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知從那嬸子手里換到三枚雞蛋之后,又在鋪子里等了半個小時,希望還能換點東西。
結果是越等越著急,她一個人都沒等到。
眼下快要午后兩點,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這么干等著那些人上門不行。
簡知知意識到這點之后再次看向了慶生,“你跑一趟將鎮上想要糧食的人叫過來,我用糧食請他們幫忙去山里找野味。”
說這話的時候,簡知知看了看慶生頭頂。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院沒想到還有人會鉆漏洞,因此并沒有限制她重復雇傭同一個人。
為了將后院的稻子變成大米,她直接用一千斤大米再次雇傭了慶生。
當時她只是準備嘗試一下,沒成想,竟然讓她成功了!
因此,此時慶生頭頂的字變成了:
雇傭者:慶生,一千斤大米/天;
留下/驅除。
這么一來,只要后院倉庫的稻子足夠多,怕是她想要多少大米都能弄出來。
慶生聽到簡知知的話,眼中閃過明顯的詫異。
用糧食請鎮上的人上山?
不過慶生見簡知知神色凝重,便什么也沒說直接去幫忙喊人。
慶生離開后,簡知知回后院一趟一趟的往外拿紅薯,陳家的那幾個小孩子則幫著她堆到一邊去。
得到消息趕過來的人率先看到的是鋪子里的紅薯,其次才是等在鋪子門口的簡知知。
簡知知看了看面前烏壓壓的人群,直接開口說道:
“叫你們來,是想給你們送點食物。
不過這食物我也不是白給的,我想要山上的野味。
凡是愿意上山尋找野味的人,出發之前都可以從我這里領一個紅薯。
上山后,找到野味的人拿著野味可以到我這里兌換其他我有的糧食。
一只野雞:三斤大米;
一枚野雞蛋:半斤大米;
……
一只野豬:五百斤大米;
如果想換其他的,找到野味了可以和我談。”
“此番只需要你們上山找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不管有沒有找到野味,上山找了的人都可以到我這里再領一個紅薯。”
簡知知又說了一些上山要注意安全,可以合作之類的話,才說道:
“現在愿意上山的排好隊先領紅薯,不想上去的可以離開。”
慶生聽到簡知知的話都沒忍住愣了一瞬,出發之前先送一個,回來又送一個,這是白白送出了兩個紅薯。
簡知知話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騷動,在她說完之后,全都嚷嚷著要去。
“我去!”
“我也去!”
……
就如慶生所想,不管有沒有找到野味,都能白拿兩個紅薯,怎么看都不虧。
人群中,卻有好幾個人緊緊擰起了眉頭。
這么多的糧食,留著自己吃不好嗎?
竟然這么白白送給別人。
發完紅薯,簡知知又回了趟后院,給在后院工作的人打了一聲招呼便關上門離開了。
一群人疏疏拉拉地往最近的一座山跑去。
很快,原地便只剩下五個人。
“海哥,我們也去?”
被喊海哥的人看著和梁成差不多,但卻比梁成要健壯多了。
海哥聽到自家小弟話搖了搖頭,目光落在簡知知的鋪子上,冷聲道:
“那么辛苦上山做什么?等都走了,我們直接拿鋪子里的糧食。”
那么多糧食,簡知知不放在鋪子里還能放哪里去?
眼下鋪子里沒人看守,鎮上的人又上了山,這這鋪子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剩下四人紛紛露出笑容,“還是海哥高明。”
一群人又說了一堆好話,哄得這海哥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海哥:“跟著我,一定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海哥直接帶著人就朝鋪子沖了過去。
后院。
聽到動靜的陳余等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詫異的看向門口。
簡知知臨走時和他們說過,接下來兩個時辰他們在外面不會回來。
這會外面的又是什么?
周蘭有些猶豫:“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陳余沒接話,沉默片刻之后搖了搖頭。
陳余:“我們繼續忙,如果簡掌柜回來了的話,她會自己進來的。如果不是……”
不是簡知知的話,他們就更沒必要出去了。
那種破門而入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反正簡知知也說了鋪子里都沒什么東西,就算有人偷摸進了也不用管,忙他們的。
陳余:“繼續干活吧,盡量多收一些糧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可就靠簡掌柜給我們的這些糧食了。”
老梁頭贊同地點了點,順口就接了一句話:
“是這個道理,我發現這丫頭是真好說話。
干好了,后面我們開口多要一點糧肯定能同意。”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一天不到,簡知知就送了兩次糧食了。
而且還是鎮上的人全送,這么大手筆真讓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但他們也知道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
如今的情況,若是讓鎮上其他人知道他們都有糧食吃,餓急了的人怕是會上門哄搶。
屆時麻煩不少,想要打發他們還是需要給糧。
現在簡知知先用糧食安撫了那些人,也算是爭取了一些時間。
梁成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稻子,竟然有種糧食太多了的苦惱感,反而說起來外面的事:
“聽說一頭野豬可以換五百斤大米。”
五百斤啊,夠他們吃很長一段時間了。
老梁頭想也不想反駁自家兒子:“這時候的野豬哪有那么好找的?
還是說你打得過那些兇狠的野豬?你當山上是沒危險的嗎?”
梁成被親爹懟,是半句話也不敢多說,直接陷入了沉默。
鋪子里的海哥五人看著空蕩蕩的鋪子有些錯愕,前后他們都看過了,是一點糧食也沒有。
有人納悶:“怎么會沒有?那我們不是白跑了一趟嗎?”
海哥緊緊抓著手中的紅薯,冷笑兩聲:
“沒有糧食她還敢開出那么好的價格?肯定是藏起來了。”
“她之前不就是從后院把紅薯拿出去的嗎?再找找。”
五人又翻找了一番,硬是沒找到半點糧食,情緒從一開始的欣喜變得煩躁,動手也不再顧忌,跟抄家一樣將鋪子翻得亂七八糟。
“有沒有可能是藏到隔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