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寵妻日常

61.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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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移開視線,一時倒不知說什么才好,想了想才道,“湖邊游玩時,縣主當心些。”

陸夷光彎起眉眼,月牙一般,“我省的,多謝杜公子關懷。”

她笑的樣子格外討喜,杜若不覺笑了下。

“這么看著,長樂縣主與杜公子當真般配。”男子翩翩如玉,女子嬌俏甜美。

謝存華收回目光,神色依舊淡淡的,彷佛沒有聽見。

忽的,喧嘩聲入耳。

八皇子和昭仁公主駕到。

深宮無聊,昭仁公主哪肯錯過這樣的熱鬧,不想準備出發時被胞弟八皇子撞見了。一看昭仁公主穿著便服,八皇子就像一塊小糖糕黏著昭仁公主不放。

昭仁公主無法,只得帶著他去找皇帝。

小皇子撒嬌耍賴一通,皇帝便開恩允他出宮玩半天,反正去的是慶王府也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

見八皇子和昭仁公主來了,眾人紛紛上前拜見。

昭仁公主笑,“各位不必拘禮,我們姐弟就是來湊個熱鬧,大家伙兒隨意。”

知道這位公主不喜前呼后擁,遂請過安,眾人知趣地散開。

陸夷光大驚小怪地看著八皇子,“你是不是躲在馬車里偷跑出來的?”

“才不是呢,”八皇子驕傲地挺起胸脯,“父皇讓我出來的,父皇還讓我在慶王叔家好好玩。”

陸夷光戳戳他肉嘟嘟的臉頰,“那你肯定又哭又鬧了。”

八皇子哼了一聲,“我才沒有哭,我是堂堂男子漢,又不是你們姑娘家,動不動就掉眼淚。”

陸夷光大樂,“也不知道是誰掉牙齒的時候,哭得天崩地裂,都快把玉芙宮淹了。”玉芙宮便是八皇子和昭仁公主之母德妃的宮殿。

八皇子大窘,跺腳,“阿蘿表姐真壞,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別介,阿蘿表姐送你一頂荷葉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把人逗急了,陸夷光換了個臉來哄。

八皇子轉過臉來,好奇,“荷葉帽?”

昭仁公主不忍直視的看著傻弟弟,能不能更好哄一點。

陸夷光胳膊一伸,摘了一片荷葉,左折右折,莖稈從中穿過,一頂濟公帽就成了。

八皇子瞪圓了眼睛。

陸夷光招手讓他過來,給他戴上,“大小剛剛好,”旋即感嘆,“我們小殿下真俊俏。”

八皇子摸摸頭上的帽子,喜得咧嘴笑,向昭仁公主炫耀,“姐姐,你看。”

昭仁公主的表情一言難盡。

陸夷光納悶地看著她。

昭仁公主,“你這技術倒是不錯。”

陸夷光故作謙虛,“勉勉強強。”她跟一個小丫鬟學來的。

“就是這顏色吧。”昭仁公主欲言又止。

“顏色怎么了?”陸夷光奇怪。

昭仁公主,“荷葉什么顏色的?”

陸夷光,“……”再也無法直視這頂帽子了怎么辦?

陸夷光面無表情地把剩下的半截莖稈扔向昭仁公主,思想能不能別這么齷齪。

“荷葉是綠色的,阿蘿表姐連這個都不知道,真笨。”八皇子得意洋洋地看著陸夷光。

陸夷光:呵呵噠。

八皇子喜滋滋地對昭仁公主說,“姐姐,我不想在這兒玩。”

“那你自己去玩吧,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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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昭仁公主只留了一個宮女,把其他宮人都派給八皇子。

“知道啦。”八皇子蹦蹦跳跳地頂著荷葉帽離開。

昭仁公主睨著陸夷光,“我怎么瞧著你不大高興啊。不該啊,進來的時候正看見你和你家杜公子說笑,不該心花怒放的嗎?”

陸夷光嘆氣又嘆氣,“我發現我跟他好像沒話說。”客套寒暄,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稀罕,你這小話癆都沒話說了。”昭仁公主戲謔。

陸夷光不高興地白她一眼,“你才話癆呢。”

“這可不是我說,是南康姑姑說的。”兩三歲的時候陸夷光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對著下衙回來的陸徵滔滔不絕地匯報今天自己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學了什么。發展到后來,她能對著一個玩具一棵樹一株花聊天,聊到自己把自己氣得跳腳。

“瞎說。”陸夷光拒絕承認事實。

昭仁公主笑,“你們就是互相了解的少,不了解哪來的話題可聊。”

陸夷光也是這么覺得,可還是有些說不上的失落。不過她情緒向來來得快去得也快,兩個蓮蓬下肚,就把這事團起來拋在腦后,興致勃勃地和昭仁公主開始討論,今年誰會大放異彩。

昭仁公主倚在美人靠上,望著水廊里爭奇斗艷的各色閨秀,“左右還是那幾個唄,好幾年沒出黑馬了。”她忽然咦了一聲,“什么時候李瑩玉和謝存華這般好了。”

