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寵

第二十章,戰爭爆發(二更)

h2待他說完,染黎心頭一動。

前世,大軍師據說是肝痛而死,死前食不下咽,吃什么吐什么,整個人形容憔悴。就連女神醫上官寒冰,也無法救治。

如今已然犯病了么?

按日子算,他的命也只有半年了!

這事水中月知道么?

正猶疑間,街頭忽然跑來快馬,馬上將士敲鑼大呼:“匈奴進犯,百姓們快躲入地窖。南城未封,欲遠逃者,快些趕路!”

染黎心頭一驚,撲到窗口抓著窗沿,探出頭朝北望去。

北邊人潮涌動,許多人帶著一家老小匆匆走出屋子,匯聚成衣條洪流朝南城擁堵而來。鳳來客棧離北城門甚遠,染黎趴在窗口,依稀可以聽到那邊一陣陣的馬蹄聲和叫陣聲。

怎會提前開戰?望著街頭涌動的人流,她心頭騰起陣陣疑惑。

又想,大軍師周一來的時機也甚是巧妙,難道這其中有些她不清楚的緣故!

染黎心頭緊了緊,回頭朝床榻上的劉旭望去,卻見他正勾唇輕笑。

染黎心里本就有些緊迫感,卻見他一臉清閑,便皺眉不喜地問道:“你笑什么?”

“匈奴二十萬,昌城守軍十萬,他們本就有勝算。”劉旭嘲諷地別了她一眼,淡道:“昨日,匈奴的部族兵馬被燒毀了大半,軍心動搖,卻也激發出了兇性。此時不打更待何時,只不過,現如今,胃口變小了些。攻進昌城,殺些平民泄憤,便會退走。畢竟,大慶的援軍再有四五日便到了!”

染黎靜靜聽他說完,靠在窗沿上細細分析了許久。

事情,確是如他所說,匈奴人這是報仇來了。可眼下昌城守軍才十萬,哪里能防地住有投石車的匈奴人。

染黎原地思慮許久,忽而眼前一亮。

隨即,對劉旭說:“王爺好好養傷,臣妾現下得回驃騎營!”

劉旭點點頭,淡淡一笑,眼里卻升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

這時,樓下的南宮少又喊了。“銀票拿來,否則小爺我走了!”

染黎往樓下望了一眼,見南宮少翹著個二郎腿靠在對面小店的柱子上,一臉的不耐煩。

她嘴角彎彎沖他勾了勾手指,笑道:“你上來,我另有事交代,放心,價錢上包你滿意!”

她話音才落,那邊南宮少就一臉垂涎的使了輕功躍了上來。染黎讓開窗口,讓他飄然而進。

鳳來客棧的天字一號房,擺設也算上得了臺面的。可憐那南宮少從小在窮道觀長大,對他來說,這客棧的布置,已經算的上奢侈了。

穿著木屐的腳剛剛落在房間的漆紅木地板上,他的雙眼便是一亮,對著屋里的家具擺設,左看右看似怎也看不夠。那模樣,讓染黎想起了掉進魚框里的貓。

南宮少舔著臉在屋里游街似地逛了一圈,抓起置物架上的陶瓷瓶子摸了摸,忽而轉身諂媚的笑著問染黎:“您讓小的上來有何貴干?”

瞧著他那沒出息的模樣,染黎忍住扶額的沖動,伸手指著床上的劉旭道:“這人,以后就是你主子,這段時間,我不在,你便替我好好保證他的安全,同時,好好伺候人家是吃喝拉撒!”

南宮少聞言,眉頭一皺,轉眼朝劉旭望去。這時,劉旭并未帶面具,南宮少只望了一眼,便抽了嘴角。他慣喜愛大廳新奇事,當初驃騎營剛來昌城時,他就偷偷去探了營。床上這人,不正是安王么!

他心里掂量了許久,一雙透明的藍眼睛轉了轉,不樂意磨磨唧唧道:“咱...不打算賣身為奴啊?”

染黎看著他那模樣,哪里還不清楚他的心思,不由冷哼了一聲。“別再裝癟三了,這活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南宮少眉頭一挑,目光漸冷,不遜地瞅著她。“老子就不愿意干!”

“喲!”染黎樂了,嘲諷道:“人家身份都擺那了,你還敢拒絕?膽兒不小啊!”

南宮少聽罷,不屑地沖她翻了個白眼。而后,冷眼望向內室床帳,此時劉旭正靠坐在床上,端著茶盞輕呷。他舉止斯文,渾身散發著淡淡地貴氣,南宮少見之不由酸溜溜地撇撇嘴。“身份高貴的白癡難道就不是白癡了老子就不愛給白癡當奴才!”

說罷,轉身就朝房門走去。

染黎見他這模樣,搖了搖無奈地嘆了口氣,早就知道這人探聽本事一流,但那腦子是屬豬的。“你都知道他是誰了,難道就猜不出我是誰么?”

南宮少無趣地別了她一眼,繼續往房門走。“你不就一太監嗎!一張臉長的倒挺標致的,一開始還真以為你是個娘們,胸口里頭放了兩大橘子么!切!無聊的閹人!”

“噗!”

劉旭忍不住噴了一口茶水,轉臉朝染黎望去,卻見她一張臉已黑如鍋底!不知為何,見她如此,他心里的郁氣頓時消了不少,仿佛所有的傷感都淡了些。

隨后,他同情地望了南宮少一眼,再心中替他捏了把冷汗,這哥們真是萌萌噠!

染黎這會兒別提臉黑了,她心跳都被氣快了不少。

冷冷著望著正拉開房門的南宮少,染黎一腳踢飛了八仙桌下的圓凳。“砰”的一聲,那圓凳砸在了門板上,南宮少恰恰險而又險的退開一步。

他連呼好險的拍了拍胸口,回頭惡狠狠地瞪向她。“你惱羞成怒做什么,太監不就是閹人么。老子說錯什么了嗎沒事頂著兩橘子你不嫌累,老子還嫌礙眼呢!想打架,你早說嗎!”

“咯吱”染黎差點就咬斷了牙根,菊兒當初到底是什么眼神啊!就這二貨,值得她生死相許?

“咚,咚,咚!”樓下的將士們敲的銅鑼越發響了,百姓們拖家帶口都往南城門涌去,不少人哭爹喊娘,咒罵匈奴。

染黎本想揍南宮少一頓出氣,此時卻不由擔憂起戰事來,無奈之下,便扯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冷冷地盯著南宮少,語氣森冷地說道:“你看清楚,我是誰!”

南宮少看見這張臉后,心頭一寒,一張臉都灰敗了。染黎剛進城時,打馬城北,他在暗處看的分明。此時,一見是她,哪里還能笑的出來。哆嗦了一聲道:“艾瑪!怎么是你這母夜叉啊!”

話剛出口就知道錯了,急道:“不不我說錯,是是母老虎!哎呦!”

這多說多錯,他一急之下扇了自己一巴掌。“王妃娘娘哎!小的嘴欠,您大人有大量,便饒了小的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