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等人驚訝之余,紛紛都快步沖上前,想要一探此物的真偽。》
不過,他們剛靠近镈鐘時,就被那位青年攔了下來,這讓大家全都皺了皺眉頭。
青年微笑著說道:“各位看這東西之前可要想好了,一會如果上手的話,可得要有能力把東西買下來才行!”
那老人聞言就皺著眉頭說道:“買不買,你總得讓我們看看東西到底是真是假吧?難道假的我們也買?沒這樣的道理嘛!”
聽老人這么說,四爺和那位青年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悅的神色,而那向導也連忙說道:“屈老,您這話說的,四爺在我們這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怎么可能會拿東西來騙你們?”
四爺聽完表情也緩和了一些,擺了擺手道:“畢竟是兩百萬的東西,謹慎點也是應該的,不過你們幾個里面有專家嗎,總不能你們嘴上說說是假的,東西就被你們白看了吧?”
齊保福呵呵一笑道:“我們這還真有專家,而且還是上過京城電視臺《收藏天下》的專家。”
“誰?”除了曹敬德,其他人都一臉的詫異,紛紛看向了楚琛他們,但因為楚琛看上去比電視里年輕,他們一時也都沒覺得齊保福說的就是楚琛,還以為是曹敬德,但他們又都對曹敬德沒什么印象,心里多少有些疑惑。
“這位楚琛楚老師啊!”齊保福顯得有些得意把楚琛介紹了一下。
楚琛聞言心里卻有些苦笑,齊保福這么一介紹,等會他又確定了這東西的真偽。那待會自己想把鐘買下來,還會那么順利嗎?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向大家點頭示了意。
曹敬德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踢了踢齊保福。示意他一會不要多說了。
齊保福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馬上他也反應了過來,這讓他非常慚愧,面對楚琛時,更是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現場除了四爺之外,其他人都看過《收藏天下》,把楚琛打量了一遍后,發現還真得很像是節目中的那位年輕的不像話的楚老師,一時間。使得他們全都非常的驚奇。
至于說楚琛是假冒的,他們覺得可能性也比較小,因為如果沒有四爺的一席話,齊保福也不會介紹楚琛的身份。而且萬一是假冒的,最多就是東西賣不出去,但如果楚琛的身份是真的,那專家鑒定過的東西,可是能升值的。
有朋友可能要問,東西升不升值那不都是兩百萬嘛?如果說這話的人守信。那肯定沒什么影響,但世界上可是有種人,在他們心里,金錢可比什么守信實在的多。
此時。旁邊那位年輕人低聲嘀咕道:“電視臺上的年紀看起來好像要大一些啊!”
“這不廢話嘛!”齊保福聞言一臉無語道:“楚老師這么年輕,為了舞臺效果,那也得化妝一下才行啊!再說了。電視上和現實中的形象,多少有些不一樣的嘛!”
有句老話。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特別還是在古玩這個特別注重經驗的行業了,電視臺這么處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因此,對于齊保福的這個解釋,大家都深以為然。
四爺看了看那位青年,見他輕輕點頭,就笑道:“沒想到今天有電視臺的專家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不敢當……”楚琛稍稍謙虛了幾句,隨后微笑著說道:“大爺,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好的……”
得到主人的首肯,楚琛就戴上手套,拿起放大鏡等工具,走到镈鐘前,仔細觀察起來。
據史料記載,明代宮廷無镈鐘使用的記載,至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因贛省出土古鐘十一枚,贛省巡撫阿思哈將其貢進朝廷,經乾隆帝辨認,此鐘正是康熙《律呂正義》中所載:“每鐘懸一簨簴,各應律呂之音”的镈鐘。
古鐘出土之際,正值朝廷用兵準、回兩部。歷時五年的戰爭取得決定性勝利之時,按照古制大捷之后必要“功成樂作”,“鑄鐘鼎以紀功德”,因此乾隆帝遂命樂部仿鑄。
于是,新鑄镈鐘便成為順應古制、大吉大利、紀功揚威的非凡之舉,強烈表現出統治者追崇周禮、建中和之極之意,借儒家“禮樂通政”的治國思想來達到強化皇權統治之目的。
此套镈鐘銅質鍍金,整套十二圜,以應十二律。其鐘每枚一架,于乾隆二十六年制成,并制作數套,分藏各處。
鐘體上徑小,下徑大,橫徑小,縱徑大,呈扁圓形,以定音高次第,鐘愈大而發音愈低,演奏時以何律為宮,即擺出某律的镈鐘一架,位居編鐘之東,凡作樂,先擊縛鐘,以宣其聲,即所謂“金聲玉振”之金聲,是宮廷雅樂“中和韶樂”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那位青年的幫助下,經過里里外外的仔細辨認,楚琛可以肯定,眼前這只镈鐘確實是真品無疑,只是……
等楚琛收起了工具,大家全都一臉急切的看向了他,他點了點頭道:“這只镈鐘確實是真品!”