剝著蓮蓬的陸夷光頭也不抬,“她慣來長袖善舞。”

李瑩玉是慶王府庶出的二姑娘,不過她雖為庶女底氣卻很足,李瑩玉生母金側妃是慶太妃外甥女,至于金側妃怎么從表妹成了側妃,那就是一筆風流賬了。

金側妃膝下三子一女,長子李恪還是庶長子,而慶王妃獨子李憬,年僅八歲,偏還體弱多病。因李憬未滿十歲,尚不能請封世子,故而慶王府至今還未立世子。

慶王府這王爵最后花落誰家充滿變數,因此李瑩玉身份也水漲船高。她能言善道,與各方閨秀交情都不錯。

昭仁公主一笑,“倒也是。”話音剛落,就聽見噗通的落水聲。

驚得陸夷光猛然抬起頭,只見謝存華在水中沉浮。這時候噗通噗通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好幾個男子主動跳入湖中。

陸夷光手抖了抖,指間蓮子掉在美人靠上,又滴溜溜地掉進湖里。

昭仁公主倏爾沉了臉,連忙轉頭看著陸夷光。

陸夷光繃著臉,直愣愣地看著杜若奮力游向謝存華。

水中的謝存華劇烈掙扎,雙手亂揮,胡亂間抓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死死拉住不放。

下水救人的王府婆子被帶著往下沉,一不小心嗆了好幾口水,手忙腳亂地開始掙扎。

窒息的痛苦令謝存華眼前發黑,手腳漸漸發軟,忽然之間,腰間背一雙手牢牢扣住。被舉出水面的謝存華大口大口地呼吸來之不易的空氣。

另一個婆子出現在謝存華背后,一只手穿過她腋下,拖著人往岸上游。

死里逃生的謝存華恍惚間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浮出水面的杜若擋住了一名想靠近的男子,對方訕訕一笑,心不甘情不愿地從另一個方向游向岸邊。

“快去請府醫,你去拿披風,”李漱玉急聲吩咐,“都圍起來,圍起來,煩請各位公子回避。”

李漱玉指揮人丫鬟婆子圍成一個圈將衣衫濕透劇烈咳嗽的謝存華護在正中央,夏日衣衫薄,浸了水全貼在身上,曲線畢露。

然而饒是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濕了身子,謝存華閨譽依然會受損,人在他們府里出了這么大的岔子,他們如何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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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侯交代。

李漱玉心亂如麻,強自鎮定著蹲下去,扶著謝存華的背輕聲詢問,“謝姑娘,你怎么樣?”

“都怪我,都怪我。”太常氏少卿之女胡清雅失聲痛哭,她不知怎么地崴了下,就把旁邊的謝存華撞進了湖里。

平緩下來的謝存華慘白著臉偎依在丫鬟懷里,腦子里一片混沌。

慶王府大公子李恪朝眾人拱了拱手,“還請各位公子暫且離開此地。”又向杜若等四名下水救人的青年抬手一拱,語氣誠摯,“多謝諸位見義勇為,請隨在下前去梳洗更衣。”

不管這四個人是真的急公好義還是想趁火打劫,必須得當做見義勇為的好人處理。

只是李恪心里自有一把秤,其余三人都是謝存華裙下之臣,尤其是張燁癡迷謝存華多年,都快走火入魔了,眼見著婆子已經救起謝存華,還想去摻和一腳,到時候有了肌膚之親,可就掰扯不清了。

倒是杜若的心思,李恪吃不準,杜若素有君子之名,然而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合該知道避嫌。

濕淋淋的杜若泰然還禮,“有勞大公子。”

李恪一笑,“是我該謝你們。”說著他抬手一引,示意眾人隨他離去。

陸夷光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從始至終杜若都沒往她這個方向看一眼。

昭仁公主不放心地握著她的手,入手冰涼。

迎著她擔憂的視線,陸夷光扯了下嘴角,“杜公子乃大雅君子,豈能見死不救。”

昭仁公主想說,王府婆子都下水了,用得著他英雄救美嗎?然到底不忍心開口。

陸夷光挺直了脊背,她知道很多人都在悄悄關注她,她們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做夢!

陸夷光咬緊了后槽牙,維持著淡然的表情。

披風和軟轎來了,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謝存華被扶上軟轎抬走,跟她交好的閨秀也跟著離開,竊竊私語聲在各個角落里響起。

哭得滿臉通紅的胡清雅瑟縮了下。

胡夫人摟著女兒,安撫地摩著她的后背,“莫怕,娘在這,你慢慢說。”

胡清雅吸了吸鼻子,“我被人絆了一下。”

屋內霎時安靜下來,呼吸可聞,便是驚魂未定的謝存華都豁然抬首看了過來。

胡清雅急地直掉眼淚,“姨母,表姐,你們相信我。”定遠侯夫人與胡夫人是姑表姐妹。

“我不是在推脫責任,我是真的想起來有人絆了我一下。”之前她嚇壞了,滿腦子都是自己害了謝表姐,直到母親來了,她有了主心骨,才想起不對勁的地方。

“是誰?”定遠侯夫人臉色一變,若是單純的意外,那他們只能自認倒霉,可倘若人為,定遠侯夫人咬緊牙關,他們定遠侯府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不知道。”胡清雅無助搖頭,她只知道自己被絆了一下,但是并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對方是否故意。

胡清雅慌亂地問留在屋子里沒有離開的小姐妹,“你們有沒有看見?”

