”
“在唐府后花園里,兒媳碰到了呂姑娘和相公恩師的外甥女秦小姐。不如把她倆也邀來如何?一個是大嫂的堂妹,一位是相公師妹。”
聽她提到呂若蘭,鄭氏臉上一僵,有了幾分不快,說道:“她?還是莫要得好,省得又……”
婆母欲言又止的神態,舒眉哪有不明白的。定是怕對方又沾惹上來了。
舒眉忙安慰道:“母親請放心,相公已經知道輕重了,呂大人官復原職,他不敢亂來的。”
對這話鄭氏信了七八分。沒別的,看著他們小兩口,關系越來越好。即便峻兒對呂家姑娘還是放不下。這兩月怕是也淡了不少。想到這里,心里的擔憂放下了大半,對兒媳說道:“你自己估摸著辦吧!秦小姐確實是個好姑娘,之前兩家也沒少走動。不知怎么地,在六年前,她到咱們府里來得少了。”
舒眉不由腹誹道:那還不簡單,六年前高氏便把她表妹接來了。人家秦姑娘出身書香門第。懂禮儀知廉恥,明知無望還齊府湊過來作甚?!
可這話不該從自己嘴里說出,她忙替秦芷茹開解:“姑娘家到了十二三歲,自然懂得避嫌,況且秦大人在禮部任職。更加得以身作則,不能讓人恥笑了去……”
鄭氏點了點頭,說道:“她也是苦命的丫頭,前頭找的婆家,被人誣告貶到漠北,那家公子在途中土水不服,死在就任途中,成了望門寡,落了個克夫的名聲。”
舒眉一驚。怎么林秀涵當時也沒告訴她。隨后她又想了想,別人這等痛楚,作為古代淑女,她定是不會主動提起的。
作為古代女子姻緣不暢,本就很不幸了,還被呂若蘭惦記上。
她不禁同情起秦芷茹來。心里更加堅定先前想法,要把她從高氏姐妹拉過來的決心。
婆媳正有說有笑地聊著,齊峻此時從前頭趕了回來。
“前面路口通了,啟程吧!”他吩咐前頭趕車的紀猷師傅。他話音剛落,車隊重新動了起來。
對兒子剛才的舉動,鄭氏頗為關心,不由問道:“剛才是哪一家啊?”
齊峻瞥了一眼車廂,答道:“是竹述先生的親戚。”
不知怎地,鄭氏立馬就想起了秦芷茹,確認道:“是秦府的馬車?”
齊峻頓了頓,停了幾個瞬息,才應聲答道:“是秦家的女眷,師妹還問我,說先生前日里還問起過我呢!”
哦?!你該常到先生那看看他老人家。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雖然棄筆從武,這點禮數可不能忘了。
“哦!兒子知道了!”齊峻低聲應道,聲音好似有些幾分小心翼翼。
自己兒子鄭氏哪有不了解的,忙把舒眉剛才的提議拎了出來:“舒娘剛才還在跟我提起,說她嫁進來幾年,也沒跟那些女眷來往,正好就著你及冠那天,把你同袍好友的女眷,一并請來府里做客。還說了,要請秦姑娘和呂姑娘呢!”
齊峻聽過后微怔,不知舒眉心里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此等情形下他只得道謝:“謝謝娘子替為夫著想。”
舒眉連忙答道:“這是應該的,相公不早點尋機會讓她們跟妾身認識。”
聽到這話,齊峻還哪有不明白的?!
定是上回他轉道去丫髻山的事,被妻子知曉了,他也不確定,舒眉到底知道了多少。若是被她猜出,當時是嫌棄她長得黑,拿不出手,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想到這里,齊峻終于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以至于回到府里,把母親送到霽月堂后,回竹韻苑的道上,他一路戰戰兢兢,生怕兩人間好不容易緩和的脆弱關系,因這事又起了波瀾。
為此,他等兩人一進到屋內,便攜起舒眉的手,把雙頭放在她肩頭上,半是討好半是關切問道:“累了吧?!為夫幫你捏捏肩?”
舒眉像被什么蟄了一下,馬上彈跳起來,連連擺手說道:“不用了,哪些讓相公一個大男人,做這些事情……”
沒關系,等一下你幫我捏回來就是了?
