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寵

395 不止兩個

有關衛國公府女眷被猴群“調戲欺侮”了的事情,在月前鬧得盡人皆知。

按說發生這樣失貞的事情,為了不讓娘家和婆家人,因自己沒臉做人,家里的姑娘嫁不出去,回了幾個府上的名聲,當事者是應該為表清白,自盡了斷以平息事端的。

可惜,衛國公府的女眷臉皮也當真是厚,回府哭嚎過后,回過神來,卻又揪著這件事情不放,只嗷嗷叫著秦王見死不救,要讓家里男人去朝上狀告秦王,又聲嘶力竭的到處吆喝,那猴群肯定是秦王想法弄來的,為的就是給要算計她們,讓她們不得好死。

呵,呵呵……

這謠言經由衛國公夫人的口傳出去后,聞言的人也都是醉了。

說什么秦王見死不救,你倒是說出個秦王必須救你的理由啊?

衛國公府和秦王府本就沒有什么太好的交情,秦王救你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你們一個一品的國公府,還想倒行逆施,狀告超品秦王府,確定不是吃錯藥了?

再說了,說什么那猴群是秦王設法弄來,就是為了讓你們不得好死的,秦王有本事和畜生們溝通么,怎么這么大的事情,他們竟孤陋寡聞的不知道?

說秦王讓你們不得好死?你們這是做了什么事情了,才讓秦王能舍得下這么重的本,寧愿兩個府邸不死不休,也要讓你們不好過的?

沒話說了吧?

這事情要是深究起來,難免就又追究到了有關秦王妃“重病難治”“秦王府操持王妃喪事”“秦王馬上要克死妻兒”這謠言上頭。

眾多的勛貴府邸,也都不是聾子瞎子,若是有心查探,自然能知道這謠言。歸根到底是從哪里傳來的。

所以,你們都這么詛咒秦王府一家不得安寧,秦王妃和小世子去死上一死了,這事兒別說擱秦王身上,想來,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子,妻兒被人這樣詛咒。都忍不住拎刀和你們拼命;更何況這事兒是發生在素來冷血無情。殺人如麻,又護短成性的秦王身上了。

秦王沒有在查明真相后,親自上門去衛國公府討個公道。或是在弘遠帝跟前奏你們一本“妖言惑眾,惡逆犯上,大不敬”之罪,已經是看在弘遠帝的面子上。不想讓他兩邊為難,所以。你們這次還上趕著給秦王府身上扣屎盆子,當真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么?

雖說,他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心里也覺得那猴群之事。確實像是秦王府的手筆。

可是,證據呢,沒有證據。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想要攀誣秦王,當真不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不管衛國公夫人和二夫人最后怎么哭嚎不休,在他們鬧出這一連串丟人的事情后,也當真被衛國公關了禁閉,至今為止一個月時間了,也再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過面。

聽說,衛國公夫人在被國公爺訓斥一頓后,終于后知后覺羞恥心大發,自己羞臊之下,高燒不退,至今都昏迷在床,怏怏的起不來身的。

而至于最后,衛國公親自負荊請罪到秦王府門前,兩家又到底和解沒有,這事兒他們不知,可經由這事兒,他們被家里男人和父兄好生敲打、警告、責罰一頓,也再不敢說秦王府的是非了。

畢竟連衛國公府,太后都在秦王手上吃了虧,她們膽小,經過此事,也確實被震懾住了。

說到太后,這個最初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秦王妃身染重疾”的老太太,在衛國公府事畢后,可能也是被她那好外甥的雷霆手段駭住了,再或者是“做賊心虛”,這一月來,也身體不適,但有外命婦求見,也都不見,不知真實情況如何。

池玲瓏是不知曉這兩個月來,西山的風云變幻的,不過,若是她知道了,她男人因為別人咒她死,就想法讓被人因為名譽受損,只能去死一死,絕對會為這個高明的主意鼓掌叫好。

不過,這么陰損的法子,可絕對不是秦承嗣想出來的,而是墨乙和孫琉璃兩人一唱一和,折騰出來的。

執行者自然是墨乙和秦王府手下,至于下在衛國公夫人等人身上的,可以讓猴群興奮發瘋的藥粉,乃是孫琉璃傾情提供,免費的,不收任何費用。

就因為那天墨乙和孫琉璃商量這事兒,兩人聊得興頭了,碰巧乾世子到秦王府找秦承嗣敘話,見到了在假山涼亭上相談甚歡的兩人,素來云淡風輕的面容都變了。

為此,在孫琉璃奕奕然離去后,乾世子也直接攬了墨乙出去吃酒,準備友好交流一下。

墨乙被灌得醉醺醺回府,英俊的面容上多了兩個黑眼圈,下巴都青了,為此半個月沒出府不說,自此后見到孫琉璃,必定要有第三人在場,才肯多言,就唯恐某個醋缸,在收到什么消息后,又吃些酸醋,對他動手腳。