得了楚琛的答復,作為客人的齊保福等人,全都驚喜萬分,要知道,這種镈鐘可謂是國之重器,就算只有單只,也是價值驚人,如果成套的話,說它價值連城一點都不為過。
以前,他們只是在故宮看到過這種镈鐘,現在能夠親眼近距離的接觸,也難怪他們會如此激動。
而對四爺他們而言,楚琛的一句話,就是提高镈鐘價值的砝碼,他們當然也會非常興奮。
過了片刻,四爺笑呵呵的問道:“楚專家,那這只镈鐘你打算收購嗎?”
楚琛點了點頭:“大爺,這只镈鐘兩百萬我可以收!”
“嗯哼!”四爺清了清嗓子,說道:“楚專家,我……”
“等等!”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見那老人出聲把話給打斷了,他說道:“這位老哥,這只镈鐘我能不能買?”
“喂!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啊!”
老人的話音剛落,齊保福就憤怒的說道:“我們剛才還老意的讓了你,結果你卻過河拆橋,你還顧不顧古玩這行的規矩啦!”
“切!”那老人嗤笑了一聲:“剛才那東西是什么價值?這東西又是什么價值?如果你們覺得我欠你們什么,我也可以把剛才那只瓶子轉讓給你們嘛!再說了,這只镈鐘才賣兩百萬,是不是太便宜了一點,我這么做,也是為老哥著想嘛!”
聽了老人的一番說辭,四爺的心里差點都樂開了花,本來他也確實是想給東西加點價,但這么做的話,師出無名,當然,他也可以強行這么做,但這樣一來,他面子上肯定是不好看了。
現在老人跳了出來,對四爺他們來說,就像是瞌睡來了個枕頭,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你……”
齊保福還準備說些什么,楚琛就攔了下來,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價高者得吧,大爺您說怎么樣?”
現在有人為自己出了頭,四爺當然不可能再顯得急切了,于是他又沉吟了一會,才在老人的期待中,苦笑道:
“我本來到是打算兩百萬就行了,但東西就只有一件,總不能把東西分成兩半,一人一份吧?現在除了楚專家的提議,也沒什么好辦法了,不知道這位老先生你同不同意?”
“同意,我出兩百五十萬!”老人連連點頭不說,還直接報了價格。
“你這人也就配做二百五了!”楚琛暗自冷笑了一聲,隨后說道:“我出兩百八十萬!”
“三百萬!”老人回的也快。
“三百一十萬!”
“三百三十萬……”
雖然只有兩個人競價,不過場面也很激烈,到最后,這只镈鐘以四百九十三萬的價格,被老人買了下來。
見自己取得了最后的勝利,老人還非常得意的向楚琛笑了笑,好像在說:“就算是專家那又怎么樣!”
隨后,老人為了安全起見,還馬上就和四爺簽訂了一份合約。
“老哥,錢咱們怎么付啊,你是想轉帳呢,還是支票?”老人笑著問道。
“還是去銀行轉帳吧,安全一點!不過,轉帳之前,東西得先放在這里,反正你有合同,我也跑不了。”四爺回道。
老人雖然很想把東西一起帶回去,不過自己還沒轉帳,也就意味著東西還沒有正式的屬于自己,他也只能答應了下來:“那行吧,小方,你在這可要看好了!”
那個叫小方的年輕人,馬上興奮的點了點頭,眼前這可是四百九十多萬,加上傭金五百多萬的重器,他還是頭一回這么近距離的接觸,怎么可能不激動?
隨后,老人就和那位青年一起快步向門外走去。
等那老人離開后,楚琛也準備離開,不過齊保福覺得今天楚琛之所以沒有買到這只珍貴的镈鐘,完全是因為他透露了楚琛的身份導致的,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于是,在臨走之前,齊保福就問道:“大爺,您看我們今天好不容易來一趟,就這么空手而回,實在有些不好看啊!您這不知道還有沒有什么好東西,有的話,就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