異性按摩?
舒眉不由囧了。
這人到底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舒眉腦海中的警鈴頓時拉響了。平日里借自己幫他絞干頭發,就沒少動手動腳的。只不過這次尺度加大了!
難道喝醉了?想到這里,舒眉走上前去,抑起腦袋,拿著鼻子湊到他跟前,本打算嗅上嗅的……
誰知,這動作卻讓人誤會了。
齊峻看見妻子又湊了過來,還抬起那張小臉,靠近自己臉面,開頭以為她應允了——不,不單單是同意,這動作如此大膽,難不成……不會的,她之前不是對自己避之如蛇蝎嗎?
他立即否定自己這過于桃色的想法。
管她是不是,這樣子既然容易引起誤會,何不趁此機會……
想到這里,齊峻心跳加速。
他從來不是個喜歡浪費機會的人,心里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就馬上要付諸于行動。
只見他左手一撈,將妻子的纖腰緊緊摟住,對著她的櫻唇,就直直地蓋了上去。
“唔——唔——”
齊峻的動作讓舒眉猝不及防,她哪里會想得到,剛才都還在好好說著話兒,轉眼間這人就突然狼性大發,竟然用了強的……
她一面拼命地掙扎,一面用還能動的雙腳,死勁地踢著齊峻小腿。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齊峻哪里肯松開,他伸用舌頭撬開妻子嫩唇,隨后便登堂入室,跟對方的舌頭糾纏起來。
剛開始,舒眉只覺得吸引不暢,等齊峻的舌頭伸進來后,她只覺渾身一陣酥麻,腦袋里混沌一片,不僅鼻中缺氧,頭部更加缺氧,手里腿上的動作漸漸便慢了下來……
摟著妻子的齊峻,哪里感覺不到變化,他以為對方放棄抵抗,是默許他了,他心里不由狂喜,仿佛是得了某種鼓勵,他的舌頭在舒眉嘴中舞動得更加歡暢了。
在那一世舒眉從校園剛出來,還沒開始正兒八經的人生,也沒來得及談戀愛,就在那次旅行中遇到了意外,一醒來就成了別人的妻子。此番遇到風流才子齊峻,她哪里是他的對手,只有招架的份。
她可以守住自己的心,偏偏無法掙脫齊峻這強吻帶來的感觀刺激。而且三寸之外,那張讓女人都自慚形穢的俊容?!
舒眉覺得自己遜斃了,只不過是被人吻了而已,怎會渾身無力的,太丟臉了。
這人也不知是惡作劇,還是男人的自尊心作遂,竟然用強的,原先那場誤會,自己還以為他是一名君子,不會對女人用強的,大意失了荊州……
不能就這樣栽在他的手里,舒眉心里噌地升起一股怒火,想著該怎么擺脫這困局。
她正在那兒一籌莫展,齊峻好像吻上癮,把舌尖研磨起她的貝齒來。
齊峻從來沒想到,親上她的感覺是如此美好。軟軟的粉唇,芳香津漬,還有那水汪汪的明眸,里面一片迷霧般的茫然。
他仿佛從她的黑如墨染的瞳孔里,能看見自己的倒影,好一泓清泉,讓人忍不住想用雙手捧起來掬一把上來。
他有些食髓知味,就是不肯放開對方,恨不能將她吸到自己體內去,小腹處沒來由地升起一團邪火,仿佛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齊峻呼吸急促起來,不再滿意只這樣親過便算了,他有些控制不好自己……
舒眉明顯感到下身被一硬物抵住了。她就是再不懂男人,也知此時快到了懸崖邊上,若自己再退讓,后果將不能想象。
既然對方的一顆心不在自己身上,既然自己也不打算跟他過下半生,不能讓他做出兩人都后悔的事來。
若真做了最后一步,將來為了責任,他肯定不對自己放手的。對這時空的男人的想法,舒眉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不說是自己的妻子改嫁,就是自己寵幸過的小妾,不容許再另找男人的。
這時空畢竟不是民曲開放的漢唐。
想到這里,舒眉覺得不能再縱容他了,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
“哎喲!你怎么咬人?!”屋內傳來男人呼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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