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冬官

第一百九十六章 解決

入夜,一個男人悄悄潛入獄中,一路摸索的來到女牢的最后一間。

王母和王大丫被關在那里。

男人握著欄桿,低聲叫了聲大丫。

王大丫微微動了動才,從地上爬起來,“誰?”

她很是警惕。

男人又叫了她一聲,“是我。”

“三郎,”王大丫聲音拔高幾分,又很快壓低,“你終于來了,我好怕。”

她手腳并用的爬過去,越過欄桿,握住孫三的手。

“怎么辦?大人根本就不審問,我們之前說的,她是不是不會聽啊。”

孫三也很著急,他也沒有想到袁寶兒根本不按牌理出來。

“你別急,”他從懷里摸出兩個肉餡胡餅。

“你在這兒吃不好吧,”他把胡餅塞過去,“這是我特地帶進來的,給你和你娘。”

“三郎,你真好,”家里拮據,王大丫很久都沒沾過肉腥了,她當即咬了一口,滿嘴流油。

孫三看不清她面容,卻能聽到吧唧吧唧的咀嚼聲。

他知道,她吃得很香。

“你別顧著你自己,還有你娘呢,”孫三推她。

王大丫很不情愿,但她不想情郎覺得她涼薄,便蹭過去,順便撕了半張餅,塞過去,“娘,快吃。”

王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聞到肉味,頓時睡意全無。

“哪兒來的?”

她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的道。

“是三郎,他來看我,”王大丫趕緊表功。

王母點頭,正想說什么,周圍火光大盛,袁寶兒和左相以及縣令慢慢走了過來。

孫三下意識的想跑,然而這里是堵頭,他根本沒處可逃。

眼見就要被逮,他惡從膽邊聲,朝在場最弱的袁寶兒撲了過去。

袁寶兒拎著他胳膊,用力一掄,孫三整個人飛起來,撞在欄桿上,發出碎裂的聲音,才跌落下來。

在場的男人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只覺得渾身骨頭都有點軟。

袁寶兒若無其事的指著那對母女,“把他們吃得摳出來。”

衙役如狼似虎的撲過來,將他們嘴里的餅都摳出來。

另有人端著一早準備好的催吐湯過來。

母女兩還不配合,袁寶兒笑,“要是不想活了,我們成全你。”

有衙役拎了兩只餓著的老鼠過來,讓它們吃兩人吐出來的,沒用兩刻鐘,耗子就倒地了。

王家母女頓時面如土色,兩股戰戰,只覺得自己也要倒。

兩人也確實倒下了,但她們還在拼命摳吐。

這會兒不用衙役,兩人徑直就抱著罐子猛灌。

袁寶兒他們去上面靜等,左相低聲道:“那藥不是毒藥吧?”

袁寶兒嘻嘻一笑,“不過是麻沸散。”

左相哼了聲,就知道這人狡猾。

半個時辰之后,兩人總算能起身了,就嚷嚷著有話要說。

袁寶兒當即開堂,連夜審案。

原來,王二當初喝下的那碗羹是孫三給的。

這是說起來也不是故意,因為要幫廚,蓮花購置了好些米糧,又怕耗子偷吃,就弄了下藥來。

本來是弄好了羹,誘捕老鼠,但王大丫一心跟孫三幽會,忘了做飯。

王二又拍著炕,拼命喊,孫三聽得煩心,就把那碗羹端過去。

等到王大丫發現,王二喝得一口都不剩,就在那時蓮花回來了,王大丫當時腦子一懵,就說是蓮花動的手。搜搜

孫三逃了,之后兩人合伙騙了王母,又造謠,為的就是把罪名定死。

至于周大郎,一來是蓮花和他確實走得近,二來也是周大郎發現了孫三勾結孫家,克扣人力工錢的事情。

孫三為了自保,才說服王大丫把罪名推到周大郎身上。

事實上,這事之前,王大丫并不知道關于銀錢的事情,只以為是孫三一心幫她。

“孫三,你可還有什么想說的?”

袁寶兒冷淡的問。

孫三這會兒搖搖頭,無力的看著堂上堂下的人。

袁寶兒一拍驚堂木,讓衙役把周大和蓮花放出來,詢問關于克扣工錢的事情。

周大郎確實知道孫三克扣,但他只想讓他把錢吐出來,并沒有想告發。

得知孫三便是因為這個陷害他之后,他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袁寶兒讓人將供狀念了遍,確定屬實,簽字畫押,而后袁寶兒和左相退去后堂。“

“大人,這事你打算如何辦?”

左相哼了聲,“怎么做,你心里不是一早有數?”

袁寶兒笑,“大人,您對我敵意太重了。”

“我問你,真的是出自本心,畢竟此事是你我經手,涉及孫家和孫御史,右相那邊難免會忌諱。”

左相斜她一眼,“現在這樣,便是我輕輕放過,右相就不生疑了?”

自然會,而且更甚。

袁寶兒明白,左相也明白。

但是左相卻怪不了袁寶兒,因為這事隱藏的事情,左相不知,袁寶兒也不知。

如果不是逮住孫三,并且追究出死因,孫三也不會說后續。

“說起來,這人還有點小機靈,”袁寶兒笑了下。

孫三之所以說出孫家,其實也是為了將袁寶兒軍。

孫御史畢竟是京官,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孫三是賭袁寶兒敢不敢跟孫家作對。

但他卻不知,這里除開袁寶兒之外,還有個左相。

跟他老人家一比,御史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左相蓋棺定論。

袁寶兒笑了下,過去前堂,命人傳喚孫家人。

左相坐在后堂,聽著前面辯駁追問,再傳召人力。

不知不覺,天都亮了。

袁寶兒終于結案。

回到后堂,見左相還在,她道:“大人對結果可還滿意?”

左相沒搭理她,徑直走了。

袁寶兒笑了。

忙活兩天,總算事情告一段落。

歇了一天一夜,眾人啟程返京。

顧晟早早在城門相迎。

左相瞧見坐在駿馬上的顧晟,斜袁寶兒,“他倒是會做戲。”

袁寶兒笑,“他這是看重大人您,生怕怠慢。”

左相咧嘴。

他要怕怠慢,早前在朝堂就不會連翻懟他,恨不能把他氣死在當場了。

車夫拉停了車子,顧晟微微側頭,透過輕薄的窗紗往里瞧。

“過來,”他冷淡的道。

袁寶兒嘻嘻一笑,下了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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