這都是前一個多月發生的事情,到現如今為止,雖然已經很少有人再提及,然而,到底該傷心的都上了心。

八月十五中秋節,宮里有晚宴,池玲瓏借口身子不適,沒有出席。

秦承嗣倒是過去參加了,不過半個時辰功夫,也又回來了,池玲瓏沒聽那人說什么,第二天,倒是聽阿壬說,因為太后身子不適,染了風寒,中秋晚宴早早就散了,倒也沒有發生什么別的值得提及的事情。

中秋節過后,隔天便是啟程回京的日子。

秦王府的行裝都收拾好了,早早的裝了車,在八月十七這一天,也隨御駕返回京都。

過了八月中,池玲瓏已經坐穩了胎。

因為在西山這兩個多月的日子過的舒心,養的又好,她氣色很好,面頰白里透紅,眸光盈盈似水,滿是婦人媚人的風情,讓人看上一眼,都忍不住丟了魂。

她臉上明顯長肉了,身上也有了些小肉,惹得秦承嗣喜愛不已,每晚都要上手對她揉捏一番才滿意。

當然,因為懷孕的原因,胸脯又大了一圈,本就鼓鼓的,現在更是沉甸甸的,胸衣都小的沒法穿了。

秦承嗣本就對她這里喜愛非常,平常時尚且要啃噬一番才肯入睡,現在更是不分白天夜晚,只要看見她,眼神必會下移,隨之目光轉為暗沉幽深,也不知道是果真就對她這兩團喜之愛之,還是因為禁欲時間長了,難免躁動難耐。

御駕回京的時候,池玲瓏依舊沒在人前露面。

哪怕是中途在驛站歇腳,她也被丫鬟和墨乙等人環環圍在正中間,外人幾乎都看不到她。

當然,也正因為看不見她的人,猜不透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更加無人敢往秦王心上插刀,在這個時候提及“命不久矣的親秦王妃”了。

回程的路途走的很慢,因為太后風寒未愈,弘遠帝要當孝子,便下令全軍人馬放緩趕路速度,只要能在九月進京即可,其余路程可慢慢走。

因為有了太后身子不適的原因,萬余人馬都放慢了行進步伐,這正好如了池玲瓏的意。

準備啟程時,她還擔心趕路過快,身子會不適,還擔心會見紅、流產的事情,她還憂心忡忡的將這事兒告知給秦承嗣,誰料,那人卻早有準備,只告訴她一切放心就好。

她早先還不知道秦承嗣有什么準備,現如今太后風寒十余天,遲遲不得康復,……池玲瓏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秦承嗣在其中動了什么手腳了。

不過,就是秦承嗣動了手腳,她也只有欣喜的份兒,也不會覺得那男人心狠手辣,忘恩負義。

畢竟,太后這人本身就挺莫名其妙、陰陽怪氣的。

讓她受些罪,又絕不會致命,池玲瓏心安理得的很,還覺得有些解氣,一點也不覺得折騰一個六旬的老太太,有什么過分和不好意思。

到了八月二十五日的時候,大軍才行了將近四分之三的路程,還需再行將近四天,才可到京;而這一日,是秦承嗣的二十一歲生辰,仍舊是在路上過的。

池玲瓏沒有特意給秦承嗣準備生辰賀禮,只繡了一副美人寬衣解帶、欲露不露的帕子給秦承嗣做賀禮。

至于那美人的臉,自然是她的。

秦承嗣仔細審視了那帕子上的美人一番,看她長腿輕抬、酥胸半露,美背肌膚細如凝脂,媚眼如絲,小嘴兒呵氣如蘭,一副妥妥的勾人妖精的模樣,眸中墨色醞釀開來。

本想將眼前人就地正法,兒子臉上一塊兒黑一塊白,捧著自己親手給父親烤焦的紅薯過來,獻寶了。

秦承嗣無奈,只能在小家伙殷切的目光下,微蹙眉頭吃了一半,其余獎賞給兒子他娘和小兒,惹來小勺子興奮的到處亂竄,開心的四處宣揚。

這一晚夫妻小心翼翼的顛鸞倒鳳一番自不必說,只說第二天,看到表姐給自己診脈時,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了,池玲瓏有些心虛,開始坐立不安,擔心表姐會訓斥她懷孕的人了,還不知道顧惜著肚子。

池玲瓏憂心忡忡,孫琉璃看著她已經顯懷的肚子,比她更憂心。

那里邊,好似不止是兩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