姑娘們面面相覷,搖頭,看著胡清雅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有人覺得胡清雅這是想禍水東引。

胡清雅眼淚流得更兇,“真的有人絆了我,真的!”

定遠侯夫人目光逡巡一圈,隱含審視,一圈下來并未發現異樣。假設真是有人故意,是這人城府太深,還是此人并不在此?

定遠侯夫人心念電轉,在場諸女都是名門貴女,不可能一個一個問過去,謝家還沒這么大的臉面。

這會兒就已經有姑娘面露羞憤之色,無憑無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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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華麗的分割 再糾纏下去,只會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定遠侯夫人壓下滿腹不甘,“出此意外,也非人愿,幸而存華并無大礙,”說著,她對慶王妃道,“王妃見諒,我兒受了驚嚇,我等便先告辭。”

慶王妃忙道,“夫人言重了,是我們王府招待不周。”

寒暄兩句,定遠侯帶著女兒告辭,胡夫人母女也跟上,她們哪還有心思賞荷。

慶王妃親自送她們上了馬車,回頭看著跟著她出來送客的李漱玉和李瑩玉,微瞇了下眼,“回去吧。”

馬車里,胡清雅忍不住又哭起來,“姨母,表姐,你們相信我,真的有人絆了我一下。”

定遠侯夫人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姨母信你,你仔細想想身邊都有哪些人。”又憐惜地撫了撫謝存華蒼白的臉,“存華,你也好好想想。”她又把二女身邊的丫鬟叫進來,令她們回憶可有不妥之處。

謝存華和胡清雅記性不錯,將事發時的站位復原了個七七八八,都是常來常往的閨秀,沒有哪個與姐妹倆有齷齪,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

定遠侯夫人一籌莫展,如此一來,女兒落水就只能當做意外來處理。然定她認定了有人陷害女兒,知人知面不知心,卻不能替女兒主持公道,登時氣得心肝肺一起發疼。

滿懷歉疚的胡夫人一疊聲告罪和安慰,胡清雅在旁啜泣不止。

吵得定遠侯夫人太陽穴突突的疼,好不容易到了岔路口,連忙打發了母女倆回自己的馬車上。

馬車里終于安靜下來,定遠侯夫人脫力地靠在隱囊上,眼神明明滅滅,半響握著謝存華的手柔聲道,“娘送你去你外祖家住上一陣散散心。”

留在京城這是非之地,女兒不知道要遭受多少閑言碎語,不如去山東娘家避避風頭,至于以后……定遠侯夫人嘴里發苦。

女兒在大庭廣眾之下落水,最后雖然是被王府婆子救上岸的,可四名男子下了水,其中杜若還碰到了女兒。

定遠侯夫人咬緊了后槽牙,有丫鬟婆子在,何須他們逞英雄,這群混賬玩意兒安的什么心。

面朝車壁而躺的謝存華閉上眼,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消失在烏發間。杜若心急如焚的臉在眼前縈繞不散,眼淚再不受控制,滾滾而下。

定遠侯夫人望著女兒一聳一聳的肩頭,肝腸寸斷,造孽,造了什么孽啊。

杜若更衣之后,尋了個借口向李恪告辭。他知道自己失態了,有丫鬟婆子在,根本用不著他施救,他的所作所為反將謝存華推入了更難堪的境地。可當時他腦子里只剩下溺水的謝存華,根本想不及其他。

“公子。”小廝竹心憂心忡忡地看著杜若,這事可如何善了,家里暫且不提,光是長樂縣主那就不好交代。

杜若抬了抬手,示意竹心噤聲。

竹心只能把滿腹擔憂吞入腹中,再看公子神情難得一見的茫然,忍不住暗暗一嘆。

若非三年前那場意外,他家公子與謝姑娘早成了神仙眷侶。

三年前,公子都已經稟明老爺夫人,打算去謝家提親了。然而變故突生,四老爺在福建陣亡,首級被倭寇懸掛在桅桿上。

四老爺因福建水軍都督收到了錯誤的情報誤判戰局而陣亡,這位都督便是定遠侯,謝姑娘之父。之后定遠侯及時調整戰略,反敗為勝,殲滅5000倭寇,功大于過,因此定遠侯并沒有收到責罰,畢竟行軍作戰,死傷在所難免。

杜家也知這個理,然四老爺身首異處,凄慘而死,老夫人痛失愛子,憂思成疾,一病不起。血淋淋的兩條人命,老爺夫人豈能同意公子娶謝姑娘。

一對有情人就這么活生生的被拆散。: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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